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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桑宁叹了声气:“他有点厉害,如果以后跟他吵架,我肯定打不过他。”

  云时宴:“”

  难不成她觉得他会打她?

  “那,要不就不跟他成亲了?”岁屏问。

  云时宴面无表情端坐在榻上,漆黑眼眸中,窥不见一丝光亮。

  桑宁想了想,摇头道:“我都答应他了。”

  岁屏:“”

  “他要是敢跟我吵架,不等到他动手,我自己就先跑了。”

  云时宴:“”

  翌日,天刚蒙蒙亮。

  岁屏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瞧见床榻前蓦地出现个清瘦挺拔的人影,顿时吓得魂都快飞了。

  “道道君。”

  话音未落,岁屏便觉得眼前有一道光闪过,好似是将她困在了结界里。

  云时宴动了动唇:“你知晓我能听见多远以外的动静吗?”

  岁屏听到他这话,立即就明白过来,自己昨天同桑宁说的,或许不只昨天,就是上一回,都被他给听了去!

  她战战兢兢,压根不敢看他。

  哪怕这回男人没有像上回那般对她动手。

  云时宴只说了这句话,便收起结界,往她怀中扔了一张符。

  “这是固魂符,贴身上。”

  说罢,他便冷酷地转身,消失在了岁屏屋中。

  岁屏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有些后怕地咽了口唾沫。

  她莫名觉得,这人比那个男人更加恐怖。她都不敢想象,若是日后他也要杀妻证道,桑宁又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岁屏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此时院子中,流光正不断爬上翻下,等他将贴了喜字的大红灯笼都挂上了屋檐,才侧头看了眼岁屏屋子的方向。

  末了,他只是一甩头走开了,嘴里还停不住地嘀嘀咕咕,一会儿念叨岁屏不知好歹,一会儿抱怨桑宁和云时宴没事找事,一边倒是很自觉地取来灵草灵药,老老实实蹲到了药炉边上。

  既然这药采都采来了,不用掉也是浪费,可不是因为他担心那个女人的伤,流光心中暗道。

  转眼又过了一日。

  今日,桑宁起身时已经接近晌午。

  一踏出房门,便见院子已经处处妆点上了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挂上了红灯笼,连院中的梧桐树都挂上了红绸花,一片红艳艳的喜庆颜色。

  她砸吧了下嘴,心中还有些恍惚:别人谈个恋爱都要好些年,她这就要成亲了?

  不过婚礼就在眼前,也是她自己同意的,现在在想这些也未免有些矫情。

  桑宁甩了甩脑袋,便转身去找岁屏了。

  岁屏修养这几日,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见桑宁进来,低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推到了她手边。

  “这是赠你的,恭贺你与道君成婚大喜。”

  “是什么?”桑宁接过来,刚想打开,被岁屏按住了手。

  她道:“里面是缠魂蛊,不要轻易打开。”

  “缠魂蛊?”桑宁顿了下:“是蛊毒?”

  岁屏一边点了点头,一边喊住从门外走过的人:“道君也进来吧。”

  云时宴步子一顿,这才转身进屋,挨着桑宁一侧坐了下来。

  岁屏抬手恭恭敬敬给桑宁和云时宴倒了茶,这才重新坐下,道:“缠魂蛊是我养的。你们现在也应当知道了我的状况。”

  桑宁先是点了点头,又小声道:“其实你不说也没事的。”

  她只听流光前日的只言片语,也知道这大概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又何必非要揭她的伤疤呢?

  岁屏摇头道:“你们救了我,有些事我总要跟你们交待清楚,也免得你们日后被我连累。”

  “你身上的同心蛊,是自己下的?”云时宴掀了掀眼皮,问道。

  “是。他抓我也是想要我解他身上的同心蛊。”

  岁屏顿了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后,才重新开口道:“我出生在沧澜境极南之地的深山里,那里有个世世代代养蛊的村子,叫碧蝉村,而我便是村中的蛊娘。”

  岁屏十六岁前,碧蝉村中一切安好。可就那一年,村中陆陆续续有人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初时,村民都当是山中出现了吃人的野兽,便组织人进山去察看。这一进去,便再没有人出来。

  村长只得带着剩下的村民在村子周围布置各种陷阱。但也并没有什么用,失踪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晚上还在家里好好睡着,天一亮人就没了。

  最后,村长没有办法,便决定带着剩下的老弱妇孺迁出村子。

  “那些人就是在我们要离开村子时出现的。他们自称是修真门派下山历练的弟子。到我们村子里,是因为察觉到这里有妖气,来除妖的。”

  “后来,他们竟真的从山中找出来了妖怪,当着我们的面把它们都杀了。我后来才知道,修真界中,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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