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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方面,现在你俩应该不分伯仲吧?”许佳宁忍着笑。
朗锋集团与商氏集团差别不大,且薛瞻自己也渐渐传染上了商叙的那种工作狂的“卷”。
想也知道,薛瞻这个集团总裁一加班,身边围着的一群人也会跟着加班,这是一种必然。
“感觉也会有很多人在背后骂你压榨。”许佳宁推测道。
“骂就骂吧,只要不当着我的面。”薛瞻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把话题引回许佳宁,“一般人对我的态度,我其实不在意。我只在意我在意的人对我的看法,比如近在眼前的某人。”
“说的跟绕口令似的……”许佳宁侧过头去,看着窗外一瞬即逝的风景,低声提醒他,“你好好开车吧。”
“遵命遵命。”薛瞻笑着应她。
他专心开车,跑车内瞬间就安静下来。
直到等红灯时,他才悄悄望了许佳宁一眼。
她怀里抱了件脱下来的复古氛围红羊绒大衣,今天化了淡妆,嫌头发扎着累,正把长发放下来。上衣是一件酒红色的灯芯绒衬衫,下配黑色西装裤,干练轻便,气质很好,有种望之不忘的惊艳。
隐约间,车内似乎弥漫着一缕馥郁幽香,是从许佳宁那儿飘来的,像是被石杵轻轻碾碎的玫瑰。
薛瞻不禁为她失神,问她道:“喷的什么香水?”
“今天没喷。”许佳宁抬起手臂,自己低头闻了闻,“可能是玫瑰花的味道吧?”
整日卖花,身在花海中,与花打交道的人,不知不觉就沾染上了花香。
薛瞻又看了一眼许佳宁,感觉被红衣拥簇着的她,也像是一朵灿然盛放的玫瑰。
而他好想吻她。
“薛瞻?”许佳宁抬手拍了下他的肩,出声提醒他,“绿灯了,你在发呆吗?”
“嗯……”薛瞻回过神,继续开车。
时至此时此刻,他才算悟出薛颂的那句话多少有些道理。
未表白的约会带着克制与焦灼,就像跑车在南城大剧院附近的停车场停下时,他扶许佳宁下车,是想一直牵住她的手,无论如何也不放下的,但不得不很快松手,和许佳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离话剧开始还有些时间,两人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在大剧院附近的米其林餐厅简单吃了点法餐。
随后他们一路散步来到大剧院,进厅后他们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话剧开演,全场的观众们都安静且专注。回荡在大剧院的,只有话剧演员的声音。
这是许佳宁与薛瞻第一次坐在剧院观看话剧《雷雨》,可根本不觉得陌生,当年认真背下的台词字句与场景,都能随着台上的演出而回忆起来。
这是一种追忆往昔的享受。
台上人已成台下人,唯有身边人不变,还是他与她。
而除去《雷雨》本身,好像那段排练的时光里,他们之间的种种小事,都不曾忘怀。
最终,话剧演员全员谢幕,他们为演员们的精彩演出而鼓掌,同时也像是为当年台上的他们自己而鼓掌。
许佳宁拍了张全体演员的谢幕合照,走出大剧院时,还久久没走出《雷雨》这场数小时的戏。
她走路时,还在低头捧着手机,薛瞻便走近了些,帮她看旁边的路,又问她:“在忙什么呢?”
“发朋友圈。”许佳宁回道,“想起火箭班的大家了。”
她在追忆青春,文案也满是怀旧:“再看《雷雨》,台上台下,才想起已经从宁远毕业多年,希望远方的大家都安好。”
薛瞻凑近过来,极好的视力让他成功泛酸:“想到的,只有远方的大家吗?”
怎么感觉他很容易就在吃醋了?
在他的幽怨眼神之下,许佳宁终于还是不得不安抚他,学着他的话术:“好吧,特别是近在眼前的某人。”
薛瞻立刻就笑了,眉眼弯弯,带了抹得意:“我就知道我是最特别的。”
“笨蛋薛瞻。”许佳宁嘴里碎碎念了句。
他好像根本就不懂。
近在眼前的,不需要询问,也不需要思念,因为他就站在她身边。
天色早已一团漆黑,停车场里,薛瞻步子走得极快,想尽快送许佳宁回去。
车开进许佳宁家的小区,在楼前停下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许佳宁下了车,正要与薛瞻挥手告别,却见薛瞻也下了车,走到她身旁。
“天太晚了,我不放心。”薛瞻道,“我送你上楼。”
“哪有那么夸张……”许佳宁越过他,往一楼电梯口走,“我以前当社畜加班时,经常回来很晚的,都是一个人。”
“那时我不在。”薛瞻跟上她,执拗地同她一起走进电梯,“有我在,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电梯里灯光大亮,照得清薛瞻脸上的小心谨慎,与他的在意与关心。
被他在意,被他呵护,让她心头涌出一股暖意。
电梯到七楼时停下,声控灯在楼梯间亮起,薛瞻跟着许佳宁走出电梯,看她拿钥匙开了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