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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看不见太阳亦或者阳光,不食月则意味着能够看见月亮亦或者月光。”

  “哦?你想说什么?”戚檐一身轻松,只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瞧他。

  “我先前观察过,岛上有处地点的环境设置不大符合自然规律。这座孤岛上基本都是阴雨天,所以不大容易看出来,但上一轮day4淩晨雨停时出了会太阳,即便方位正好,那光也是如何都照不进来,但夜里月光却能如常照入里头。如若我猜的没错,这谜语指的便是——那悬崖上的洞穴了。”

  戚檐点了点头:“都刷了一局了,再出现新地点的可能性的确不大。”

  “那咱们现在过去?”文侪问。

  “这恐怕不大行,适才我还在走廊上碰见祝叶,她说……啊……”戚檐忽地想到什么,将话锋一转,只笑说,“没事,不着急……咱们再好好找找,确认把这房间翻完了再走也不迟。”

  文侪行事多少沾点完美主义意味,此时那向来散漫的戚檐都发话了,他更没可能扔下这间尚未确认线索已找尽的房间。

  见那文侪又开始在屋中转悠,早便摸透他的脾性的戚檐只是回身藏起唇边笑。

  他本想如实告诉文侪,他适才在走廊上碰见祝叶,她说,那祭祀文侪可以不去,但戚檐他必须去。

  这一固定情节映射的现实事件并不难理解,如若祝叶办的祭祀是用于宣传梁桉的神通广大,那么依照现实翻译过来便是——向工厂工人宣传自动化机器的好处。

  这类大会显然不单单是给大家夥普及科学知识的,主要目的应该还是攻破那些对一切发展进步感到消极且尤其顽固的守旧分子。

  从当前阴梦的状态来看,尚为人类的钱柏自然该是现实社会中站在浪尖上的格格不入者。简而言之,那类大会虽宣称是给所有人看的进步大会,实则最为重要的,还是要给钱柏这种人看。

  所以钱柏——戚檐,不能缺席。

  可是该怎么办才好?他现下可不想去那神叨叨的无聊祭祀礼上看祝叶煮蛇汤和挖“神”的心脏。

  他心底想了不去,就铁了心不去,于是他开始“操控”自个的思想。所谓“操控”自然和寻常的思考不同,而是竭力去想一段话——

  day7时(时间回溯至day3),他要回来参加祭祀,他要回来参加祭祀,回来参加祭祀……

  正想着,忽闻门外响起了一声叩门声,戚檐登时满意地扬起了唇角。

  果然不出他所料。

  眼见那狐狸从纸箱堆中好奇地探出脑袋,戚檐赶忙拦下他,笑说:“没事没事,你先忙,我去看看就好!”

  文侪赶时间,翻得正起劲,也没管他,只又低下头去。见状,戚檐收了面上笑,将门给打开来。

  门外站着——未来的他。

  ***

  戚檐走出去,不忘将门给关紧,手却拉在门把上始终没松。

  “哎哟,你可千万拉好了,一会那狐狸要冲出来呢!”【那人】眼里透出不少嘲弄意味。

  戚檐盯着【他】的眼,冷笑一声撒开了握着门把的手。

  那木门吱呀呀一响,打开条细缝,文侪只消起身朝这处仔细瞧一瞧,定能瞧到俩个戚檐面对面站着的见鬼场面。

  四目相对,隐有剑拔弩张之感。

  没办法,戚檐也清楚自己的脾气差,即便是他和【自己】打起来都不奇怪。

  可戚檐到底没忘了正事,只还压低声问:“你去祭祀回来了吧?”

  【他】点了点头:“和上局简直一模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戚檐不欲同【他】深谈,打心底抗拒得知更多未来的事。他并不清楚阴梦的规则界限在哪里,因而为了避免触犯阴梦规则,小心些准没错。

  【那人】毕竟也是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故在一阵沉默后,只扔下句“好好干”,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戚檐开了门又迅速钻入屋中,没成想,文侪不仅不问,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于是含了笑,倚着文侪身侧的墙,问:“怎么不问我去见了谁?都说了什么?”

  “若你要说,无需我问,你也自然会说;若你不想说,即便是我问了,你也只会扯些没完没了的谎,有什么问的必要?”文侪合上手中纸箱,看向那兴致昂然的戚檐,“怎么?又有关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第二规则’么?”

  戚檐将头点了,文侪便也利落地将纸箱踢回角落,不再追问。

  “刚刚那是最后一箱,都翻完了。”

  “那咱们去山洞吧?”戚檐在他转身抬脚要走时,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趁你的腿还没受伤,走路方便些。”

  文侪微微垂下眼睫,应了短促的一声“嗯”。

  ***

  Day3,11:30

  没了那烦人的祭祀,第三日查找线索的时间显然要充裕不少。当俩人顺利抵达崖壁上的洞窟时,文侪的腿仍旧没什么感觉,这也意味着,距离祭祀结束还有一段时间。

  “上轮你不是也看到了刻字吗?看看那字还在不在?那些字我都看不懂,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划痕还是字迹。”

  戚檐总觉得那一行小字变得更小了,他几乎把脸都贴在了墙上才将那些鬼画符看清。

  “在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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