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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了。

  但他能怎么办?要是玉蝉衣真成了剑道第一,他这个风息谷少谷主,也要给她面子。

  薛铮远压着心头那点不快,继续说道:“谬赞了。”

  “我这还有一坛更好的酒,壶觞咒养蕴了一千年,这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坛来……正是我小师妹怀里那坛。”微生溟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喝酒?”

  薛铮远闻言看了玉蝉衣怀中酒坛一眼,痛快道:“那我们上楼去吧。”

  玉蝉衣捕捉到了薛铮远眼中那一瞬细微的闪光,心道,这种金镶玉裹养出来的公子哥,眼光真够高的。月灯要专门定制一盏琉璃灯,住宿要住最贵的客栈,喝酒也是,听到这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坛来,眼里的兴致就变得更浓了一些。

  陆闻枢也是如此,用的东西样样都要顶好的。

  莫非,薛怀灵也是如此?

  玉蝉衣随着微生溟与薛铮远二人一道上楼,看着薛铮远织着暗锦的蓝色袍服,看那暗锦的纹路,应是人间最好的织锦坊才有的工艺水准,估计拿去给星罗宫宫主看看,也能得她几句赞叹,上面绣着的,好像是一些鱼与莲纹。

  玉蝉衣越看越觉得乏味,视线还是不自觉放到了微生溟穿着一身短打的背影上,觉得那一身眼色寡淡的衣裳看上去却要更顺眼一些,片片辰光洒在上面,衬得他精神蓬勃,没之前那么死气沉沉了。

  一面拾阶而上,玉蝉衣一面在心里盘算起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既然微生溟想找薛铮远陪他喝酒,她也顺水推舟,看看是否有机会让薛铮远酒后吐真言好了。

  进到包间内,三人到窗边的桌边坐下。

  微生溟从玉蝉衣怀中接过那坛酒来,却以心声对玉蝉衣说道:“你喝清酒。”

  玉蝉衣不晓得自己酒量如何,只知道那次在落霞峰上饮酒,她与微生溟喝的差不多,她是没有醉的。但她今日只想叫自己的头脑无比清明着,不错过薛铮远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表情。于是对微生溟这个安排,她仍是顺水推舟,不发一言。

  抱到酒坛回到桌边,微生溟给自己与薛铮远分别倒了两碗酒,薛铮远郑重接过来,想起什么,在喝下之前,对玉蝉衣说道:“玉道友。过一阵子,风息谷的剑修弟子要到承剑门论道,不知道是否请玉道友赏光过来一趟,与我风息谷门内弟子切磋切磋。”

  抛却个人私情不谈,这次在千月岛两度遇到玉蝉衣的机会难得。

  既然有机会和玉蝉衣坐下来喝酒,作为风息谷少谷主,他有必要替门内的弟子请到风头正盛的玉蝉衣。

  玉蝉衣却笑了笑:“这我早就知道了。”

  “昨夜我从师姐口中得知,陆掌门已经亲自将请帖递到了不尽宗。”玉蝉衣道。

  陆闻枢亲自?他闭关出来了?动作真是快啊。

  薛铮远忙问:“那玉道友意下如何?”

  玉蝉衣道:“我再考虑一二,到时若是想去,薛少谷主自然能在承剑门内见到我。”

  她的话又一次让薛铮远唇往下抿了抿。

  考虑一二,陆闻枢亲自去给她送了请帖,她还要考虑一二?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少年意气风发,不将前辈放在眼里,情有可原。谁没少年过?他不也曾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当剑道第一,不也幻想过自己能打败微生溟?

  但若是如玉蝉衣这样,可称狂傲。

  今日的陆闻枢,不说他自己,就连他的父亲,也要看陆闻枢的眼色行事。

  薛铮远心下实在不悦,可这玉蝉衣又不是风息谷弟子,轮不到他来训斥,于是郁闷地仰头将面前那一碗酒喝尽。

  桌子对面,端着酒碗的微生溟张着口,酒却迟迟没倒进口中。

  看着薛铮远几大口将一整碗酒饮尽,微生溟脸上的表情有些吃惊。

  薛铮远如此豪饮,宛若千杯不醉的架势,玉蝉衣也不由得侧目看去。却只见薛铮远一碗桃花酒落肚之后,脸色很快浮起过度的红,身形摇摇晃晃,最后差点要跌下去。

  玉蝉衣伸手要扶。

  “这酒劲儿大,我都不敢这么喝。”微生溟放下酒碗,手疾眼快在玉蝉衣之前将薛铮远扶住,并摸了下薛铮远的脉搏,“他这是真的醉了。”

  确认之后,微生溟这才抬眼看向玉蝉衣:“小师妹,你是想让他醉死过去,还是醉得半醉半醒,还是没想让他醉……我琢磨你的意思,好像是想灌他的酒,不过,是我猜错了也说不定。”

  玉蝉衣却是错愕地看着微生溟:她还以为他是要拉薛铮远陪他喝酒,没成想竟是帮她灌酒。他不是要难得糊涂吗?这会儿,怎么又目达耳通地揣摩上她的心思了?

  玉蝉衣怕极了微生溟对她太好,这总让她怀疑,他还是没放下让她杀他的念头。

  一想就有些心惊肉跳,但眼下不是合适和他吵这个的时候,玉蝉衣果断道:“我要他半醉半醒。”

  微生溟将薛铮远扶到榻上摆正,运渡灵力,替薛铮远逼出了一些酒力。

  在他替薛铮远醒酒时,玉蝉衣在一旁踱着步子。

  都说是酒后吐真言,但若是薛铮远也和陆闻枢一样,在句句为真间藏起了他真正的心思,哪怕是酒后吐真言又有何用?

  算了,先试试再说。

  玉蝉衣抬手在房间外设下隔音禁制。

  等薛铮远颤了颤眼睫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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