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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顿了顿,又说:“以私心来看,我希望玉蝉衣的胜算大一些。且我觉得,若非心里有一定的把握,她不会选择去摘江言琅的名碟的,因此,应当是她会赢。”

  星罗宫宫主道:“来时的路上,我押了她一注。你猜怎的?还有人在我之前押了她胜。”

  星罗宫宫主笑着说:“我倒觉得,小蝉衣的本事要比你我想得都大,别管周围怎么说,今日这场比试,我还真就赌她能赢了。”

  怀中那只正专心致志用爪子抠着她项链的白色灵狐这时将脑袋探出来,猛地点了点头,爪子依旧牢牢摁着项链中间最大的那颗松绿色的璀璨宝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星罗宫宫主,配合着从喉间发出哼哼呜呜的一声,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好了好了,摘给你玩。”被它热热的肉垫子压着脖子,又被它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星罗宫宫主一脸的抵抗不住,猛撸了灵狐两下,亲手将绿松石摘下,塞进了白色灵狐的粉爪子中。

  小灵狐终于安分下来,但又有些紧张地嗅嗅嗅嗅,一双灵眸盯着比试台的方向。

  “丢丢也想知道小蝉衣能不能赢?”星罗宫宫主问。

  小灵狐再次点了点头,一双黑亮的眼眸中罕见露出担忧的神色。

  正此时,人群喧哗声更大了一些。

  江言琅出现在比试台上。

  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众风息谷弟子,每个人脸上的神采都不算好看。

  而走在这一众弟子最后,是一位穿着打扮与他们风格相似明显,细节处却又与他们不同的修士。

  其他的风息谷弟子从头到脚都是深蓝色,只有他的衣裳除深蓝色外,还在袖边镶着浅色的云纹,头发以黑色木簪高高束起,面上眉头紧拧,行走的脚步沉重,甫一出现,就给人一种不可僭越的高冷之感。

  有人很快认出他来,玩笑道:“这玉蝉衣可真是厉害,她摘了江言琅的名碟,竟然将风息谷少谷主——薛铮远也引出来了。”

  “自己的首徒被人摘了名碟,这可是明目张胆的挑衅,能不来看一看吗?”

  星罗宫宫主摸着怀里狐狸滑顺的皮毛,听着周围那些议论声,她丝毫的不以为意,只是颇有些感慨地低声对澜应雪说道:“这薛铮远是风息谷谷主家的长子,一千两百年前,我在风息谷见过他一面。那时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逢人就笑,怎么长大了,却成了这样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时乖巧窝在她怀里的小狐狸突然一阵异动,星罗宫宫主便松了松怀抱着它的力道,一撒手,小狐狸立马从她怀中跳出去,大步跑向薛铮远的方向。

  澜应雪道:“丢丢这是要去哪儿?它不怕再将自己弄丢了吗?”

  星罗宫宫主说道:“不妨事,它这是到了新地方,性子野了。这几日我带它认了蓬莱我的路,它会自己回来的。”

  几句话的工夫,小灵狐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薛铮远同江言琅说了几句话,随后,江言琅飞身踏上论剑台。

  不远处,玉蝉衣也来到了论剑台这。

  她与微生溟在人群外驻足。

  微生溟道:“小师妹,去吧。”

  他们眼前,东南丙戊场的论剑台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微生溟只得就此驻足,无法再前进半步。

  他看了片刻,摇头道:“小师妹倒是给自己挑了个好对手。眼下这场景,不像是论剑大会第一日的比试该有的样子,反倒像是最后一日。”

  玉蝉衣道:“这便是我想要的。”

  微生溟看向她:“你应当知道,想要赢过江言琅,并非易事。”

  “你可想过……”他问,“要是输了该怎么办?”

  “这么多人,要是你输了,那就不是好的名声大噪了。”他最后提醒了玉蝉衣一句。

  远远的,玉蝉衣却只看到了站在论剑台上的江言琅。

  她心里已无旁事,对人群视若未睹,只能看得到江言琅,只想着踏上论剑台去。

  玉蝉衣当然知道,想要赢过江言琅,并非易事。

  可是她想做的,从始至终,就没有一件是容易事。

  “我想走的路一定会走上去,哪怕终点是穷途末路,亦无可惧。师兄,告辞。”

  说完,并未在意微生溟有什么样的表情,也不等他回应,玉蝉衣便飞身也踏上论剑台来。

  她落入到江言琅的视线中。

  玉蝉衣的身影一出现,周围人群一阵嚣杂喧闹。

  他们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有本事摘下江言琅名碟的,会是一个看上去这样年岁尚浅、看上去青枝绿叶的少年修士。

  论姿容,清绝艳丽,一双眼睛打量人时,像是风雪袭来,比起江言琅来,气质竟还要更出尘几分。

  可是,气度虽是不凡,年龄实在稚嫩。

  有年长者,立刻下了定断:“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少年人呐……”

  老者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且让这江言琅告诉告诉她,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少年眉宇间可见不俗,今日跌上这样一跤,万望她日后还能爬起来才好。”

  说话时摇着头,俨然对接下来的比试结果已经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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