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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只看手抄本,倒是有一玉佩……”

  想到这枚玉佩,暮行云浅浅叹息:“是家传之物,父母叮嘱时过,从未离身,但眼下似乎不大合适……那是我父母,允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

  祝卿安:“可若无它物,只能以此入阵——如果暮大人期待元参能醒的话。”

  他当然期待他能醒。

  暮行云闭了闭眼,掏出那块圆形玉佩。

  “放这里,对,枕边,”祝卿安指挥暮行云放好东西,微微一笑,“若你不想被他知道,他醒之时,即刻拿走便是,不过若如此,就得不错眼的盯着人了。”

  暮行云:“我知道了,谢先生提点。”

  祝卿安便告辞,手放到门上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暮行云:“我观你们认识时间并不长,缘分却如此深厚,他对你的情感……你可是很快就察觉到了?”

  “怎会察觉不到呢?”

  暮行云看着床上的人,眼眸里有自己也不知道的柔色:“眼睛撒不了谎,行为撒不了谎,只要心里装了一个人,就会时时想看到,想守护,想跟随,想为其遮风挡雨,不受任何伤痛。”

  元参表现的太明显,嘴里的话会骗人,心却不会。

  “……我也曾想骗自己,一切许都是错觉,可这些流淌的爱意珍视,能察觉到,便是有。”

  能察觉到,就是有?

  祝卿安回视自己的心,有么?

  走出房间,沿着漫长庑廊走了好一会,他都没有答案,甚至更烦恼了,外面的雨水也是,分明停了,又淅淅沥沥来上一阵,不让人消停。

  “嗷呜——”

  小老虎又在庑廊上躲雨,嘴里叼着个藤球,过来找主人玩。

  这颗藤球是它的新玩具,这两日尤其喜欢。它讨厌雨天,会湿毛毛,哪都去不了,有点无精打采,百姓就给它塞了一棵藤球,让它追着玩,是谁做的不知道,反正编得很漂亮,打磨的也很光滑,里面还坠了个小铃铛,球一动就响,很有趣。

  祝卿安就陪它玩,抛接踢颠,什么花样都来,有时还坏心眼的逗小老虎,自己截了球,灵活脚尖勾着,颠着,用膝盖颠,肩头颠,还绕过小老虎的扑,就是不给它。

  小老虎倒是不生气,它就喜欢玩这种抢球游戏,爪爪按在地上,腰背弓起来,吊睛圆眼兴奋盯着球,静待时机——猛的一扑!

  祝卿安也陪它玩惯了,被扑到了也不生气,反正小老虎不会伤他,一人一虎玩的很高兴。

  可运动么,总会有失误。

  庑廊地面浇进雨水,有点滑,祝卿安一个不注意,往后倾倒,偏偏小老虎没看到,还以为他出现了破绽,立刻往这边猛扑——

  “吼!”

  萧无咎身影突然从远处掠来,运上了轻功,长手及时勾住祝卿安的腰,将他扶起来,顺便一个旋身,躲过了虎爪。

  小老虎紧急剎车,看着自己爪爪:“嗷?”

  萧无咎冷面无情:“看来只罚你一天的饭,是不够了。”

  小老虎嗷的一声跑了。

  虎没听到虎没听到!没听到就是没有说过!

  祝卿安摸到了萧无咎的腹肌,形状明显,紧绷有力,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它们的温度,似乎和掌心不同,有点烫。

  他立刻松开了手,瞬间站直:“谢谢。”

  未料发带被萧无咎衣扣勾开,一头长发瀑布般散开,于微风中飘荡,模糊了他的视野,温柔轻触萧无咎面颊。

  祝卿安看到了萧无咎瞬间深邃的眼眸。

  “你头发散了。”萧无咎指尖勾住那条束发丝带,丝带很长,随风飘荡。

  祝卿安伸手去拿。

  萧无咎却躲开了,转身走往房间:“我帮你梳发。”

  祝卿安:……

  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萧无咎帮他梳过太多次,早该习惯,也已经习惯。

  可这一次,他看着铜镜里的人,萧无咎微微垂着,尤为郑重认真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或许梳发这个动作,在萧无咎心中是个特殊符号,意义不同?

  “其实我可以自己……”

  “也可以。”萧无咎将梳子递给他。

  祝卿安又头疼了:“我可以找别人帮忙。”

  萧无咎眸光瞬间凛冽:“卿卿想找谁帮忙?”

  祝卿安:……

  只是梳个头而已,你这表情是不是太过了?

  萧无咎:“想都别想。”

  祝卿安:……

  他不太想惹萧无咎,乖乖坐着,任他帮忙梳发,浅青丝绦系上时,他突然发现萧无咎衣摆脏了,沾了些新泥,是在庑廊接他的那一下?

  “你衣服湿了。”

  他刚出声提醒,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不该这样,萧无咎会……

  再一抬眼,果然,萧无咎脱衣服了!就当着他的面换!

  漂亮的肌肉线条,几乎满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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