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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她不想和承剑门有牵扯,你怎么还高兴上了?”巫溪兰古怪扫了李旭一眼,“莫非,你也不喜欢承剑门?”

  巫溪兰明白了什么:“你是在怪他们在论剑大会之前谁的草药都买,就是不从你手里买草药?”

  李旭默默喝了一口茶水,没有反驳。

  论剑大会之前的草药,可不是承剑门不想买。

  是他不卖。

  他一介太微宗的首徒,百般尝试才种活养大的珍贵药草,怎么可能便宜承剑门?

  见巫溪兰忽然抱起传音石来侧耳聆听,等她将传音石放下,李旭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道:“玉道友何时回来?”

  他见巫溪兰表情突然变得郁郁寡欢,猜说玉蝉衣恐怕是要在外面多待一阵。

  也就只有这事能让巫溪兰突然郁闷了。

  果然如他所料,巫溪兰说道:“小师妹同我说,她师兄又要带她去凤麟洲挖酒,要晚回来一些了。”

  “凤麟洲……”李旭念了一声,转而说道:“玉道友身边有她师兄陪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巫溪兰长叹道:“就是她师兄陪着我才格外不放心的。挖酒挖酒,怎么哪儿都有他的酒?我小师妹跟着他变成酒鬼了该怎么办?”

  李旭又是默默喝了一口茶,不敢作声。

  要是前程大好的玉蝉衣因为微生溟变成了酒鬼,休说微生溟入不入魔,他师父恐怕都要集全宗之力追杀他了-

  当千月岛的第一缕阳光越过云层,照到山巅时,薛铮远走出了客栈的房间。

  他走到一楼摆着桌椅的地方坐下,同店小二叫了壶茶水。

  一转头看见一道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人,薛铮远微愣。

  “好巧。”薛铮远道,“你们来这里吃饭?”

  又看着玉蝉衣和微生溟一人怀里一坛酒,薛铮远错愕:“一大早的,你们去哪里买了酒回来?”

  微生溟坐过去:“有买的酒,也有挖的酒。”

  他打开自己怀里那一坛,为薛铮远倒了一碗:“来,薛少谷主尝尝这酒。”

  一句由微生溟说出的薛少谷主令薛铮远受宠若惊,薛铮远举起酒碗来,闻到这酒芳香异常,喉结一动,很快饮了小半碗下去。

  将碗放下时,薛铮远的脸上就泛起了红。

  玉蝉衣在一旁抱着酒坛,坛子未开,静静看着薛铮远喝酒。

  天蒙蒙亮时,微生溟带她出去挖了一坛他埋的酒。

  又带她去买了一坛清酒。

  他说他施下灵力蕴藏了一千年的酒酒力太猛,新买的这坛清酒,却不醉人。

  而此时薛铮远喝的那碗酒,恰恰是那不醉人的清酒。

  原来,这位薛少谷主不胜酒力啊。

  半碗清酒就能让他醉成这样,那要是喝了微生溟藏了一千年的烈酒,岂不是很容易就被放倒了?玉蝉衣暗暗想到。

  第79章 追凶 凶手是谁?

  一大早天还没透亮,就被微生溟喊去挖酒时,某种念头就在玉蝉衣心里作祟。

  涂山玄叶醉酒后现了原型,打那之后,玉蝉衣就知道了酒的厉害。

  自那时起,玉蝉衣决意不让自己贪杯,谨防自己被人灌醉。但要是贪了杯的是别人……被破心防的也是别人了。

  再说,离开了千月岛,再和薛铮远坐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得。

  想到这,玉蝉衣有了动作。

  她抬手,想捞过微生溟那边的那坛酒,给自己也倒上了一碗。

  既然是想灌他人酒,她总不能滴酒不沾,意图未免太过明显。

  但手刚伸过去,微生溟却先一步将酒坛子捞走。

  他脸上扬起笑来,转向薛铮远,对薛铮远说道:“薛少谷主,好酒量啊。”

  薛铮远不太好意思:“我很少饮酒。”

  一碗酒下肚,薛铮远已是有些晕晕乎乎,但这点醉意对他这样一个修为不浅的修士来说倒也不值一提,不至于让他忘记用灵力将酒力推出去。然而薛铮远并没有这样做。

  他自幼家中管束严格,三百岁前不得饮酒,但等到三百岁后,约束虽然没了,周遭好友间又无人饮酒,加之他要为风息谷弟子作出表率,薛铮远也不喝酒。

  他倒是听说过微生溟极爱酒,哪怕太微宗的宗规也有禁酒这一条,微生溟好酒的事迹依旧远扬。当年,不少剑修学他剑法难学,学他喝酒容易,照猫画虎地喝起酒来,以期剑术有所长进——在微生溟还是剑道第一那些年里,风息谷里不知道搜出多少坛被弟子偷偷埋下的酒,近些年倒是无这烦恼。

  薛铮远忍不住扫了玉蝉衣一眼,如今剑道中最炙手可热的是玉蝉衣,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怪癖。这历年的剑道第一,除了规矩严谨的陆闻枢外,其他人的怪癖都比剑招更容易被那些跟风的剑修学走。

  想到这,薛铮远脸色稍沉下去,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也蒙上一层灰蒙的颜色。

  巨海十州已有不少人在押宝玉蝉衣会是将来的剑道第一。蓬莱的论剑台上,玉蝉衣将她改过的“凤凰于飞”一用,不少剑修都在琢磨她的改动。这“凤凰于飞”,再也不会是一个如薛怀灵期望的那样,是能被她独自私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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