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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这块宝地能有好收获。”

  “……”江言琅高兴到想要哭出来了。

  “师兄。”见自己的师兄不知与江言琅说着些什么,玉蝉衣追了过来。

  微生溟应了她一声,也快步走到她身边去。

  玉蝉衣最后看了江言琅一眼,抓着微生溟的胳膊,避着人群看向她的目光,一路疾走。等走远了,她才问他:“江言琅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都同他说了些什么?”

  刚刚最后那一眼看到的江言琅,脸色比在论剑台上败下来那一刻还要难看。

  微生溟抬手,悄然无声地用灵力将她脸上那道渗着血的伤口抹去,语气平常地说道:“我只是去安慰祝福了他一番。”

  “安慰……祝福?”玉蝉衣眉头蹙起。

  “安慰,祝福。”微生溟十分肯定。

  他抬眸看了玉蝉衣一眼,神色看上去相当无辜。

  越是这样,玉蝉衣越是起疑,她拧眉:“怎样的安慰与祝福?”

  微生溟眨了眨眼,将他刚刚他说给江言琅听的话一字不差地同玉蝉衣复述了一番。

  玉蝉衣:“……”

  她沉默了足足好半晌,才对微生溟说道:“太微宗追杀你,真的不是因为你这一张嘴吗?”

  这算哪门子的安慰祝福。伤口上撒盐,也不外如此。

  真不是嘲讽吗?

  微生溟笑得风雅,故作谦虚:“小师妹真是风趣。不过,在如何将话说得动听这一道上,鄙人确实有几分微不足道的天赋。”

  玉蝉衣:“……”她是在夸奖他吗?

  微生溟见她一脸鄙夷,叹道:“可我方才那一番话说得再真心不过。”

  “江言琅年岁尚浅,也算是有天赋的修士,不该困在一场败局上,再难寸进。”微生溟说着多了几分认真,“他的眼光该往前放才是。”

  玉蝉衣看了他一眼:“可我觉得,恰恰是你这一番话,更使他困在其中了。”

  “我倒觉得你师兄说的没错。”涂山玄叶的声音响起,他那道穿着雪裳的身影自人群中走出,“再说了,谁叫他打伤你了,伤的还是这张漂亮的脸。啧啧,心疼死了。”

  玉蝉衣胜局已定,涂山玄叶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表情看上去格外悠然,好看的眉目也格外舒展,他往江言琅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输都输了,这蓬莱也不能白来一趟,多找点宝物回去才值够本。”

  话说到这,涂山玄叶忽抬手一掷:“小蝉衣,接着!”

  只见空中划过一道绿色的弧线。玉蝉衣连忙伸手往空中一捉,落到掌心里的东西触感冰凉温润。

  她展开五指一看,是一颗泪滴形状的灵石。松绿色,颜色清透澄明,其中蕴含着的灵力纯粹而浩瀚。

  玉蝉衣掂量了两下,问:“这是什么?”

  涂山玄叶:“小心点,这可是你师父在外辛苦操劳换来的。”

  “辛苦操劳?”

  “对。”涂山玄叶叹了一声,“其中辛酸,很难同你们讲清楚。你要是自己喜欢,就留下,缺灵币用的时候,拿去换成灵币。若是不喜欢,就将这带回炎州,给你师姐。”

  涂山玄叶道:“等离开蓬莱,我又要有一阵子寄信不方便,正好这段日子找你方便,有什么想带给你师姐的,就要托你带回去了。”

  涂山玄叶忽然有些战战兢兢,问玉蝉衣,“这我亲自交到你手里,总不能……不收吧?”

  玉蝉衣低头看了几眼,手里这块灵石实在漂亮,但玉蝉衣想不到它的用处,就将它收入法袋,暂时安置了下来,打算等论剑大会结束后,带回去给巫溪兰。

  正好拿出了法袋,玉蝉衣顺手拿了块传音石来,给巫溪兰传音道:“第一场胜。”

  见玉蝉衣这次好好将灵石收下,涂山玄叶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舒服了。

  又听玉蝉衣给巫溪兰传音的内容如此简略,涂山玄叶哭笑不得:“就说这点?要是换作我,定然要将刚才自己在台上的英姿描绘成千字美文,好好让人拜读拜读。你这样说,你师姐哪里知道你赢了一号厉害人物?”

  玉蝉衣:“只是一场比试,没什么值得夸耀的。”

  “这哪有什么不值得夸耀的?厉害就是厉害。走了,抓紧时间,请你们喝茶去。”眼瞧着围着论剑台的人群都要往这边看过来,涂山玄叶将她与微生溟二人带到茶馆,点了三壶茶,痛饮了一大口。

  “畅快。”温温热热的茶饮下肚,涂山玄叶脸上浮现出像喝了酒一般的绯红,他对玉蝉衣说道,“小徒弟,伸出你的胳膊出来。”

  玉蝉衣依言将手伸过去,涂山玄叶的手指在她脉上一搭,眉心直跳。

  “真是三十寸。”

  涂山玄叶刚要收回手来,却又在她腕上多停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抬眼看向玉蝉衣:“聚灵丹和剜心丹……小蝉衣吃了很多苦吧?”

  玉蝉衣只垂下眼,并未回答什么。

  涂山玄叶道:“方才你与江言琅在台上比试完,听到周围人说你灵脉只通到三十寸,我着实惊了一惊。我想着你既然敢揭花落榜,至少也得有七十二寸灵脉,从没留意过此处——毕竟榜上哪位不是灵脉尽通?哪曾想,你还真的就只仗着自己三十寸灵脉,揭了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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