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正聚精会神,肩头被轻轻拍了一下。

  祝卿安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罪魁祸首来了!

  萧无咎穿一身黑色劲装,身材倒是被显露的极好,宽肩劲腰大长腿,胸肌都勒出了漂亮弧度,让人很想试试手感,可这种时间,这种装束,就差同色三角巾蒙面了,真作贼去了?

  “你……来寻我?”萧无咎看着面前少年,眸底映着檐下暖灯,有几分柔软。

  “不然?”

  祝卿安立刻竖眉指责:“你看看谁和你一样,这么晚了不回家,还在外面浪! ”

  萧无咎看了眼巷子里……虽说不若白日热闹,但也处处有人影。

  当然堂堂中州侯,这点情商还是有的:“我的错。”

  干脆利落,又真诚恳切。

  祝卿安:……

  不是,你怎么不狡辩?这我要是骂下去,岂不显得我很没风度?

  就在此时,巷子前方一阵惊呼,像是参与比赛的攻防双方搞了点什么事,但有巡查兵迅速赶到镇住,闹不出大事,不过肯定是要忙一阵的。

  他又想起了这个比赛设定,人们对金子的追逐与热情。

  萧无咎看出来了:“不必担心,你的提议很好。”

  但随着他的话,‘哐’的一声,附近原本黑灯的人家亮起了灯,大声骂街,说被吵到睡觉了,老人吃着药身体不好,孩子明日天亮还得上学堂……

  祝卿安心虚……心虚不了一点!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中州侯!”

  “我的错,”萧无咎仍然干脆认错,面带微笑,“辛苦卿卿了。”

  祝卿安:“你笑什么?”

  萧无咎收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怪不得你能和谢盘宽做朋友。”

  “你在内涵我先发制人骂人甩锅是不是?”祝卿安绷着脸,“我记住了,你骂宽宽了,看我不让他骂哭你!”

  萧无咎仍然:“好,让他骂我,把卿卿的份一起带上。”

  祝卿安:……

  “你这样搞的好像我很坏。”

  始终情绪稳定,有错都认,态度端正而诚恳。

  “所以真没事,”萧无咎眉目柔缓,“有我在,任何时候都无需自责,嗯?”

  “谁自责了……”

  突然近处有声响,祝卿安和萧无咎反应迅速,立刻齐齐藏到暗处。

  藏好了,祝卿安才反思,为什么动作这么快,偷感这么强烈……他们又没在干坏事!

  他抬起头,刚要走出去——就被萧无咎拉了回来。

  还食指竖在唇间,提醒他噤声。

  “想死我了宝贝儿……”

  “别,有人……”

  “有人不是更刺激……”

  “可……”

  “放心,这么晚了,就算有人出来,也是跟我们一样,自己都忙不过来,哪顾得上看我们……”

  祝卿安睁大眼睛,竟然是偷情的!

  这下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他瞪了一眼萧无咎,唇启无声:你看看你们中州人!大晚上的不干好事!

  萧无咎:……我的错。

  你错什么错,怎么什么都是你的错!

  祝卿安都忘记尴尬了。

  他爱看热闹,但不爱看活春1宫,瞪了萧无咎一眼,等了一会儿,瞅那边正干柴烈火,这边侧里又刚好又有小路,猫着腰,轻轻抬脚走了。

  萧无咎自然跟上。

  走到又一条暖灯长街,祝卿安才又道:“侯爷穿成这个样子,在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

  萧无咎:“你可还记得几日前,西边着火的房子?”

  祝卿安当然记得,那是他来定城的第一天,蕲州侯齐束干的好事:“那个房子有问题?”

  萧无咎颌首:“那里有很多积年卷宗。”

  “是关于?”

  “很多,我关注的,是一桩九年前旧事,”萧无咎声音融在暗夜里,有些冷,“你当时还太小,可能不清楚……”

  祝卿安:……

  不必给我找理由,我真不知道。

  萧无咎:“九前年,夷狄入关,大侵中原,仗从年头打到年尾,死了太多人,天下大势,太多变化,都自那一年巨变。”

  祝卿安想起这几日在府里的各种聊天相处:“你和宽宽,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嗯,吴宿也是那年来到我身边,翟以朝捡到了小白,我父亲,也在那一年死在战场。”

  白骨累累,血流漂杵,那是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