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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困死在这里,她更想好好地将手稿带出去。

  玉蝉衣这一番话说完,陆闻枢的脸色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看起来,他似乎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

  但第三天,在玉蝉衣又一次打坐调息时,陆闻枢却第一次错开凝望着玉蝉衣的视线。

  他看了一眼静坐调息的玉蝉衣,很快往外瞥了一眼,心道是哪怕玉蝉衣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从聆春阁里逃脱。

  而他只会离开片刻,看一看首徒处理魔族异动一事的进展,很快就会回来。

  拿定主意后,陆闻枢捻了心诀,逃逸出聆春阁。

  离开前,他特意往身后看了一眼,不免有些放心不下,但到最后,还是转过头去离开了。

  他设下的禁制滴水不漏,玉蝉衣身在其中,无法轻易逃脱。而且他能感受到,在他离开聆春阁之后,玉蝉衣并没有发起攻击。

  他知道玉蝉衣不是喜欢白费力气的性子,在没有拿定主意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

  至多一炷香的功夫,他就会回来。

  陆闻枢这样想着,召剑踩在脚下,浑然不觉他那道长长的影子在与路边一株野花的影子碰触时,一团黑影从他的影子中钻出,悄无声息地滑进野花的影子当中。

  那株野花因为他腾空时的气浪摇摆起来,影子轻轻晃动。

  随着他御剑飞至高空,花与影离他越来越远。

  而陆闻枢当然感受不到聆春阁里的玉蝉衣向外发起攻击,因为在他身后的聆春阁内,已经是空无一人-

  玉蝉衣离开了三天三夜后。

  不尽宗内,微生溟已经等到了他品德告罄的边缘,再也顾不得什么承诺,他将巫溪兰和殷小乐召集了起来,正打算将这两人送去太微宗或是星罗宫,自己就去找玉蝉衣。

  至于李旭——绝对不会希望看到巫溪兰出现在太微宗的李旭,又或者是绝对不希望不尽宗弟子出现在星罗宫里的涂山玄叶,则是完全没有出现在微生溟的脑海中,更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列。

  就在微生溟搜肠刮肚地想着要以什么理由送走这两人时,忽然听到禁制一阵响动,玉蝉衣黑着脸从外面跳进来。

  看见玉蝉衣活蹦乱跳地回来,微生溟紧绷到像是在逐渐死去的心终于死灰复燃,脸上露出了如蒙大赦的表情,重重松了一口气。

  哪想到玉蝉衣走到他身旁,却没有像从前那样自然而然地来到他面前凑近,反而在距离他两步开外的位置站定,先是照着自己的手心看了一眼,而后慎重其事地用目光丈量与他之间的距离,往后稍稍退了半步,似乎是特意不离他太近。

  微生溟:“?”

  第145章 心上人 与他红鸾星动,是互相喜欢的意……

  石桌旁,巫溪兰动了动鼻翼,朝玉蝉衣的方向深吸了几口气。

  她作为神农氏后人,五感的感知异常敏锐,很快闻到了玉蝉衣身上异样的特殊气息。

  小师妹无缘无故离开了宗门几日几夜,怎么带着满身雨后苔藓般阴冷的味道回来了。

  这是去哪儿了?

  巫溪兰心头生出疑惑,也这样问了。

  听巫溪兰这样一问,玉蝉衣立马抬起袖子来嗅了嗅,眉头皱了皱,才意识到自己从陆闻枢的识海里出来之后,身上也像聆春阁一样,沾上了他识海中的戾气。

  这让玉蝉衣分外不快。

  殷小乐也跑到玉蝉衣身旁嗅嗅嗅嗅,玉蝉衣克制地往后稍稍一躲,手指蜷缩起来,不想触碰到殷小乐。

  哪怕陆闻枢将神兽谛听的一滴血滴到了她的手心,叫她能窥知他人内心,此时的她也无意去窥探其他人阴暗的那一面。

  这世界阴阳相生,善恶两面,人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非善即恶,君子论迹不论心,陆闻枢想让她因为看到别人的阴暗面就对他们感到失望,不过是换了种手段,想让她主动远离别人,最后再众叛亲离,真是大错特错。

  看到玉蝉衣同样也躲着殷小乐,微生溟的心才稍稍放下些许,转瞬又提起来——难不成是受伤了不想让人知道?

  “你受伤了?”他问。

  玉蝉衣摇了摇头。

  她回答了巫溪兰刚刚那个问题:“我去了一个没有人去过的地方,找回了一样本属于我的东西。”

  巫溪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笑得开心,感染得玉蝉衣也跟着笑了。

  看到玉蝉衣回来,微生溟也不必再大动干戈将巫溪兰和殷小乐送去不尽宗,寻了个叫他们出来看月亮的由头,解释了自己将他们叫出来是为何。

  看着今夜被乌云遮住、不露脸的月亮,微生溟的说法得到了巫溪兰和殷小乐如出一辙的鄙夷,最后他目送正严重怀疑他脑袋和眼睛中必然有一个不好使的两师姐弟回他们各自的房间。

  玉蝉衣忙着用灵力洗涤她身上的识海气息。

  去别人识海中沾染的气息没有那么快能被灵力洗掉,玉蝉衣不由得暗暗恼火,看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微生溟,视线在他胸口处晃了晃,忽然心痒痒,有些心猿意马。

  她想去微生溟识海里待一会儿,之前又不是没有去过,别人她不知道,但她想闯进他的识海里一定很容易。

  只要能在微生溟的识海里多待一会儿,这种潮湿发霉的气息就会被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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