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合集】
更重要的是,县丞初步调查结果已经送到他的手上。
乾县的镖局确实不算干净,中间不少人原本已经落草为寇。在朝局稳定下来后,各地官府对山匪打击的力度加大。被官兵扫荡过几次之后,不少匪徒下山,开起镖局来。
若是走的镖不贵重,镖师就老老实实赚点辛苦银子。
若是遇上了大肥羊,黑吃黑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也就是这些年运道好,走了几次乾县的镖居然有了点名气,看起来像是正经营生。
县丞对这些事再了解不过。
但是调查之下,他发现镇国公身边的小娘子是主动去镖局,指定镖师护送她出城。
这明显就是一桩丑闻。
县丞的胡须都碾断了几根,想着到底要不要如实禀报。可若是说了实话,镇国公恼羞成怒转移怒火,撤了他的官职又该如何?
他思来想去,想起那份新鲜出炉的婚书,最后还是将镖师的口供略微改了改。
到了裴延年手里,就成了镖师见财起意,从他们进乾县开始就盯上小娘子。
而这恰好能同楚荞荞的证词对得上。
不过这中间疑点重重,从楚荞荞突然改变主意催着他去乾县就不正常,他又该怎么去相信她的话?
女子的眼泪缓慢下流,浸入到手心凉凉的。
小姑娘下颌处还包着白布,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裴三,我好疼。你不要凶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楚荞荞,别给我来这套,有话给我好好说。”
裴延年压着火气,手上的力道却开始放松。
他心中纳着火,就只见小姑娘抵着他手掌的压力,毫无顾忌地扑了过来,揽着他的腰,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
后背的肌肉绷紧,几乎是瞬间,他的身体就起了微妙的反应。
张扬的巨物就抵在自己的面前,柔软与坚硬的强烈对比。
江新月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可知道是一回事,面对不寻常的反应时又是另一回事。就感觉那一块的肌肤都开始变得灼热,烫得她心尖发颤。
同他这个人一般,存在感十足。
英气而又矫健,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道。
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实在不多,仅有的两次都囫囵吞枣,压根就没有开窍。
畏惧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湿亮的眼眸慌里慌张地看向男人,面红耳赤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它……它怎么起来了。”
裴延年脑海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骤然断裂。
他想要说“成何体统”,想要质问这个年纪的姑娘都这么没有脸面,想要强调他厌恶极了这种掺杂了男女情事的小伎俩。
可他的身体又与理智背道而驰。
小姑娘仰着头望他,刚刚哭过的眸子经过润洗,明亮剔透到眼底能装下一整个他的倒影,弱弱地打着商量,“你能不能明天再生气,今天我真的太疼了,浑身都疼。”
裴延年撑在被面上的手青筋凸起,手臂紧绷着,没说一句话。纵使如此一阵阵的酥麻从小腹间漾开,分开放置在女子身侧的两条腿紧绷,肌肉的曲线明显。
现在已经是春日,天气开始逐渐回暖,屋内的温度也跟着上升。
呼吸一点点纠缠,来回拉扯,最后混在一起。
江新月见男人没有任何动作,颤颤巍巍直起身体,凑上去在男人的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声音更加含糊一点,“好不好吗?”
“夫君,你不要凶我,好不好。”
“闭嘴。”
裴延年没绷住,掐着她的下颌,凶狠地亲上去。
他觉得楚荞荞就是他的磨难,可说到底,他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
可理智上,他极为厌恶自己对楚荞荞的这份容忍、失控与荒唐,好似这么多年来他的自律、清醒、理智都成了一场笑话。
这也就导致他的动作里带着几分火气。
混乱的黑夜中,衣衫逐渐凌乱,发烫的身体交叠。
将小姑娘压在床边时,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撤出来看了看,借着光亮入眼的全部都是血,脑海一片空白。
江新月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感觉疼痛。疼痛也是正常的,毕竟之前两次开头也叫她吃不消。
正在她闭着眼睛想要将这一遭忍过去时,后面又没了动静。她好奇地转过头朝着身后看,便看到男人低头,蹙眉看向鲜血的来源。
“疼不疼?”男人问了声,动作难得变得局促,用干净的巾帕替她擦了擦。
帕子上全都是血,明显不正常。
裴延年立即起身,将衣服拢起,“我去找大夫。”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离开,一只手就缠绕上来,
半晌后,她细声细气地说:“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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