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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啦走啦,咱们赶时间去!”

  ***

  戚檐有意不去使用不大灵便的左手,单用右手握了门把,推开了文侪房间对面那间杂物室。

  他开了门却不急着往里去,只将手朝内一伸,嬉皮笑脸说:“请进吧,我亲爱的的小吸血鬼。”

  文侪白了他一眼,匆忙撞开他的肩膀便入了屋。

  他这般赶,为了提高效率是一回事,确实不想跟在戚檐身后是另一回事——他总能瞧见戚檐白花花的颈子在他跟前晃,刚刚一个没忍住便在他肩头咬了个血洞,倘若他再不当心些咬上了戚檐的脖颈,戚檐怕不是要如那条巨蟒一般惨死。

  “不喜欢吸血鬼啊?那就我亲爱的小蝙蝠——又怎么了嘛,总是瞪我,不可爱么?这可是我们之间的专属爱称。”

  戚檐坦荡接受着那凶恶的目光,却露出个颇灿烂的笑,他快步迈到文侪面前,随即将脑袋伸过去:“文哥,小弟错了,您打吧。小弟不该冒犯您,乱喊昵称实属冒犯,您管教管教就好了。”

  然而见状文侪却一怔,随即摁住心口猛然往后退了几步:“靠!我都和你说了别挨我那么近!”

  “啊……是我错了……”

  戚檐开玩笑时常扬起的音调被遽然降低,他隔着好些距离冲文侪道歉,又在文侪锐利的目光中乖乖寻了个角落开始翻找东西。

  文侪扫视这间积灰的杂物室,里边堆积的显然都是些上了年头的旧物。

  紧挨着文侪双脚的那黄纸箱里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他打量几秒,蹲下身将玩具一个个往外拿,那些东西倒还都挺新,只不过玩具上头皆留有或深或浅的划痕。

  ——是刀割的。

  他下意识想。

  他不往箱中看,东西都是拿出来了放在面前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他在握住个冰凉且柔软的东西时遽然一愣,可手太快,那玩意儿已经被摆在面前了。

  死婴!

  当初那个站在门前被血色襁褓裹着的死婴!!!

  文侪轻喊了一声坐倒在地,可那玩意虽是瞪着大眼,却一动不动,他遏住打颤的手伸过去试了试鼻息与心跳,可两者均显示他确实不具备生命体征。

  “哥,你刚喊什么?”

  戚檐从箱子堆中探出个脑袋,他的目光从文侪的面上移至那死婴身上,也不待文侪说明便走过去把那玩意拾起而后卸下了他的襁褓。出现在面前的是背后空空如也的电池盒。

  “嘁,就这鬼东西挠了咱们一晚上门啊?”戚檐掐着那玩意的粗短颈子,径直走到窗边,将窗户往上一提,便使劲将那东西往外抛了出去。狂风暴雨活似饿疯的巨兽不过眨眼间便把那东西吞得瞧不见了。

  冷雨拍面,戚檐却不紧不慢地将脑袋收回去。

  “这高空抛物的习惯是真不好,得改改。”文侪拍了拍手上的灰,将身子挪到了另一个大箱子面前。

  那纸箱的灰尘要比前一个厚得多,当他拆开圈圈缠绕的封条时,最先露出的是一条大红色的缎子,缎子上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墨字——

  【我们的神明】

  第113章 【李】EP12 真漂亮,像咱俩的孩子

  “嗅、使劲嗅!那半吊子郎中的大白褂子上尽是铜臭味哩!”

  ***

  千禧年,一挂假牌的私人医生跪在这宅子大门前,磕头如捣蒜,直撞得额前血肉模糊。

  他身后破破烂烂的大编织袋被风吹开,里头软塌塌、血淋淋的东西于是顺着雨水哗啦啦往外流。

  据说,那医生偷剖了宅中人的器官拿去倒卖。

  还挣了不少钱。

  庭中一片腥臊,可那医生拒不认罪。

  他颤悠悠捧起手边那些新鲜粘腻的心肝脾脏,蓦地痛哭流涕。

  直哭到瞎了眼。

  ***

  “‘我们的神明’?这宅中人都信教啊?”文侪将那大红缎子小心往外拿,没成想摆在底下的却是一张大合照,长满黄斑的老照片由于保管不当,已氧化得很脆,叫他只消轻轻往下一折,那照片便会碎作粉。

  那般多人的合照本该是温馨的,可文侪定睛看去,那里头不多不少恰是目前宅中九人,不单没半分温情,还尤其诡异。每个人的神色都透露出局促与不安,多数人的眼睛瞥向了相机的右侧。

  “看什么呢……”文侪嘀嘀咕咕。

  “哥,你说啥?”

  “往右边瞧瞧有啥东西。”

  “右边?”戚檐诧异,“什么都没有啊……总不能那死婴还能爬墙上来吧……”

  虽是这么说着,戚檐还是把窗子给小心合紧了。

  他凑到文侪身侧时,文侪也不偏头看他,他这会儿查线索的欲望太强,也忘了嗜血的病,反倒被戚檐暖和的体温烫得很舒服。

  “你先看着吧,找找里头谁是‘神明’。”文侪小心捧着几乎散架的照片放到戚檐手中,最后瞥向那照片的一眼,却见那照片中人都朝左看过来,不自禁一悚,“他们刚刚眼神不是朝这头的啊……”

  “说什么呢?”戚檐笑着将照片一扫,“哟,任怀站中心啊,若那神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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