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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对一个人渣念念不忘,人家都抛弃她了,她怎么还能眼巴巴地送钱去?”

  文侪瞥了戚檐一眼,忽而察觉到什么似的,皱着眉胡乱搓了他脑袋一把。

  戚檐有些愣:“你摸我?”

  “狗屁。我就把手从你脑袋上抽回去。”

  “我的脑袋就是我。”戚檐抬手抚过文侪适才摸过的地儿,笑道,“摸我就是喜欢我。”

  文侪听他笑,又见戚檐面上真没什么难堪神色,只叹了声气,随他去了。

  “走吗?”戚檐忽而问他。

  “去哪儿?”

  “眼下厨子都拿好食材做饭去了,粮仓里应是没有人的。”戚檐说,“我来找你前,在那儿望过一阵子的风,可安静。”

  文侪便答:“那走吧。”

  ***

  紧闭的仓库里冒出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嚓——

  灯暗了一只。

  又一只又一只又一只又一只又一只……

  灯灭了一只又一只。

  嚓——

  那角落的灯亮起来了。

  苍蝇飞过去了,虱子也扑过去,他们却不是在像蛾子那般追逐火光。

  仅仅是因为那盏蜡烛亮在一具腐尸口中。

  那是谁的尸体?

  第182章 【郑】EP5 “你是嫁色鬼的傻蛋!”

  这禄双村应是在渭止以北,天黑得早,眼下才刚到五点,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跟我保持点距离,也不知道这薛家还有多少疯子,日后说不准还要指着我的鼻子骂狐狸精。”文侪的步子迈得快,却是隔三岔五瞄身后的戚檐一眼,确认路没走错。

  听闻戚檐的脚步声近了些,文侪又问:“你为什么不走前边领路?”

  笑意浸润了戚檐的眉眼,他说:“在后边能看见你,盯着你,还能看到我喜欢的你主动来看我。”

  “……”

  早知道就不问了。

  “哄人的话一箩筐,你若不在兄弟树上吊死,说不定早脱了单。”文侪说着,却禁不住为闯进视线的东西皱了眉。

  眼下,他们路过的一偏院里正有个白头老人在烧东西,窜上天的灰烟直融进厨房的炊烟中。

  “啥玩意?”文侪方想上前去看,谁料蓦地给身后的戚檐扯停了脚步。

  他循着戚檐的视线低头,这才瞧见不知何时起墙边每隔几步远就会放上一小碟米饭。

  戚檐挨近去,伸手捏了捏,说:“半生不熟。”

  想了想又说:“我们亲爱的知道‘倒头饭’吧?通常只是在棺材或是墓碑前摆的,今儿一眼看过去,都不知要摆去哪里。”

  “这是给谁……”

  文侪话没念完,便给身后俩赛跑的小孩撞了个趔趄。勉强给戚檐扶住后,只听其中那长得尤其秀气的小孩笑哈哈:“服儿!那群人又摆饭来喂蚂蚁了!”

  那穿着讲究点的原先还笑,瞧见戚檐和文侪都在看他,忽而又皱起眉毛,骂骂咧咧道:“看什么看!俩呆子!”

  文侪被那俩小孩吵得头都大了,只问戚檐:“又是这俩小孩,和咱们啥关系啊?”

  “我说的惊喜。”戚檐笑着把薛无平揪到身边,“薛家小宝,薛无平。”

  文侪破天荒地啥话也没说,只木木盯着那骨碌碌转眼珠子的薛无平足足一分钟。

  “呃……你认不认得我?”文侪尴尬地指着自己。

  那少年薛无平于是扭动肩膀挣开戚檐的手,说:“认得认得!”

  他跑去方美身旁整理衣裳,整理到一半突然拿拳头敲了方美的脑袋,说:“美君子,你同他们说!”

  “你是嫁色鬼的傻蛋!狗改不了吃屎嘿!”

  方美说罢,扯着薛无平嘻嘻哈哈地跑开了,文侪还没缓过劲,只是移目去看那偏院的烧纸老人时,那儿已空寂无人。

  文侪云里雾里,问戚檐:“那俩小孩对我有意见?”

  “不知道。”戚檐耸耸肩,“他俩之前也骂我来着。”

  ***

  粮仓附近没人点灯,再加上近处栽了几棵永青树,枝繁叶茂的,叫这儿暗得连晃五指的虚影都看不着。

  文侪问:“还有多久到粮仓?”

  戚檐答:“唔……大概还有十分钟?”

  “不行,再这么走下去,指定要摔个狗啃泥。”文侪叹了口气,若非实在太暗,他绝不会提出这等浪费时间的建议,“我回去提灯。”

  戚檐攥住他,说:“不大行,这薛府人不拿你当自家人,今儿还冲你动了粗,估计没可能好声好气地把灯借你。还是我去吧。你倚着树歇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他说得在理,文侪只好答应。

  可是戚檐方拔腿朝亮光处跨了几步,文侪便再感受不得戚檐的呼吸,他觉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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