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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们想象了一下沈辞秋乖乖的样子……浑身激灵:不行,完全想象不出来!

  昨天他还在校场上用一把平平无奇的破剑把他们打趴了一片,现在想起沈辞秋的剑光,都心有余悸。

  曾经在刑堂被沈辞秋抽过鞭子的刺头弟子牙一酸,脑子里晃过那双清冷无情的眼,哆嗦:“假的吧!”

  今日轮值下来有空跟他们唠嗑的守山弟子拍桌:“我发誓我看见的都是真的,若有虚言我当场把腰牌吃掉!”

  其余弟子:“嘁!”

  又不是发的天道誓,每年吃腰牌的豪言壮语能绕玉仙宗两圈,至今也不见谁真的吃了,没说服力。

  但很快,有说服力的来了。

  沈辞秋告了假,之后两天他不上弟子课,说是要自己修行。

  两天!

  吃瓜弟子们瓜子都掉了,瞳孔震颤,谢翎这么厉害的吗!?

  区区一个练气二层,竟能让金丹大圆满两天起不来身。

  ……人不可貌相啊。

  至此,沈辞秋与谢翎上下位置在弟子们心中彻底敲定,谢翎也没想到当初在冷峰院外被沈辞秋先拿下来的一城,就这么悄无声息还了回来。

  消息传到温阑耳朵里的时候,温阑屏退了所有人,关上门就砸了个杯子。

  瓷器在地上噼啪碎裂,响声一如他的心情,妒火中烧。

  先前他也以为沈辞秋和谢翎在一起时,是沈辞秋为上,这让温阑心里还能好受一点,毕竟他是想把沈辞秋驯服乖顺的,谢翎即便先一步得到了人,到底也不如他。

  但是,但是沈辞秋居然甘愿成为那个废物的身下人?

  凭什么!

  温阑想不明白,前几年他时不时来玉仙宗,明明沈辞秋的举动都在他意料之中,他都没能完全掌控住沈辞秋,谢翎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温阑深吸口气。

  光挑拨离间还是轻了,谢翎此人不能留,得尽快除掉。

  免得沈辞秋真一颗心吊在他身上撕不下来。

  他将瓷片用灵力震成齑粉,在屋中踱步,想了想,脑中主意逐步成形。

  温阑理了理衣襟,眼中闪过狠戾神色,面上恢复了运筹帷幄的从容。

  他想,是时候去探望一下郁魁了。

  *

  郁魁出事后,温阑以鼎剑宗少主的名义送了慰问的礼物,却是让下属随便置办的,根本就没把郁魁放在心上,更别说亲自来问候。

  今日温阑踏入如今已然被冷落的郁魁居所,虽说有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郁魁的时候,伪善的笑容还是差点被吃惊替代。

  玄阳尊两个弟子,都是人中龙凤,郁魁仗着天资和身份,昔日高傲尽显,他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但如今短短时日未见,张扬的天骄面容阴鸷,浑身的怨毒逮谁刺谁,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郁魁如今破罐子破摔,对谁都很暴躁,看谁都不顺眼,反正他都是废人了,既然所有人都能把他踩在脚底,他不如先狠狠咬一口再说。

  因此对着温阑口气也很冲:“稀客,堂堂鼎剑宗少主,找我做什么?”

  温阑闪过一抹高高在上的怜悯,包容了郁魁的无礼:“早就想来看看郁师弟,可惜一直不得空。”他把登门礼放下,“最近跟阿辞一起寻找助你恢复的法子,实在也有些累。”

  他语调怅然,说得跟真的似的,郁魁猛地抬头,他惊诧,眼中闪过了光,但又有点不敢相信:“你说沈……师兄在帮我找恢复的法子?”

  可沈辞秋那天来看自己,口口声声说不再把他当师弟,郁魁的手颤抖起来,怎么可能还会帮我,怎么可能……

  虽然,沈辞秋离开时,的确说过会帮自己。

  郁魁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但乍听到温阑这么说,还是忍不住重新燃起期待,万一,万一他真的还在乎我呢?

  是啊,沈辞秋面冷心软,自己不是最清楚吗?从前也是,即便罚过自己,可到底也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啊。

  温阑将郁魁所有神情尽收眼底,恰到好处扔出一句:“但七殿下似乎总在妨碍阿辞为你着想,他好像……不怎么希望你能复原?”

  郁魁脑子里刚被勾起一点和沈辞秋温暖的回忆,冷不丁听到谢翎两个字,燥怒的火气瞬间涌上:“怎么又是他!?当初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一个废人!”

  这话说的,明明是他先算计谢翎,结果好像谢翎才成了狠毒的凶手,他才是个无辜受害者。

  厚颜无耻到这个份上,城墙都得甘拜下风。

  温阑看他发火,勾勾嘴角:“唉,他这么针对你,我都看不下去。虽然与你情况不同,但谢翎也是修为跌落成了废人,你说,他是不是想自己独吞恢复修为的秘法?”

  郁魁之前完全没有想过这点,怔愣后惊出一身汗,随即拍案而起:“不行!我要去找师兄,如果真的发现了恢复修为的法子,不能给他,得给我!”

  “别急,”温阑安抚他,“我一直跟着阿辞呢,还没有进展。”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可这次去问天宗百宝秘阁,万一你碰上了这样的机缘,阿辞却被谢翎蛊惑,要你交出来怎么办?”

  郁魁恨恨:“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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