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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但手上却丝毫不留情面,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又向玉蝉衣发起攻击。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明明是从正面一跃而起,却不知何时出现在玉蝉衣的身后。

  玉蝉衣看着地面的影子一动,立即警戒回头去,看见沈笙笙的短剑亮着寒光如银蛇般就要贴上她的背部。玉蝉衣虽是回了头,但沈笙笙剑尖挥出的剑气,如同离弦之箭,射向她的琵琶骨。

  ……这个沈笙笙,是个强攻型的人,速度快,爆发力强,以攻为守,不愿给对手任何反应的时间。若她灵力雄厚,只需要耗着,在沈笙笙的爆发期内让她赢不了,那胜利自然属于她了。

  可惜,她灵脉刚刚三十一寸,是最经不起打消耗战的那个。

  既然如此,那就比比谁的剑气,杀意更强,谁的攻击更猛烈了。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玉蝉衣手上转换了招式,只见她剑刃之上碎星点点,化成一面银色星河盾,抵挡住沈笙笙剑气的来袭,同时碎星暗藏后招,银色星点化成利刃,绕后向沈笙笙发起了攻击。

  沈笙笙看见这么华丽漂亮的碎星,眼睛一亮,左手短剑将之挥开了去。可是,碎星只是刚开始……

  紧接着,玉蝉衣的攻击像雨点一样密集砸下来,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招接着一招,一剑接着一剑。

  她也只攻,不守,沈笙笙打得疯,她就比沈笙笙更疯,更不要命。

  玉蝉衣的剑气裹着一种沈笙笙从未见过的气韵,那种气韵,犹如弱水之上的死气,不声不响,却能令沈笙笙心头发颤。

  狭路相逢勇者胜,沈笙笙自幼刚猛无畏,从未为别人的剑气心颤过。

  这还是头一回。

  ……

  不知过去多久,天上的月亮似乎没怎么挪动位置,又好像挪动了。

  沈笙笙的短剑已经被打飞了一柄,兵刃离手,毫无疑问,是输了。

  玉蝉衣长剑回鞘,感觉她的灵力也已经将近枯竭,手腕也被沈笙笙一次次不遗余力的攻势震痛。

  但好在,赢了。

  沈笙笙的发髻狼狈贴在额角,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颤着的脸颊却露出一抹笑来:“……阿琅输得不冤。”

  “你是不是悟出了剑意?”沈笙笙捡回了自己的剑。

  沈笙笙从未和有剑意的修士比试过,但这一次,她隐隐感觉到了,这种独特的气韵,就是一个修士该有的风格,该有的剑意。

  沈笙笙本来是玉陵渡这一代里,最有希望修出剑意的修士。她那鬼魅一般的出招方式,风格奇特,分外诡谲多变,常常凭此能赢上比她修为更高的修士,或者出奇制胜。江言琅在她手上,也是输多胜少的,但今天她败在一个修为比她更低的玉蝉衣手上。

  心头确实有那么几分不痛快,输了总是不痛快的。

  但输得不冤,确实不冤。

  玉蝉衣也不掩饰,有就是有,她点了点头。

  沈笙笙双眼大亮:“怎么弄出来的!”

  玉蝉衣道:“过来喝点茶吧。”

  院内小石桌上,三盏茶已经备好,袅袅蒸腾着水雾白气。

  玉蝉衣走向石桌,沈笙笙黏在玉蝉衣身后,字句不间断地问道:“只闻如今的正道魁首有他的剑意,从来没听过别人也有。这剑意到底要如何养蕴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们坐下,两盏茶被推到面前。

  玉蝉衣蹙着眉不知该怎样回答,微生溟道:“剑意是结果不是目的。为了剑意而找剑意,恰恰永远都找不出来。”

  另一只手隔空摸向玉蝉衣的右手手腕,她面色虽是如常,但经脉却在震颤,看来这剜心丹吃多了倒是越发让她练好了忍痛的本事。

  微生溟脸色稍变。

  再对着沈笙笙,他语气凉凉:“沈小道友下手可真是招招倾尽全力,论剑而已,就打到这种程度——哪是论剑,是当生死之局来看待,真是认真极了。”

  怕他继续口出惊人之语,玉蝉衣将他眼前的茶盏往他跟前推了推:“师兄,喝茶,喝茶。”

  外加朝他多使了几道眼色,让他多喝茶少说话的暗示已然非常明显。

  沈笙笙视线往微生溟身上转了一转,听他刚刚关于剑意那一番话说得颇有哲理,问道:“你也是剑修?”

  微生溟:“算不上。”

  “哦。”沈笙笙一杯茶下肚,反复品味着微生溟和她说的两句话,终于回味过来一点不对劲,猛地看向微生溟:“刚刚你夸我那些,是在埋怨我出招太狠?”

  微生溟笑了一笑,还真直接应了下来:“正是埋怨,绝非夸奖。”

  沈笙笙:“……”

  他还道:“喝一杯茶就能想明白,看来不算颗练剑练痴了的木头脑袋。临走给你带点茶叶,清心妙目,多喝,以后脑袋会更加清明的。”

  顿了顿,补充:“也算是我的一番贿赂,以后再和我家小师妹打起来礼让着点儿我的小师妹。”

  玉蝉衣:“……”喝茶也堵不住他的嘴!

  沈笙笙听了却没恼,她道:“我家长辈确实常常说我木,你这话不算过分。”

  沈笙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玉蝉衣只有三十一寸灵脉,她一个灵脉全通的打得招招不遗余力,打得时候是十分痛快,打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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