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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卿安看到了逍遥赌坊的打手,他们服装统一,身材普遍强壮,眼神很凶,现在四外寻找,像是想要抓人?

  他眉梢一跳,迅速看面前人,是要抓你?

  商言不好意思点头:“是来抓我的……”

  祝卿安:……

  “你干了什么?”

  “就,就利用这个场子,帮姓赵的延了债期,帮姓钱的收了债,帮姓孙的贷到银票……然后从中收取一点点利差,”商言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比划,试图表达,“就一点点。”

  祝卿安心下了然。

  人家赌坊做生意,肯定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路子不会少,规矩也不会少,商言这是虎口夺食啊。

  他谨慎问:“一点点,是多少?”

  “真不多,”商言害羞,“还不到五千两呢。”

  祝卿安声调提高:“多少?”

  商言:“四千九百八十八两。”

  祝卿安:……

  你管这叫一点点?

  命盘说你是经商奇才,真是一丁点不带差,怪不得再见面,你直接就鸟枪换炮,身上穿的再不是乞丐衣服,脸干净了,头上金冠都束上了……

  这才几天,就搞了这么多钱!

  “那是该跑了,你现在就跟我走。”祝卿安仗着会掐算,带个人悄无声息的躲过别人追抓,离开这里还是能做到的。

  “不,现在还不行。”商言更不好意思了。

  祝卿安挑眉:“嗯?”

  商言抬手又指了两个方位:“我得先去见见那两位主顾。”

  祝卿安一看,好嘛,又是两个熟人,凉州侯冯留英,和蕲州侯齐束。

  “你连他们的生意都做?知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做生意,哪能挑主顾?”商言酒窝腼腆,“和气生财么。”

  赌坊打手朝这个方向来了,祝卿安一掐算,竟不利跑逃,干脆拽着商言往下,蹲到了一方桌子下。

  还好他们两个身材都偏瘦,这桌子也暂时空着没人玩,布帘遮得严严实实。

  “我能问问,你在同他们做什么生意么?”

  祝卿安实在有些好奇,不提齐束,只说这冯留英,就是个抠门的主,想让他掏兜,不容易。

  商言小小声:“刚才不是说,我从借贷生意中取利……”

  祝卿安:“所以贷的是他们的钱?”

  就是说呢,人家赌坊有自己的经营盘子,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乱入,这小伙子没人脉没盘缠,空手套白狼,现在这时机,除了这些诸侯外人会被套到,还能有谁?

  “把利息谈高点就行,赌徒们财进财出非常快,其实不大计较这点差额,贷的是诸侯主的钱,我也不怕他们不还,到时候追债都不用我上,”商言只要一笑,酒窝显现,就会看着特别乖巧,好欺负,腼腆又不谙世事,“但是诸侯主都是要脸的人么,不好打交道,我就用了点巧法,去同凉州侯说蕲州侯答应我了,再同蕲州侯说凉州侯答应我了……他们两个是最要强,又奇怪对立的人,很快纷纷真的答应了我。”

  “我还备了详细方案,收益几何,风险几何,最高能赚多少,最低肯定赔不了多少本钱……”

  商言侃侃而谈,末了总结:“小道而已,不是长久能做的生意,很简单的。”

  祝卿安:……

  这哪里是小道,是说起来简单吧。

  “所以你在他们身上……赚了多少了?”

  商言默默伸出一根手指。

  祝卿安:“一千两银子?”

  商言羞涩:“一万两。”

  祝卿安:……

  “你就不怕他们发现,对你起杀心?”

  “他们肯定不会轻易信我,或许带着看看我给他们带来什么乐子的想法,我当时跟他们谈,还立了赌约的,跟被戏耍的猴一样,但只要我做出成绩,真真正正为他们挣到了他们想象不到的钱……”

  商言眸底一片笃定:“他们便会信我了。”

  “他们会希望我为他们赚更多的钱,也看到了我本身的弱小,认为完全可以掌控我,从觉得随时能要我的命,随便玩个游戏也不错,到后来不再想要我的命,也不会想别人要我的命……”

  “末了,他们希望谁出事,都不会希望我出事。就算我惹来麻烦,只要事不大,不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都会愿意帮我解决。”

  祝卿安:……

  这可不是什么害羞小白兔,这是个披着小白兔皮,胆大心黑,能游走于刀尖战场的勇士!

  “那你今天……”

  “这不时机还没成熟么,”商言有些垂头丧气,“去找他们帮忙也行,但我想要的效果就不太行了,稍后得做更多努力弥补回来,所以我不太想,而且事也真的不大,就是刚刚我在门口揽生意,叫坊主韦天鹏看到了,他不大高兴,下面人当然得做做面子工程,搞一下我。”

  “但赌坊事多,不可能拽着一头不放,而且我跟这里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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