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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小孩都知道:“我问的是,小安安说的话什么意思,主公你别顾左右而言它!”

  萧无咎:……

  “你欠练的意思。”

  白子垣眼底一片呆滞的清澈:“啊?”

  萧无咎:“马上去校场操练两个时辰,带兵对战一个时辰,负重训练两个——”

  白子垣立刻严肃:“不行,我还有事没禀报,我很忙啊主公!”

  萧无咎:“何事?”

  “我刚刚不小心……”白子垣想到那一幕又有点脸红,“真是不小心,看到了桃娘肩上印记,她好像……是骨器。”

  “骨器?”

  祝卿安走的并不远,身后二人步子又大,距离一近,他又听到了:“什么骨器?”

  他眼神清澈,一片干净,除了好奇什么都没有。

  萧无咎抬眉:“你没听说过?”

  祝卿安点头:“第一次听到。”

  这难道是什么人尽皆知的常识?

  白子垣也很意外:“你居然没听说过,这不是你们命师修炼的法门么?”

  命师修炼法门?

  祝卿安皱了眉,骨器……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说是什么特殊高阶的修炼之法,需得寻世间最干净的童男童女,与他们交……咳,那个合,当某个玄妙时刻来临,可得天地顿悟,”白子垣咂舌,“一听就不正经,所以主公才厌恶,不允许中州存在这些玩意儿。”

  祝卿安懂了,哦,什么密宗明妃,欢喜佛那一套?

  白子垣:“也不是人尽皆知,南朝那边偷偷搞的,说干净的童男童女盛天地清灵之气,趁小时候亲自养着,长大了用,最为有功效,童男童女一般得长得非常好看,气质干净,当然如果资质非常好,少年少女也能直接用,那边的贵族世家在搞这些玩意,不知道从哪传的,有人说是阎国师,但阎国师本人否认,目前没有真正的出处。”

  祝卿安眯了眼。

  所以那些淫邪目光是这么来的,不管是对年年,对他,还是对桃娘。

  “用完之后呢?这些童男童女……长大的童男童女,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死了呗,”白子垣说起这些事就气愤,“平民百姓不懂,贵人世族用这个诳人,说童男童女有仙缘,会少年成仙,去往极乐世界,替他们办事的不会拆台,真正看不惯的揭发谩骂,百姓们还不信,还替这些上位者解释……”

  “这些事也不算广为人知,但所有诸侯都心知肚明,有人甚至也会偷偷这么干,而那些从小被选为骨器的小孩,很难活到二十岁,也基本逃不掉。”

  桃娘身上有骨器印迹,却明显不像被男人控制着,是一个极为罕见的特例。

  尽管如此,白子垣也很难想象她遭遇过什么,是怎么逃出来的,又如何习得这一身武艺,成长到如今,成为一个这样的人。

  他钦佩这个姑娘。

  看向祝卿安时,他又十分担忧:“所以千万,别让这些变态得到你。”

  谁知道这起子牲口怀着什么坏心思?

  “你长得太好看,太干净,不愿跟随我们也不要紧,”白子垣郑重叮嘱,“千万别被他们哄了去。”

  萧无咎:“不会有这种可能。”

  祝卿安:……

  我自己都还没说话呢!

  他下巴指了指院子:“桃娘把王良才给杀了,侯爷没个准备?”

  “杀就杀了,该死之人,留命何用?”

  萧无咎按着祝卿安肩膀,迫他转身,往前走:“不都说了,这是王大人的福气,不必再担心被活煮了吃。”

  祝卿安哼了一声:“反正没人知道是吧?”

  王良才是死了,但四外都是萧无咎的人,吕兴也被扣着,失去了人身自由,还不是萧无咎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往外放消息?桃娘自己也不会往外说,她的目的是杀人,又不是得罪萧无咎。

  只要暂时捂住消息,把这个死讯往后拖一拖,让王良才在‘该死的时候’去死,还能往别人头上甩锅,何乐而不为?

  萧无咎勾唇:“卿卿知我。”

  卿卿?卿卿什么鬼?这称呼是不是太冒昧了点?

  祝卿安转头看他。

  萧无咎理直气壮:“你名祝卿安,小白都能唤你安安,我为什么不能唤卿卿?”

  祝卿安:……

  所以怪我名字没起好咯?

  后面白子垣早在萧无咎暗令下消失,接下来的路,二人并肩往前走。

  没有人说话,只有月光静静挥洒,将他们身影融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直到进了房间,萧无咎才又言:“可考虑好了?”

  祝卿安知道他在说什么,目光掠过大床:“为何不威胁我?”

  这男人有太多方向,太多手段可以逼迫他加入中州,比如直接武力压迫,比如关小黑屋恐吓,又比如最简单的——不跟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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