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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不去祝家提亲,祝英台的亲事就不会这么着急定下。

  马文才可不知自己无形之中成了别人严防死守的反派,他整理好明日的上课用品,放下为了方便干活卷起的衣袖,对月月拱手道别。

  “马上要开学考了,你不去温书吗?”见他去的方向并不是藏书楼,也不是宿舍区,作为师长的月月出于职业道德问了他一路。

  马文才回身道:“我和祝英台约好比一场,看看这段时间的武功进益如何。”

  月月一时无语,找不到理由阻止,只能看着他离去。

  是了,谢玄和祝英民的离开,使得马文才想与人交手,只能找上祝英台。

  *

  “谢玄他竟然跑了!”这日谢道韫收到谢家寄来的信,忍着怒气读完,一张将信纸拍到桌上。

  约她一起品香的月月不解道:“跑了?这是什么情况?”

  谢道韫冷笑道:“他不想这么早议亲,所以离开书院之后就没回家,应了桓温的征召,跑去许昌加入了桓豁的军队和燕国作战。”

  谢玄是谢道韫的父亲谢奕和小叔谢安最看中的小辈,谢家给他规划了锦绣般的前程,但这其中绝对没有十七岁加入桓温军带兵作战。

  “北伐收复山河不好吗?”月月问道。

  如今北方异族林立,待在北方的汉人对偏安南方的皇族能收复山河祈盼已久,若是谢玄的加入能使得桓温北伐顺利,这倒真是件大大的好事。

  “北伐哪有这么容易,”谢道韫面带讽刺道,“不是所有人都盼望着收复山河的。”

  多了的话她也不想说,只是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试图静下心来,却发现难以做到。

  “今日的香席我实在待不住了,”谢道韫面带歉意对月月道,“白费你这番心思了。”

  月月摇头道:“任谁的亲人作出这等出人意料之举,谁都不会淡然处之的。今日你是如此,假若某日我遇到类似的情况,亦好不到哪里去。”

  她将一旁还未来得及请谢道韫品鉴的她新研制的安神香递给她道:“我这香的效果还不错,你可以点上一支安一安心神。”

  谢道韫毫不客气地接过香道:“你若说你亲手制的香只是不错,那其他人制的香岂不是一无是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唯一的客人走后,月月并没有撤去她精心布置的香席,独自坐在桌前品鉴她新制的香药。

  “六姐,听说谢玄加入桓温军了?!”月月刚点了一支香,祝英台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的确如此,”月月没有隐瞒,只是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祝英台直接在谢道韫刚坐过的蒲团上坐下,答道:“小弟告诉我的呗。”

  她嘿嘿一笑道:“这还是他给谢玄出的主意。不过这小子做事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除非他自己解释为何要这么做,否则我是猜不出来。”

  月月取了一方手帕,递给祝英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怎么满头大汗的?”

  祝英台一边擦脸,一边道:“我刚刚在和梁兄研讨诗文,马文才非要和我打上一架。我现在最多只能和他打个平手,甩不脱他,只能和他比上一场。”

  说起这事,祝英台只有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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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文才失了两个对手,就只能找她交手。

  她为了隐藏女子身份,与马文才交手时当然不敢懈怠半分,深怕被他察觉端倪。

  马文才见祝英台武功不错,与他交手时从来都是以最认真地态度对待,更加欣赏这个对手,每次手痒都去找他。

  不知不觉,祝英台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难解的死循环。

  “马文才真是烦人,”祝英台对月月吐槽道,“我一想到他,就恨不得和小弟一样退学。”

  “那你就退学。”月月道。

  “不行,”祝英台一脸抗拒道,“我不想退学。好不容易才求得爹娘同意我外出求学,怎能因为他而灰溜溜地回家?做人应该有始有终,我还有一年时间才能结业,不能半途而废。”

  “哦?”

  祝英台被月月的一个语气词问得突然结巴:“更、更何况,书院还有梁兄在呢。我不想和他分开。”

  两年的相处已足够让祝英台看清楚她对梁山伯的心意,虽然梁山伯至今都未发觉她实为女子,但这并不影响她早已坚定了非君不嫁的决心。

  祝英台虽然不曾与梁山伯言明,但她已决心将自己的打算告知自己的家人,月月正是第一个人。

  令祝英台觉得惊讶的是,月月听完她的决定后,神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像她刚刚只是说了一句类似“今天天气很好”的废话。

  “六姐,你怎么是这个反应!”祝英台恼道。

  月月点燃一支新香,这支香闻起来有几分甜腻,是属于恋爱的芬芳。

  香气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被祝英台吸取鼻间,她品着香气,捧着脸道:“这气味让我想到了梁兄。”

  她既然已向月月挑明自己对梁山伯的心意,言行便颇有几分肆无忌惮。

  月月瞧她这番模样,只问道:“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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