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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搬去吧。”

  “走走走,你带我们去拿。”贺文嘉催促。

  给亲朋好友带的礼物在她平日休息的耳房里摆着,渔娘带他们过去,走时贺文嘉顺手把这本《南土书辞》带上:“反正你暂时也不看,借给我瞧瞧,看完了回头还你。”

  “拿去慢慢看吧,我又不考科举,这些书可看可不看。”渔娘无所谓。

  绕过半边院子,渔娘带两人进屋,她指着墙角两口半腿高的箱子:“左边那个箱子是给你的,右边那口箱子是给王苍和芸娘的。”

  贺文嘉跑去开左边那口箱子,箱子里装着书、丝绸、砚台、毛笔等。

  “诺,你看看这砚台,肇庆府产的端砚,可贵了,我在苏州府买来给你们的。还有这笔,正宗湖州产的湖笔,十两银子一支。”这些都是花她小金库的银子买的,现在想起来都还肉疼得很。

  贺文嘉大笑:“你送砚台湖笔就算了,怎么还送丝绸?我又不是小娘子那般爱做衣裳。”

  渔娘冷哼:“不识好人心,这是我从淮安专门给你们买的天青纵纹绸,有祈求高中的意头。你爱要不要吧,不要给我留着。”

  “别别别,我要我要,哪能推脱了你的好意。”

  渔娘和贺文嘉两人吵吵闹闹,王苍只是在一旁笑着,他的目光环视整间屋子的布置,书架、矮榻上散落的书卷、桌上摆着美入瓶中的花束、散敞开的门窗,窗外的绿意盎然的树,叽叽喳喳的鸟雀,一切都是这般勃勃生机。

  “时候不早了,我先去见我爹娘,明儿有空闲我再来找你,给我瞧瞧你的话本呗。”

  “明儿再说吧。”

  那边贺文嘉和渔娘说完话了,王苍回过神来告辞:“我也要家去了。”

  渔娘笑着点了点头:“我写了签子放在箱子里,劳烦你拿回去和芸娘分一分。”

  “我替芸娘多谢你惦记。”

  “咱们都是朋友,不用如此客气。”

  渔娘叫四个小厮来,把两口箱子抬出去。给贺文嘉的直接抬去贺家,给王苍的抬到他的马车上。

  渔娘到门口送他们:“你们慢走。”

  王苍对渔娘笑了笑,放下马车帘子,王家的车夫赶着马车走了。

  贺文嘉故意笑道:“哎哟,一趟淮安回来,梅家大娘子如今都这般懂礼数了,以往也不见你到门口送我啊?”

  渔娘甩给他一个白眼,冷哼一声走了。

  贺家的管家正在门口,贺文嘉回头看到他,笑着拍管家肩膀:“我一个月没回来,管家就想我了,亲自来门口接我?”

  贺管家唉了声:“听说您回来了,夫人在主屋等你。”

  “好,我先去见我娘,渔娘给我的东西你亲自盯着送到屋里去,轻拿轻放,别把里头的东西摔坏了。”

  “少爷放心,老奴一定盯着小子们轻拿轻放。”

  贺文嘉满意地点点头:“你去送吧。”

  贺文嘉跑去主院见他娘,阮氏正在处理事情,只是看了他一眼,嫌他一身汗味:“自己回屋洗漱换身衣裳,一会儿等你爹回来了,你晚上来主院吃饭。”

  “好嘛。”

  贺文嘉心里惦记着渔娘给他的东西,扭头回自己屋里去了。

  贺文嘉在屋里把玩渔娘给他的礼物时,王苍正在赶回家中的路上。

  马车里,一只箱子敞开着,王苍手中拿着一张签子看,签上给芸娘的东西有花色新鲜的布匹,有绣品,还有一些新鲜的首饰。一看这些东西就知道送礼的人费了心思的。

  给他的礼物,砚台、湖笔、书籍、布匹都有,跟贺文嘉的东西大差不差,除了这些东西外,渔娘单送了他一个木雕的柿柿如意精工球,王苍握在手中把玩不停。

  王苍突然想起十年前,他刚跟着孙先生读书时,那年他生辰,二叔送他一个木雕的精工球,他十分喜爱,读书时也要把精工球放在书袋里带上。后来,他娘说他玩物丧志,把他的精工球丢火盆里烧了。

  没想到十年后,他又收到一个木雕的礼物。

  “少爷,到家了。”

  小厮王连掀开帘子,王苍低头下车,吩咐道:“我去主院请安,你把箱子抬到我屋里去,再把芸娘请过去。”

  “是。”

  一个月没回来了,王苍去跟母亲请安,母子俩说了些互相关怀的话后,王苍就回自己的院子里。

  “哥。”

  芸娘眼泪汪汪地望着王苍,王苍快步过去:“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芸娘忍不住呜咽,又怕叫下人听见告诉娘,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王苍冷声吩咐王连:“出去,看着院门,不许人进来。”

  王连得令,低着头退出去。

  王苍亲自把门关上,转身哄妹妹:“ 别哭了,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我,哥哥给你做主。”

  “可是……”芸娘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可是娘把我嫁给人家做填房该怎么办?哥哥能帮我?”

  “不可能,娘不是那样的人!”

  芸娘大哭:“真的,今早我去给娘请安,听到娘和我的奶妈妈说,姨妈写信来,把我说给京城一户死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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