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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会出事!若真的发觉有一丁点危险,他才不会在那里,他又不是傻!
“我还没骂他那夜的马那么颠,差点把我颠散架呢,他还敢生气!”
“嗷呜——”
祝卿安按住小老虎,给它洗澡:“不许嗷呜,你说,是不是他的错!”
“嗷呜——”
“就是!他还敢用睡眠时间拿捏我,是,我一天睡五个多小时能够,不影响身体健康,也能一天保持活力,可睡满七个小时我更舒服,八九个小时更爽!他怎么敢比平时早起那么多,一秒都不让我多睡!”
“嗷呜——”
“你竟然敢甩我一身水——你也不是乖乖崽了!”
祝卿安和小老虎斗智斗勇,终于给它洗完澡,按住擦毛毛,小老虎蹭了蹭他膝盖,叫声嗲嗲的:“嗷呜——”
可爱死了。
祝卿安揉了把它的圆脑袋:“你是老虎还是狼啊,天天嗷呜嗷呜——”
“呜——”
“好了好了不嫌弃你,你是大宝贝,小可爱,行了么?”
“哟,沐浴更衣呢。”谢盘宽拎着一小篮粽子过来,分明很喜欢小白虎,却似乎很嫌弃它身上的水,纡尊降贵蹲下,曲指朝它脑门弹了一下。
小老虎瞬间炸毛,一爪子拍过去:“吼!”
谢盘宽准确捏住它的爪,避开弹出来的指甲,只捏着肉肉爪垫:“真软,这么嫩一定弹牙,是红烧还是清炖呢。”
祝卿安当然知道他在开玩笑,这两天他天天来看小老虎,懒觉都不爱睡了,还就爱逗人家,让小虎崽生气撒泼,他好玩,可今天时间不对,它才洗完澡——
“小乖别——”
他立刻阻止,仍然没来得及,小老虎挣开他手上软布,支楞起来,浑身一甩——
饶是出身世家,中州军里最优雅的存在,谢盘宽也没忍住,抹去脸上水渍,骂了句脏话。
“吼!”小白虎爪子扒地,跟他对骂。
谢盘宽也不嫌脏了,反正身上也脏了,干脆按住小白虎,给它来了顿炉火纯青的撸猫大法,治的服服贴贴,喉咙直打小呼噜,再钓鱼执法,逼小崽子乖乖跟他玩捏爪爪游戏。
“——呵,不过如此。”惊才绝艳的中州谢郎,倨傲极了。
祝卿安:……
你幼不幼稚。
“你可乖一点,别学姓萧的臭脾气,上回我重伤,分明没他的事,他竟然敢不理我,呵,谁稀罕,你就冷着他,看他能忍到几时……”
看似是对小老虎说话,实则是对着自己?
祝卿安了悟,微微一笑:“他表现的这么明显?”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谢盘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捏着小老虎的圆耳朵:“我们这样的人呢,最习惯面对失去,也最害怕面对失去,外人难懂,自己人一眼就能看穿。”
祝卿安一怔。
“不过我不是来替他卖惨的,我是来提醒你——别哄他。”
谢盘宽手下抚着光滑柔软的小老虎,缓缓阖眸,那叫一个惬意:“男人这种东西,不值得心疼。”
“我怎么可能会哄他。”
祝卿安这边和谢盘宽说的信誓旦旦,转头看到萧无咎,以及对方背后即将消逝的天光,可以预想的睡眠不足,立刻将’骨气‘两个字抛到了天边。
“我,我的糖没了!”
理由一出来,往下接无比顺利,他看着萧无咎,大声谴责:“当初说好的一个月两罐,你现在就要反悔了么!”
“我现在去买。”萧无咎转身。
“等等,我也一起——”
祝卿安追上:“总得试试别的糖好不好吃,不能叫你随便哄了!”
第44章
卖糖的铺子在沐风街西边, 时至黄昏,端午节刚过,街上热闹尚未收起, 热卖的红绳五彩绳仍在,蜻蜓簪子玉蝉钗, 驱虫药雄黄酒,五毒的元素仍然处处可见。
傍晚归家的人们穿行于街市间, 红尘滚滚,皆是笑脸。
“是那家么?”
祝卿安远远就看到了招牌。
所有卖糖的铺子里,这家客人尤其多,老板娘手脚麻利, 圆圆笑脸, 很是喜庆, 货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糖,各种各样的包装, 最高最显眼的地方放着的, 就是萧无咎曾经给他买过的那种糖罐子,好像是个什么都有的大礼包, 绑着细窄又鲜亮的绸缎,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 小孩见了没有不流口水的, 拽着大人裤角不让走。
萧无咎看到了祝卿安眼底亮光:“是。”
祝卿安迫不及待拉他小跑:“那还等什么, 快——”
“我不干!凭什么最后一只给她不给我!”
“凭你排在我后面啊!不许抢我的东西!”
旁边铺子突然迸发的吵架,阻住了他们的脚步。
这是一家卖卤鸡的铺子,应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