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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组织待久了,感觉萩原说话自带黑雾效果。
他是被阿阵放水才有机会找我通风报信的,意思是让我向公安求助,消失一阵子避避风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上周目我没被暗杀过还真没料到,一时也没了主意,但“消失”是不行的,我还要陪太宰治呢。
但是阿阵和萩原联合出手,那就是向任务目标发送死了么订单,我轻易逃掉说不过去,他俩也会受到责罚。
萩原研二恶向胆边生,“不如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琴酒……”
“别别别。”我连忙阻止,自己人别开枪。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让阿阵杀掉我不就行了,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死而复生”。
我对异能的控制已经可以精确到用一根十毫米的冰针插进人的心脏,当然也可以制成盾牌护在胸口,全身营造出死亡状态,几分钟后恢复正常。
“起死回生,返老还童”是Boss开启研究的终点,最忠诚的手下亲眼目睹后定会报告给他,这样组织对我的关注又多了一点,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对我的恶意又多了点。
写故事要讲逻辑,比如因果循环。前世死亡后重生得到第二次生命,就要付出代价。为还死去的实验体39号给予我**,我必须在恶意包围中死去,除非因某人的缘故得以复生。上周目是恶意够了但太宰治没来得及回来救我,这回因为选择和横滨合作所以遭受的恶意不够多,好在组织及时送上门了。
就这么办。
我对萩原说我在横滨认识很厉害的异能者,有口气就能救活,到时让他干扰琴酒开枪稍微偏一点点,等我倒下后马上就有人来救我,让他赶紧把琴酒拽走就行。
萩原研二沉默片刻,“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他委实不适合这个黯然隐忍的表情。萩原研二的头发已经留长到可以扎小辫子了,额发长得可以遮住半张脸,像国中的中二小男生。我记得萩原研二很开朗,曾是让我避之不及的顶级e人,和他见面打招呼时也这么觉得,阳光灿烂的笑容,除了发型变了穿组织统一的黑衣,没什么改变嘛。
当他沉默时我才发现,他渐渐低下的头像大雨中弯曲的竹子。
很累吧,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当然,我可是很强的,我的朋友也都是精挑细选,必要时能助我一臂之力。所以萩原君,牵制琴酒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他郑重点头,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脸露出对待炸/弹时那样的谨慎认真。
“好。”
很快,当天下午,我就在商场被暗杀了。
两颗子弹穿透了我的头骨,还有心脏。
异能根本来不及防护,应该是极近的距离,我似乎听到有人扣动扳机的声音。
还有第三个人,除了阿阵和萩原外还有一个杀手。
今天,今天是几号来着。
还没来得及把记事本交给太宰治……
倒下去时下意识面朝子弹飞来的方向,商场巨大的玻璃窗上碎开一个洞,根据弹道痕迹,是阿阵向我心脏开的枪没错。
那怎么会……
“砰。”
头戴小丑帽的银发少年凭空从宽大的斗篷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枪。
在我逐渐失焦的眼神中,看到他蹲下来,右眼上的扑克牌变成了方块K——刺杀而死的凯撒大帝,小丑说:
“Проай,прекраснаяледи。”
名叫费奥多尔的俄罗斯人说。
琴酒和新代号成员斯佩塞威士忌面色不善地看着他,斯佩塞率先发难:“任务目标死了,是算我们的功劳还是您和那位魔术师的呢。我们已经友好地提出假设等琴酒开枪后目标未死再由魔术师补枪,这下可好,功劳算谁的。”
费奥多尔平静的视线在斯佩塞,也就是萩原研二身上扫过。
他面容较好,看不出年龄,过于怕冷因此头戴毛茸茸的宽帽,几缕黑发从帽檐散落,把那张看似弱不禁风的脸蛋衬得更尖了,眼睛也更大,葡萄酒颜色的红瞳好像有什么魔力要将人吸进去。
琴酒不动声色地站在萩原研二前面。
“解释。”
冷硬杀手在前,费奥多尔这才收回视线。
“双重保险不好吗,功劳自然是你们的,我只是那位大人的合作伙伴而已。”
琴酒不为所动。
杀了森雪纪也不算一无所获,费奥多尔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俄罗斯人走后,天台仿佛被封死的泥瓦罐破了个孔,由孔洞开始泥瓦罐一寸寸开裂,最后一地碎片。
琴酒伸手摸兜想摸烟却掏了个空,身边的青年默默拿出香烟点上。
萩原研二,斯佩塞威士忌,无时无刻不保持完美的笑容和一流的情商。
碍眼极了。
阿阵打掉他手中的烟,鞋跟泄愤似的碾过。
同是俄国血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