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sp;“你确实是该参加。”薛瞻道,“商叙结婚时你都没来,这次一并祝了。”
“知道啦。”薛颂回他,“哥,我下周还要继续出差,那这事儿你先帮我跟妈说一声?”
她有心想缓和哥哥与父母的僵硬关系,但薛瞻却不接茬:“一通电话的事,你自己说更好。”
“好吧……”薛颂计划失败,又牵出新的话题,“前阵子我听说妈心脏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请专家看过了,也做过各项检查,没什么异常。除此之外,我又多安排了两个家庭医生。”薛瞻把情况完整地告知她。
她便接过话头,道:“看,你就是嘴硬心软,去年爸生病住院,也是你请了一堆护工,自己还时不时去陪护着。你明明就是很挂念他们的身体。”
“薛颂,一码归一码,对他们的关心,和我跟他们之间的矛盾,那是两回事。”薛瞻坚持原则,很是较真,“是他们有错在先,还坚持不认错,我不介意跟他们耗到底。”
他没有把当年“桃源工程”的事告知薛颂,所以薛颂从头至尾,还是只当他还在为高考志愿被改的事而介怀。
在薛颂的视角,高考的事固然值得生气,可已成定局,且哥哥明明也和许佳宁重逢了,似乎事情就该翻篇了。
但薛瞻直接挡了回去:“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前因后果,还是别搅进来,水太脏。”
薛颂隐约察觉薛瞻始终不改的冷淡态度,知他坚决,终于彻底打消了在中间做和事佬的心思。
想让父母为了当年的事低头认错,注定艰难。
好在有张寒山能递个消息,薛瞻知道父亲近日开始给董事会成员施压,要他们站队。
薛瞻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打磨方案上,期间又和多位董事会成员私下谈心,谈及“桃源工程”的重启,晓以利弊。
这相当于是在跟父亲抢人,父子二人对弈,就看谁说动的董事会成员更多。
为了这些事,周六上午,薛瞻仍在集团加班。到了下午时,他才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独自开车去接许佳宁。
和许佳宁的每一个约会,都是他不可多得的惬意放松时光。他享受其中,从路上就开始期待。
到花店后,许佳宁手头的工作还没忙完,他便遵照先前的约定,等在花店门口。
“帕加尼吗?这车是不是太帅了点?我在南城第一次见到,停这儿干嘛?”店员范范忍不住放下剪刀,望向窗外。
很快又反应过来,摆出一脸“我懂”表情:“哦~来等咱们老板下班的。”
得,薛瞻开这种跑车,就注定他即使乖乖等在外面,依然招来无数人的目光。
“看着怪可怜的,老板,要不让人家进来坐坐吧?”又有人笑着提议。
许佳宁在工作上有点强迫症,手头的花材还剩十几枝没处理完,她不想抛下就走。而薛瞻一直等在那儿,早被店员们看在眼里。
想想后,许佳宁索性“破罐破摔”,不再忌讳店员们,走出花店后,到薛瞻跑车旁叫他下车。
她手里还拿着一枝修剪好的“洛神”玫瑰,招呼他道:“你进来吧,我还要好一会儿呢。”
“获准能进花店,还要谢谢你手里的花。”薛瞻下了车,笑着跟在她身后。
自打薛瞻进店,好像所有人都在观察他。
他很特殊,是店员们自打来到“红豆”花店工作后,见到许佳宁身边与她并肩的第一个男人。
闲时帮母亲一起经营花店的许佳宁,不乏男人追,可她从来都显得很疏离,那些人也少有追到花店来的。
不像这位,他每次到来,许佳宁都是笑着,他们如此熟悉,彼此之间,更流淌着一眼望穿的绵绵情愫。
第54章 新绿
许佳宁继续处理花材, 玫瑰花修剪了一枝又一枝。
薛瞻就坐在旁边安静地等她,手臂撑在桌子上,也不做其他, 只单纯凝望着忙碌的女孩。
店员们倒也不敢当着薛瞻的面就说什么,只在许佳宁修剪完玫瑰花后,轻轻把她推到薛瞻的面前, 小声笑道:“望眼欲穿了, 其他活儿交给我们吧,你放心出去约会。”
许佳宁早就注意到薛瞻的眼神了,这时候她去找挂在花架旁的冰蓝色新月包,薛瞻先一步帮她取了下来,拿在手里。
她与薛瞻一起往外走,薛瞻拉开车门, 感叹道:“终于下班了。”
“等烦了?”许佳宁坐进副驾驶,默默系好安全带。
“没有。”薛瞻摇头,回头看了眼下午时分依然客人来去熙攘的花店, “心疼你。周六也这么忙,感觉你全年无休。”
“你不也一样?”许佳宁笑道,“不是说刚从集团赶过来?”
“我那是加班。你这是……”薛瞻一顿, 想出一个词来形容,“常态。”
“才不是。”许佳宁否认,“我开的花店,想休就休。其实是在商氏工作节奏太快了,辞职之后, 我还没适应回来。”
许佳宁在商氏集团信息技术部时, 以高效严谨、敢做敢拼闻名。她在大厂的工作风格,很容易带回花店, 闲不下来,一时半会儿还没法改变。
“原来是被商叙这个资本家压榨成这样的。”薛瞻开着车,随口吐槽起好友,“他自己也一直是个工作狂。”
“薛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