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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能顺便得马嬷嬷指点两句,也够琦月受用终身了。

  江新月看了眼马嬷嬷,见她微微颔首也很快答应下来,“那感情好。”

  这边其乐融融,老夫人脸上却颇为不自在。为什么会请女官进府,还不是自己的儿子怕他不在府上时,她会找江氏的麻烦。她内心满满地都是苦涩,偏偏又是自己理亏在前,发不出一点火来。

  相当于老夫人苦涩,邵氏则是表现地极为平静,手中的小紫檀木珠子捻动得飞快。

  回到自己的院子的路上,周嬷嬷不声不响地跟在她的身后,如同鬼魅一般。

  “夫人听见了吗,宫里的嬷嬷已经提前叫上小世子了,怕是这个孩子一出生,圣上的旨意就会下来。”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三弟立了大功,镇国公府却已经荣极一时,赏无可赏,延续到下一代身上也无可厚非。再者说,他原本就是在天子眼前长大,同子侄没什么分别,这样的荣耀羡慕不来。”

  “可分明大公子与他小叔只差了六岁,且是长子嫡孙,于情于理当初的爵位都应当落在大公子身上。当年国公爷能进宫,为何大公子不能?”

  周嬷嬷见邵氏不说话,又轻声说:“毕竟您当初嫁入裴家,也是圣上的意思。比起裴延年,圣上不是更愿意见到您的孩子继承镇国公府?”

  邵氏猛然回头,脸色铁青地看向周嬷嬷。

  身后跟着的下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平坦弯曲的石子路上只有周嬷嬷同邵氏相对而立。

  一人多高的榕树已经抽条,深深浅浅的绿铺了一路,遮挡住外面的视线。

  周嬷嬷低着头,声音越发恭敬,“奴才只是替夫人觉得不甘心,替大公子觉得不值。国公爷现在得皇上看重,老夫人心里又存着愧疚日后定时会偏心国公爷的孩子,到时候大公子有什么?”

  她的声音刻意放低,缓缓地够勾起人心底最不堪的谷欠望。

  “而这镇国公府的一切一切……”

  “原本都该是大公子的!”

  小紫檀木珠缠绕在手上,邵氏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面色沉沉浮浮。“你什么意思?”

  周嬷嬷觉得事已经稳了大半,无声地笑了出来,从容不迫地说:“江氏这胎不能生出来。”

  “你这是要我害人!”邵氏背过身去,重新捻动着佛珠,嫩绿树叶落下来的影子落在她的脸上,分辨不出原来的神色。

  “这怎么能算是害人呢。”

  周氏走过去,稳稳地扶住她的手臂,“江氏这一胎原本就是在成亲之前怀上的,现在宫里赏赐下东西,大家都将目光落在这一胎上。到时候算出来时间不对,不也是让镇国公府脸上无光?”

  “您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好啊。”

  邵氏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

  江新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正忙着和马嬷嬷相互熟悉。

  既然说是来照顾孩子的,马嬷嬷一点都没忘了自己的职责,先让国公夫人带着看过了产婆、医女和奶嬷嬷,又让人检查了这些人现在住的地方,最后去看了准备好的生产的房间和一应用具。

  这些都是裴延年早前准备好的,江新月和严嬷嬷商量时,又添了东西进去。

  马嬷嬷转了一圈,又看出不少的小问题来。必当说两个人都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导致屋子里哪怕整理得十分整齐还是满满当当。马嬷嬷将生产当天可能用到的东西留下来,其他都让人送到偏厅或是其他地方。

  另外,她还让人将准备好的两张摇床也送出去,同夫人商量可以让孩子送到西屋。

  “两个小主子,身边侍候的下人不会少。再加上会时不时有人过来探望,这每日进进出出不少人,声音嘈杂是避免不了的,到时候您怎么能修养好?”

  江新月有点舍不得。

  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去当好一位母亲,自己缺少陪伴就想要加倍补偿到孩子身上,迟疑着说:“我就是怕照顾不好他们。”

  “府里这么多下人,怎么会照顾不好。你先将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能有更好的精力去照顾他们。况且也是在一个院里,倘若想孩子了,也可以抱过来。“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江新月便同意了,和她一起商量两个孩子房间怎么布置。等忙完了之后,一直在外面守的十二就立即进来。

  “夫人,前房那边有消息了。今天又是庄子来送菜,周嬷嬷没有去核对消息。但是等菜送到了厨房,她先去挑了点羊肉过去。”

  都是和厨房那边有关。

  要是说不正常也算是正常,周嬷嬷是打扫身边的管事嬷嬷,偶尔进厨房碰到了好的,要点食材回去没什么。可要是说正常,谁家的管事嬷嬷在这种疫病肆行府中忙着各处消杀时,还能天天盯着厨房的那点东西。

  江新月冷着脸,“让砚青找人,将今日庄子里送菜的人都抓起来审问,就问……就问何人指使他们在菜里夹着毒药的。”

  “毒药?”十二提高了音量,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禀告给老夫人?”

  “我们手上有什么证据吗?”江新月看向十二,认真地反问着。

  还没有等十二回答,她自己先是摇了摇头。

  “没有证据老夫人是不会相信的,还会觉得是我记恨大嫂在她面前告状,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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