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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

  祝卿安再次仔细看他的子女宫,难道不是儿子?

  这人子女缘分非常浅,面相上看,只有一个儿子,这辈子都只有这一个,而且不在身边。

  但祝卿安并没有多言,因为韦天鹏并不信他,而且看韦天鹏执着的这个劲头,找儿子还是找女儿,恐是不一样的疯感,而且韦天鹏还刺杀过他,这么强硬把他请过来算命,也没说什么卦金,他凭什么帮忙?

  想的美!

  韦天鹏这次是真的有点卑微了,亲手执壶,给祝卿安添了茶:“先生能不能帮忙算算,她如今人在何处? ”

  看来再凶恶的人,不管处于什么样的目的,提到自己孩子,总有一二慈心。

  祝卿安再次伸手:“你孩子的生辰八字拿来。”

  韦天鹏一顿:“没有。”

  “没有?”祝卿安皱眉,“你当人爹的,连孩子哪天出生都不知道?”

  韦天鹏怎么可能知道,他那个女儿照年纪,该有二十岁了,二十年前他意气风发,最是嚣张的时候,若是知道哪个妓子怀了他的孩子,还悄悄生了下来,不用别人动手,自己会过去掐死那个女儿,不可能会想要,要不是十二年前受了伤,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他都不会去想捋一捋过往,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沧海遗珠。

  谁知上天保佑,竟然真的有,但也仅仅有这一个,那个妓子千人尝万人枕,早死了,给他生的那个女儿,也不知所踪,他找了十年,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不可以没有后人,不然创下的这偌大家业,岂不是没了传人?他一定要找到这个女儿,不管她是谁,在哪里,必须得找到,接过来亲自照顾……

  再亲自为她挑选一个夫君,看着她生出儿子,继承他的家业!

  但他不会跟外人说这些,只道:“当年发生了很多意外,我们父女缘分很浅,她并未长在我身边,我这家业……你也看到了,你们整个北地财富都比不上。”

  祝卿安看他:“所以?”

  韦天鹏眼底阴鸷,闪出疯狂:“若你能帮我寻到她,让我后继有人——这里的财富两成,我送给你。”

  “坊主好大的手笔。”

  祝卿安有些意外,因为这人面相不算大方,但他也没有特别动心,因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些钱可以拿,有些钱带来的能量场……最好不要去过多纠缠。

  他身为命师,给谁算命不能算?萧无咎又没短了他的东西,整个侯府于他,基本是要什么给什么,贪这点小便宜做甚?

  而且商言小白兔就要加入中州了,会给他赚很多钱!

  “倒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坊主寻孩子这么久,想必多少有所得,可有他穿过的衣服,常把玩的对象,或者,掉落的头发?”

  祝卿安看着韦天鹏,答案显而易见。

  韦天鹏绷着脸,摇头:“都没有。”

  他都不知道她是谁,在哪里,去哪儿找这些东西?找到了也不能确定就是她的。

  祝卿安:“那孩子娘亲的呢?可有?”

  韦天鹏脸都黑了,他当年但凡瞧得上那妓子一点,都不至于现在大海捞针,妓子的脏东西又怎么可能拿,谁知道从哪个野男人身上骗的,能烧的早烧完了。

  “都没有,”他神情里有显而易见的暴躁,“我的不行么?”

  祝卿安:“按理说作为生父,是可以的,但坊主和孩子缘分浅,没在身边养过一天,日日所处之地又气息驳杂,不大好用,推卦寻出的方向也会很模糊,准确率不高。”

  韦天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何用!”

  “在下才疏学浅,没有合适媒介,确实推演不出,”祝卿安当即起身,“坊主另请高明吧。”

  “啪——”

  突如其来的茶盏脚边炸开,力道之大,瓷碎几乎成了粉末。

  韦天鹏眸色阴鸷:“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人说话——这逍遥十八寨,只要我韦天鹏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包括你的命!”

  “坊主看来也不知道,自己在跟什么人说话——我的命,阁下不是已经试图取过了?”

  祝卿安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告辞。”

  “站住!”

  韦天鹏拦住人,咬牙切齿:“我帮你寻!”

  祝卿安并未停驻:“那便待坊主有所得后,我再来请卦,告辞。”

  他离开的速度非常快,无它,实在是被房间气味熏得头疼。

  那是很难形容的一种味道,臭,酸,涩,哪怕透出一点点,都让他觉得恶心,想吐,脑门一跳一跳的疼,跟这种气息纠缠的每一秒,他都觉得自己的气运在被啃噬,非常非常难受。

  到底是什么味道,这么冲……

  祝卿安想起临行前给自己卜的卦,非常重要,未必是自己想要,但一定得察觉找出来,否则日后一定会后悔的东西……是在这里么?是什么?

  他表情凝重,房间里的人也不遑多让,韦天鹏双手握拳,克制了半天,仍然没克制住,脚往前一踹,桌子塞到墙上,摔了个稀巴烂。

  “百、花、阁……”

  他豁的站起:“来人!去给我砸了贱人葭茀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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