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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多少都让人开心。”
他看了月月一眼,语气肯定:“你似乎没怎么喝。”
萧十一郎清楚风四娘的酒量的,只看现在空了的酒坛数量,就知绝大多数酒都进了风四娘的肚子。
月月神色淡定地接受萧十一郎的打量,坦然承认:“我对喝酒兴趣不大,一向是浅尝辄止。”
“那你和她不太一样,”萧十一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霍地站起身,一把将风四娘抱起来。
身体忽然腾空,让沉睡的风四娘清醒了一瞬,她看着距离自己很近很近的萧十一郎的脸,眨了眨眼睛,右手虚握成举杯状,往前一抬,直接砸中萧十一郎的下巴:“干杯!”
萧十一郎无奈摇头:“都喝成什么样了还干杯呢!”
他大步向前,平稳而迅速地将风四娘放到木屋中唯一的一张木床上。
“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住……”萧十一郎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对木屋的另一位客人道。
月月笑道:“这很正常啊,你要是一个人住却摆着几张床,那才奇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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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动作迅速地和萧十一郎一起收拾了满桌的狼藉。
待萧十一郎做好收尾工作,查看了酣睡中的风四娘的情况后走出木屋,才看见月月正坐在山泉积聚而成的池塘边。
“尝尝这个,很甜的。”萧十一郎走到月月身边坐下,长臂伸到水中荡了几下,将一只挂着晶莹水珠的粉色桃子递到月月面前。
正在看泡泡戏水的月月看了眼桃子,顺着萧十一郎的手臂望上去,看了眼他,才伸手接过桃子,道了声谢。
月月啊呜咬了一口桃子,脆甜的桃肉在她的唇齿间跳动。
月月满足地眯起眼睛,语气真诚地对萧十一郎道:“这桃子是脆桃!我就喜欢脆脆桃子,谢谢啦!”
萧十一郎简单冲洗了他手中的另一个桃子,啃了一口后,回道:“这是我见了你之后,听你说过最真诚地一句话。”
月月睨了他一眼道:“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你是从哪里分析出来的?”
她确实隐瞒了自己的一部分情况,但是她也没探究风四娘和萧十一郎的啊。
你听听。
风四娘和萧十一郎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就比月十娘像真名吗?
他们没有如写简历般将自己的过往经历付诸于纸笔供月月研究,萧十一郎为何要如此深挖自己的底细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月月对此表示由衷的不解。
萧十一郎今天才第一次见月月,在此之前他也不曾听过“月十娘”这个名字。
对于一个突然闯入自己的私有领地,并且毫无过往的人,萧十一郎根据自己曾经从狼身上学到的经验,觉得自己对她保持十足的警惕没有任何问题。
更何况,月月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靠近的是不是他,而是风四娘。
“风四娘是个很单纯的女人,你也看到了她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预谋,尽管冲我来,不要对她下手。”萧十一郎撕开三人同桌吃饭、饮酒时的短暂和谐面纱,语气极其认真。
月月既对萧十一郎的警惕心感到无语,又对他对风四娘的维护之心生出无限感慨。
“还记得四娘说,我和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月月问萧十一郎道。
萧十一郎今天已经听风四娘说了不下一百遍她成功盗马、驯马的精彩经历,此时怎么可能答不上来月月的问题。
月月随手将干净的桃核往远处一丢,一边用清冽的池水洗手,一边给萧十一郎分析:“我比风四娘早到镇子一个多月,是她主动找我讨要葡萄酒喝的,也是她邀请我盗马的。会走到这边沼泽,也是她控制着头马奔马,最后失去了方向,这才走到这里的。你和我说说,我有什么问题。”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明显,这一切的开展,主动权都不在她这里,她唯一做的,就是答应风四娘的邀请,并纵容她的所有行为。
“你敢说这一切发生时,你都没有隐瞒风四娘分毫吗?”萧十一郎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但是此事事关风四娘,他做不到像对待自己的事情那般大而化之。
月月轻轻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看了萧十一郎一眼:“这倒真有一件,我也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替我保密。”
萧十一郎凝注着月月的眼睛,沉默片刻,才道:“好,我答应你。”
月月怀着恶作剧的心态吐露真相:“这个秘密就是……乌力罕的交易对象是我,我就是这二十六匹马的买主。”
萧十一郎:!!!
他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句话的信息量,静立良久之后,语气艰涩道:“所以你看着风四娘邀请你入伙偷你的马,不仅帮着她成功盗马,还亲眼看着她驯服这批马中价值最高的头马……你真是……”
萧十一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月月的这种行为。
月月回身望了一眼不远处供风四娘安睡的木屋,两手托腮,看向眼前的一汪月色:“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四娘她活得肆意又潇洒,想要什么就不顾一切地争取,比那些循规韬距,把自己装在套子里的人有意思多了。”
沈太君想把月月培养成世俗意义上的名门淑女,但是月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拒绝按照沈太君的计划度过一生。
原本就对这个不在她规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