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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最主要的矛盾在哪里……是诸侯主的多国小会,是即将要进行的开放拍卖会。

  这是赚大钱的机会。

  轻松能赚到钱的东西,特殊的臭味,葭茀的不允不肯,还有自己卦象指引——未必会喜欢想要,必须要找出来,否则日后发现定会后悔的东西。

  该不会是那种破玩意吧!

  祝卿安心间凛肃。

  他活在现代,国家百年屈辱史,至今仍然大力打击的东西,问个孩子都知道。

  历史离他已远,他在生活中并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只看过一些数据影像,知道这种东西是怎么控制侵蚀人心志的,上瘾又不易戒断,让人抛却所有的自尊和人格,最后死状惨淡。

  他记得数据里对味道的描述,是腐朽的,臭的,也记得对吸食过量死者的记录,消瘦,掉发,牙齿黑烂。

  就很突然,他想到这个方向……真的猜对了么?

  祝卿安指尖都有些颤抖。

  心念紧跟着一跳,他轻轻咬了下舌尖回神,哪怕手指颤抖,也掐了个小六壬,问天机,我真的,猜对了么?

  这是第一次,他不怎么想自己猜对。

  因为这种东西太难控制,太难阻止,非强权力压,根本杜绝不了。

  答案竟然是……是。

  就是这种东西!

  韦天鹏你这个狗东西,活该你没有父子缘分,活该你日夜难安!

  祝卿安看遍世情,向来随遇而安,心大的很,少有真正痛恨的东西,但这个,他是真的很生气,很愤怒。

  可惜初来乍到,他连这个东西在这里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制成的,产业链在哪里,上下游买方卖方怎么操作,至今为止祸祸了多大范围……

  全都不知道。

  他必须得找出来,最好从源头就给它掐断,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葭茀姐姐说的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东西从逍遥十八寨炸开,蔓延到周边,南朝,然后就是整个中原。乱世之中,各自为营,很难凝聚一力制止,那权力从上到下,从贵人到百姓,会是什么样子呢?

  全部一起腐朽,不知止,不会止。

  届时的山河破碎,比现在危险更多!

  怪不得是火泽睽卦……主客相悖。

  还想情绪稳定,稳定不了一点!祝卿安现在就想叫萧无咎来杀人!

  萧无咎没空,小白来也行,小白抽不出身,先前来铺路的翟以朝也行,可现在左右看看,一个都不在,而葭茀姐姐再厉害,也是个女子,这么打下去一定会吃亏,可是凭什么,要吃这种烂男人的亏!

  祝卿安气得跺脚,大意了,他刚刚就不该自己跑出来,该叫上萧无咎的!可现在距离这么远,他就算扯着嗓子喊阿咎哥哥,估计也无补于事。

  一个错眼没留意,祝卿安就见韦天鹏抓到了机会,巨大的拳头就往葭茀脸上去了,这要是打实了——

  “葭茀姐姐!”

  他扒着栏杆,就想翻上去,然后就发现……好像不用了?

  斜侧里突然冲出一个人,男人,身材高大,肌肉漂亮,过去拉过葭茀,同样一个拳头怼过去,力道同样刚猛——

  双拳对撞,谁疼谁知道,反正韦天鹏迅速退了几步,拳头越发捏紧:“你又是谁!”

  男人没说话,只是紧抿了唇,把葭茀推到侧边,上来就同他交手。

  韦天鹏的武功走刚猛一路,仗着凶蛮力气,显的很是霸道,可在新来的这个男人面前,全部都被比了下去,这男人不管身材,劲力,都比他强,还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力道更为直接刚猛,肌肉鼓起,似乎能撕裂衣裳,一句话不说就是干,总之,男性荷尔蒙十足!

  十招过去,韦天鹏唇角溢出血线,已经发现打不过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都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他还能是什么人,”葭茀扶了扶发,笑得风情万种,“我新找的相好呗,怎么样,厉不厉害?”

  韦天鹏震惊:“你不是这么多年都不……”

  “那是我瞧不上,”葭茀笑得灿烂极了,“就你们这种狗东西,老娘看一眼都嫌脏,还得是外面来的汉子干净,知道疼人呢。”

  她柔情似水的看了为她打架男人一眼,男人却不为所动,眼神都没给一个,只专心致志打架。

  但韦天鹏不行了,这架就再打不下去了,他把韦天鹏往楼下一踹,转身回到葭茀身侧,葭茀没骨头似的依到他肩上,他没躲开,也没靠近,手指头都没抬一下,没表现出半分亲密。

  楼下围观的人不懂为何这男人这般不解风情,到底是不是个木头,祝卿安却大开眼界。

  这这这,这不是翟以朝么!

  虽然男人贴了假脸,可他们相处过那么久,别说眼里的神,光凭身形他就认得出来!还有那打架的架式,虽然好似是有一点点刻意,刻意隐藏了军人阵前杀人的习惯,可一招一式,全部是翟以朝在校场时会用的!

  他不是过来打前站的?就打到这了?万花阁,葭茀姐姐屋里?

  倒也正常,他们中州走的就是万花阁的路子啊……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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