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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堂内,就坐案桌席团,方才缓缓出声:“琬儿,可以猜猜。”

  张琬一听,心间无语,摇头应:“我猜不出来。”

  “那就慢慢想吧。”语毕,坏女人自顾解下面上的白玉面具,随即露出完整而熟悉的清丽面容。

  张琬心想自己真的是瞎了眼,坏女人这么特别的气场,自己竟然都没认出来!

  正当张琬自我反思时,坏女人却探手而来,冷香倾覆,让人冷静到心惊!

  张琬没出息的吞咽了下干涩喉间,心想她不会气的要揍自己吧。

  水榭堂内一时陷入死寂,发间绳索解动声都显得分外明显,面具这般被取下时,坏女人亦抽身离去,颇为玩味道:“小兔子,果然很适合琬儿。”

  张琬仿佛劫后余生般呼出屏在心口的一口长气,迟缓应:“你要是喜欢小兔子的话,可以养一只。”

  借花献佛?

  不,借兔献坏女人,才对!

  虽然张琬心间暗暗可耻于自己的行为,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然而,坏女人并未应答,纤长指腹把玩玉兔面具,垂眸认真查看,好似颇为喜爱的样子。

  这反应倒把张琬给整不会了!

  半晌,坏女人把两张面具用漆匣装置,不急不躁的出声:“现在我已经有一只小兔子。”

  说话时,坏女人沉静目光直直看了过来,张琬一怔,心想她说的小兔子不会是自己吧?

  可迎上坏女人的目光,张琬突然确认自己的猜想,暗叹这难道是什么新的惩罚游戏么?

  正当张琬不知如何应答时,巫史已着人备上膳食,以及一方长匣。

  先前在夜市,张琬其实有想尝试食物,但是坏女人不让,所以只得饿着肚子回来。

  现下佩囊里的银钱还有好些没花,张琬想到这里,不禁遗憾。

  谁能想到这回自己碰上的劫匪是要人不要钱的坏女人呢。

  张琬收拾忐忑不安的心情,低头吃着饭菜,心想做个饱死鬼上路,总好过饿肚子嘛。

  不多时,张琬解决案桌大半饭菜,仍旧没有停下的迹象。

  至于坏女人,她早已放下食筷,正在顾自饮茶,神态平和的很。

  这样子甚至给人一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当然张琬知道这不过是坏女人的假象罢了。

  因为坏女人的皮囊,本就生的极具有欺骗性,否则自己当初怎么就上当受骗了呢。

  许是张琬的目光太明显,坏女人忽地美目轻转,其间溢出些许淡笑。

  张琬吓得险些呛住,只得心虚停筷,以绣帕擦拭小嘴,端起茶水饮尽,颇有慷慨赴死的决心,直白出声:“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所以你想处罚就赶紧的吧。”

  语落无声,坏女人饶有趣味的打量,悠悠道:“琬儿现在知错会不会太晚了些?”

  “那也是你答应给的奖励不作数,我才私出祭庙,情有可原。”

  “可琬儿都已经亲口认定,我是天底下最会说谎欺负琬儿的坏女人,情有可原,大抵是做不得数。”

  闻声,张琬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坏女人果然记仇了啊!

  水榭内灯盏摇曳变化,寂静无声,张琬低头没去看坏女人的脸色,等着她的最后处决。

  终于坏女人放下茶盏,出声:“琬儿,知道这是何物么?”

  张琬一愣,视线看向坏女人掌心指的长匣,摇头应:“我不知道。”

  秦婵迎上少女茫然中透着怯懦的目光,薄唇微抿,隐忍笑意,探手打开匣子,自顾道:“关于奖励,我并非有意毁约失信,只是没想到琬儿误会,所以本想着一笔勾销的。”

  这话说的张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心想坏女人她性子有这么宽和么?!

  果然,随即坏女人话锋一转,掌心握紧物件,漫不经心的出声:“可是坏女人这三个字着实有些令人伤心。”

  闻声,张琬很想要说,你此时看起来完全不像伤心,反而还很开心的样子,好吧!

  可张琬瞧见坏女人从匣子取出浓黑如墨一般的戒尺,于烛火照耀下散发令人畏惧的威力,顿时噤若寒蝉。

  随即,坏女人似是有意展示的把玩戒尺,玉手轻握,缓慢抵近张琬下颌,悠悠出声:“这是我特意挑选用来惩罚琬儿的工具,琬儿觉得如何?”

  说话间,冰冷的戒尺轻移,力道微重,随即迫使张琬不得不抬头,直视坏女人幽深目光中的清浅笑意,只觉瘆人。

  张琬一时没了先前的勇气,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求饶么,坏女人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字,覆水难收。

  而且此时的坏女人,亦不像是自己道歉就能立刻网开一面的大善人。

  呜呜,谁能来救救我啊!

  第53章

  夜深人静,灯火微弱,水榭无声处,月光自云层撒落地面,宛若凝结一地白霜,冰冷又柔和。

  而停在纤细白嫩颈间的戒尺,却与此正好相反,力道变化,好似刀锋一般随时要割破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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