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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拭泪:“怕是怕是把我们放弃了”
“宫里那群戴着官帽的人哪会管我们的死活,”她鼻尖一酸,就要落泪:“依我看,他们是要我们自生自灭啊,可怜了我的儿啊,他还这么小,就要”
柳姨哽咽着继续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们不想死啊,只能求求你们捉妖门派,看看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哪怕只给我们一点希望也好”
闻者可怜,见着伤心落泪。
乌鄞叹了一口气,他说:“我们会尽力的。”
*
华灯初上,宅子里灯火通明。
宅院里又单独收拾出一间房给裴枕,等裴枕洗漱过后,他在房间里随意地研了研墨,而后拿起手里的一卷书仔细阅览上面的字。
不多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裴枕:“谁?”
门外响起来沈迟的声音:“师父,是我。”
裴枕的书桌正对着门口,有台阶,比其他地方高出来一点,裴枕下了桌塌,去开了门。
门外是沈迟,他见裴枕只身着一身雪白的里衣,他的视线上下扫动,喉咙瞬间发紧:
“师父,怎么穿的这么少小心别着凉了。”
裴枕感受到他的贴心,一笑:“不碍事。”
沈迟跟在他身后进了屋,上台阶脱了鞋,宽大黑沉的檀木桌后,没有凳子,有地毯铺在地上,他们席地而坐。
见他在看书,沈迟凑上去主动帮他研墨,问他:“师父,白日的事情,你可有头绪?”
裴枕:“还没有,我没有在前日那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妖气,应当不是妖。”
话音刚落,裴枕想起来当年在华阴县遇到狐妖的时候,起初他也是没有察觉到妖气,但是最后确实是妖怪所为。
他干净的眉眼里拢着烦躁。
现在这个年头,妖怪都会七十二变,各种乔装自己,而他此前沉睡了五百年,沉睡之前哪里遇到过这么多糟心繁杂的事情。
往往都是感知到妖气后把他们揪出来,而后直接一击毙命了,哪里像现在这样,遇到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疑心是妖鬼所为却没有证据。
裴枕不得不承认,现如今妖鬼也会与时俱进了,他这个神明所学的捉妖鬼的理论方法好像有点老套了。
于是他选择用书本武装自己,挑灯夜读,在藏书阁空间里挑挑拣拣,挑出一本天界最新编撰的《妖怪异志录》,开始学习。
里面收录了近千年来由各路神仙收服的大妖,还有很多妖怪的样貌、习性、攻击程度等记录,出自天界最为考究最爱学习的文昌仙君所书,可谓是十分的详尽。
裴枕看书看的很认真,沈迟来了后就坐在他的身边,也不做过多的打扰,一边研墨,一边打量他被烛光沁润的清冷眉眼。
这几年来他的个头猛涨,而裴枕还是六年前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裴枕看书看的入迷,他左手持纸,右手执笔,看到有意思的妖和捉妖鬼的故事,还要拿蘸饱满墨水的笔轻轻在上面勾画,做重点标记。
沈迟侧脸打量他,裴枕对他毫不设防,看到有意思的地方,胸口微微靠向桌子的方位,腰弯了些,伏案写字,衣襟领口处空空往下掉了一点,有些空荡,修长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了沈迟面前。
沈迟的目光顺着他弯曲弧度优美的脖颈流连下去,裴枕的里衣贴身,勾勒出他盈盈一握的细腰。
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动了动,宽厚的大掌虚虚抓握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师父的腰,他好像确实可以一只手抓握住
沈迟目光幽深,他的记忆里,那里也很软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手心空空,他指甲刺进手心,用了点力,手背上的青筋勃发,沈迟的舌头抵了抵自己的牙根,有点不是很满足。
裴枕坐踞在书桌前,那是一个类似趴跪姿的姿势,臀部压在脚上。
或许都是男人,又是他的徒弟,临睡前裴枕没有在意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下身只穿着一件裘裤。
沈迟的目光扫视下去,裴枕白色轻薄的裘裤压在腿上,脚上没穿鞋,饱满的臀部抵足坐在光洁纤细的脚踝上,脚趾蜷曲,足尖泛红
乌黑浓密的墨发尽数披在脑后,沈迟甚至可以看到他修长脊背的凹陷处。
不知道脱了衣服,又是何等的好风光
沈迟神色变幻,他把研磨的墨块一放,两只手撑在地上,往后一仰躺,又撑起一只腿踩在毯上,手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挡住了一些视线,姿势随意又慵懒,他扫了眼自己的膝下,以裴枕的角度看不出来什么。
这时裴枕微微泛红的眼尾瞟过来,带着淡淡笑意问他:
“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沈迟声音低哑:“师父,你高看我了。”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裴枕脸上出现疑惑:“你在说什么?”
沈迟说话一字一句咬着:“师父,下次晚上不要随意给别人开门,很危险的。”
似乎意有所指,裴枕脸上一懵,他把手上的书本和笔放下,转过脸认真地问:“有什么危险的?”
沈迟没回话,笑了,从胸腔中发出的愉悦闷笑,让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