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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是在他刚要转身的下一秒,一位女生拦在裴绍身前,举着酒杯似乎在搭讪。

  因为裴绍是背对着他的,黎铭钶不知道他的神情,但这并不妨碍他拍下这一幕为自己添加一道保险。

  他的拍照技术早已在拍摄黎知韫时练得炉火纯青,知道哪个角度最能营造出特定的氛围感。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便看到了照片,黎知韫依然应了这个贱男人的邀请。

  依照黎铭钶对真实的她的了解,黎知韫绝对不会选择一个在关系界限处理上暧昧模糊的男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信任裴绍。

  可她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这比其他更加让黎铭钶难以接受。

  明明,明明他才是黎知韫永远都可以信任的人。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就保持着亲缘的密不可分,他就能够满足了。

  可真的能够满足了吗?

  *

  路旭之大脑有点晕乎乎的,仰面躺时后腰的东西硌得腰窝有些痛,只好微微挺腰试图用手去拨开那冰冰凉凉的链条,同时还要委屈地想黎知韫怎么还不来。

  纤细的链条随着他的挪动已经交缠在一起,拨弄的动作就像是不慎被坏人抓住的狐狸仙子挣扎着解手铐,白皙细腻的手腕处磨出了几道红痕。

  为什么会准备这个让他穿?

  换衣服时就羞涩不已的路旭之停下动作,有些泄力地喘息着,脑海中全然是刚刚镜子中的模样。

  “滴——”门锁解禁。

  黎知韫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幅香艳的场景,冷淡的面容难得一愣。

  黑色的冰丝被面上躺着不知道不知道是人是狐的男人,雪白的毛绒绒尾巴垂落在被子上,交叠的金色链条像是某种束缚带一样从脖颈蔓延至腰际,上面镶嵌着炫一颗颗目艳丽的红宝石,坠在锁骨间、肚脐处,以及——

  更向下的地方。

  “路旭之?”

  原本紧紧将脑袋埋在胸前的少年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泪蒙蒙地抬起头来。

  摘去眼睛后不甚清晰的视线愈发模糊。

  虽然是黎知韫给他的房卡,但路旭之十分担心进来的人不是她,他一定一定要守护自己的清白贞洁。

  就这样默默对视着,两人一时都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一点莽撞的痛意缓缓从唇角蔓延至大脑,黎知韫有些怔愣的同时,下意识单手扶住他白得晃眼的腰。

  路旭之是朝她爬过来的。

  塌着腰,手脚并用。

  白色的尾巴难以辨别是穿戴上的还是仿真到像是从他的后腰下方长出来的,随着动作一摇一晃地好像只仙气飘飘的白狐在撒娇。

  他扬着精致的面庞,漂亮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粉红的舌尖,像烂熟的红果一样惹人怜爱,喘息之间呵出黎知韫最爱的苹果酒的味道。

  黎知韫的视线从他红扑扑的脸上落到床头柜上摆放的两杯苹果酒上,其中一个杯子已经空空如也。

  短暂地皱了下眉,她不记得自己有跟侍应生说过需要在休息室里备酒。

  而且还是两杯。

  “路旭之,你喝酒了?”黎知韫用指骨轻轻推开在嘴角蹭着的少年,黑眸里是尚未褪去的讶异。

  路旭之看起来不大清醒,和平日里纯真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割裂中又透出诡异的统一,放。浪得极易勾起人欲望的服饰,却在那股清纯的气质下愈显纯美诱人。

  这就是他准备的礼物吗?

  ——路旭之?

  “嗯……”黎知韫冰凉的手心抚上他微微发烫的面颊,路旭之喉间溢出黏糊糊的轻哼,不自觉地蹭了蹭,又在突如其来的冰凉下倏地睁开迷蒙的湿漉漉的小鹿眼。

  虽然气氛什么的都正好,但黎知韫仍然掐着他的下巴冷声问:

  “我是谁?”

  她是有原则的,不会睡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只接受一点可怜可爱的小情趣。

  路旭之歪了歪脑袋,即使疑惑依然乖乖地回答她:“小……小韫。”

  他只是有些晕乎乎的,但绝对不到醉酒的地步。

  “乖。”黎知韫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脸,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现在穿的“衣服”。

  这种纯度的红宝石以及仿真尾巴的材料,绝对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

  而且,黎知韫用食指挑起他挂在耳尖却显得凌乱的金色链条,那颗可怜的红宝石孤零零地被蠢笨的狐狸主人撇至一旁。

  她轻笑着说:“穿错了哦。”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勾得人心酥酥麻麻的。

  骨节分明的手动了动。

  路旭之尚未完全清醒的目光氤氲着真切的疑惑,似乎在不解黎知韫为何要把链条压在他紧锁的唇间。

  是要接吻吗?

  他听说情人之间的呢喃要从唇齿相贴开始,一点点靠近,最暧昧的气息纠缠。

  可刚刚只是莽撞地撞上了她的嘴唇,软软的,带着一点苦橙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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