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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个”
谢临立马道:“我们错了。”
谢玄没理他:“送钱谁不能送?就非得让楚容去?你们两个下次再麻烦他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我饶不了你们!”
楚逍闻言,皱了下眉头。
两人最后被罚站一整晚,不去吃饭也不许睡觉。谢临没什么异议,倒是楚逍从进门起就视死如归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不服气?”
楚逍依旧不说话。
谢临皱了下眉头,怕他说什么不该说的,拽着他就要走,却被楚逍狠狠甩开。
“别碰我。”说着,转身朝后院走去。
楚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少年的背影,从接楚逍回来的时候,他就一言不发,整个人阴沉沉的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问也不肯说。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让李福泉去,你老实在客栈待着。”谢玄道,“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
楚容回过神,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朝楼上走去。
谢玄一下黑了脸,看看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不会在想着什么人呢吧?
客栈褪去白日的喧嚣,逐渐隐于黑夜安静下来。
一场大雨猝不及防打破了这场平静,先是细密的雨丝从天幕落下,谢临觉得脖颈一凉,等他跑到走廊下的时候,豆大的雨珠已经砸了下来,而楚逍还毫不知觉的站在原地。
谢临不愿意管,巴不得淋死他。
直到雨越下越大,他才忍不住火气很冲的说道:“你是不是傻啊?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楚逍隔着雨幕狠狠看了他一眼。
谢临顿时火大,不知是看他淋成了一只落汤鸡,还是偏要和他对着干,连拖带拽的把楚逍拉到廊下。
楚逍一边叫一边挣脱,却撼动不了那只大手分毫。
直到两人走到廊下,谢临才撒开他,楚逍露出厌恶的表情。
谢临故意恶心他,阴阳怪气道:“你这衣服被我碰过了,你最好现在就脱掉扔了。”
楚逍最不受不了激将法,闻言顾不得冷,立马解扣子,解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心道,要是脱了衣服,岂不是白让谢临这个死变态占便宜?
这么想着,他又把扣子系上,站的离谢临远远的。
两个人看着外面厚重的雨幕,谁都不说话,唯有雨水哗啦啦落地的响声。
正当谢临无聊的打哈欠时,有人撑着伞往这边走来。那人长眉凤目,玉骨清姿,是楚容。
楚逍看了他一眼,闷声叫了声:“兄长。”
楚容放下食盒,看着他湿透的衣裳微微皱眉。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虽问的楚逍,却也在看谢临,两个人脸上青一道紫一道,“你们两个打架了?”
楚逍:“没没有。”
谢临啧了一声。
楚逍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慌张,但仍嘴硬道:“真的没有。”
他紧张的看着楚容,好再楚容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像以前那样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楚逍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了。
“兄长。”楚逍磨蹭道,“你”他低下头去,“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楚容面上闪过一丝意外,轻声道:“没有。”
“真的吗?”楚逍仍旧低着头,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哽咽。
“嗯。”
楚逍眼眶湿热,他耳朵嗡嗡,彷佛被一层无形的膜包裹住,除了模糊成一片的雨声,连楚容离开前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只任由眼泪和这磅礴的大雨一同落下。
在此之前,他一直安稳无忧的在皇兄的庇护下长大。小时候,他犯了什么错,只要有皇兄在,就永远不用害怕父皇母后的责罚。后来他们的国家没了,楚逍也没有感到太多忧虑,因为皇兄还在身边。
无论发生了多糟糕的事情,哪怕是天塌下来都有皇兄顶着,只要皇兄在,他就可以安心的缩在温暖的巢穴中,无惧风雨。
直到今日,谢临的话一巴掌将他扇醒了。
那个温柔强大,让他安心的皇兄,那个总是风轻云淡,彷佛什么事都困扰不了他的皇兄,那个生来就被众人仰望尊敬的皇兄,怎么可能像谢临说的那样
仔细想想,一切都有迹可循,他也并非没有察觉,只是不愿去相信。
一想到皇兄这两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他就感到无比的愤怒心痛。他痛恨谢玄玷污侮辱了皇兄,又痛恨自己的懦弱渺小。如果早知道这一切是用什么换来的,他宁可不要!
他宁愿过的猪狗不如,也不想皇兄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楚逍泪如雨下,他想问问皇兄这两年过的怎么样,哪怕是说一两句安慰的话,偏偏他又是天底下最没资格开口的人。
谢临听见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最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后来发现声音是从楚逍那边传来的。
他哑然的张了张口,看着楚逍一耸一耸的肩膀,诧异道:“你哭什么?”
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从啜泣转变成哭泣,最后扯着嗓子哀嚎,隐约快要盖过了淅沥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