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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不愿意,可他这样粗鲁蛮横她肚子里还有个小崽子呢。

  衣衫一件件落到地上,他的吻才终于从她的唇挪移开,转而落在她莹白的肌肤上。

  “云时宴,”桑宁趁机讨好地往他身上贴了下,软声道:“你等等。”

  听到她的话,他似乎顿了下,良久,才终于抬起头,赤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桑宁。

  粗糙的指腹轻轻抚上她唇间的血迹,看着那晕染的血色,他忍不住微微加重了力道:“等什么?”

  男人的神色冷淡,眸底却是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欲.色。

  被他这样看着,桑宁禁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

  不是怕,是一种让她觉得陌生又奇怪的感觉。

  她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刚想说话,额头便落下一道暗哑又隐含怒气的声音。

  “等他吗?”

  啊?

  桑宁怔了下:“谁?”

  云时宴眸中血色暗涌,想起她缩在那人身后却不愿意看他一眼的模样,再也压抑不住,愤怒和嫉妒如同洪水决堤般从涌入他的心底,几乎要将他摧溃。

  “你喜欢他?”

  桑宁:“???”

  什么?

  桑宁有片刻的哑然。尽管她完全不知道云时宴在说什么,可她却分明从他这句无甚波澜的话中听出了压抑着的怒气和寒意,显然现在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

  她赶紧抓住他的手,交叠着她的,一起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她埋头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传到他耳边:“是因为她。”

  她?

  云时宴的呼吸有一刻的停滞,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她”究竟是那个保护她的男人,还是

  “是我们的孩子。”桑宁顿了下,抬眸看着他:“她在动,你感觉到了吗?”

  云时宴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只觉口中格外干涩,方才几乎漫出眼底的杀意一瞬间变成了无措。

  他缓缓垂下眸,视线中她的手正交叠在他手背上,柔软又温暖,他的掌心贴住在她的小腹上,里面隐隐传来一丝与他极其相似的气息。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存在,那气息便越发地活跃起来。

  云时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小腹上的动静,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似的,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掀起眼皮,恰对上桑宁一双雾气氤氲的眼。

  她方才被欺负得狠了,几缕乌黑的长发被薄汗打湿,黏在脸侧,潋滟的眸底布着层雾气,就连泛红的眼尾都拉出了一条缱绻的弧度。

  云时宴喉结微微动了下,此刻无数情绪在他心中交错着奔涌,将他空荡荡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孩子。

  是他们的孩子。

  她和他的孩子。

  他在这世上,终于不是孤单一人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那抹炙热的欲.念便淡了许多。

  桑宁见状,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她蜷起手指搭在他的肩头,与他肌肤相贴,指尖传递着一点温热。

  她问他:“你怎么又受伤了?”

  他的衣袍松散,敞开的衣襟下,可以看到他身上布满了无数伤痕,有些伤痕还未愈合,渗着血,直蔓延到身后与腹.下,染红了他的衣袍。

  明明他在天绝崖时,唔还有刚才,都那么厉害,怎么还能伤成这样?

  云时宴动了动唇,声音仍有些暗哑,一笔带过道:“无妨,是我不小心弄的。”

  “你胡说。”桑宁抿了下唇,自那些伤痕上一点点收回视线,凝神望向眼前的男人:“你又骗我。”

  这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是不小心弄的。

  云时宴微微怔了下,心脏的跳动骤然变得急促而沉重。

  他克制着自己,将身前的女子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微微颤抖着:“阿宁是我的不是。”

  他以前并不这么叫她。

  他要么不叫她,要么就是喊她全名。

  他这是在向她服软吗?

  桑宁一下便觉得底气更足了些,莹白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指责道:“你刚才还那么粗鲁,差点就伤到我和崽崽了。”

  云时宴又是浑身一僵。

  他盯着桑宁,眉眼寂寥,扣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到指尖都有些发白。

  然后桑宁轻轻“嘶”了一声。

  云时宴这才回过神,松了松力道。

  “都是我的不是,”他的手指温柔地拂过她眼角,然后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似乎有些颤抖:“阿宁可以原谅我吗?”

  桑宁觉得自己是很好哄的,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就不计较了,只是……

  “你帮我找一件东西,”她眨了下眼,轻声道:“找到了,我才原谅你。”

  云时宴轻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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