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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张琬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躺在亲王府邸的卧房,只觉自己做了一场劫后余生的噩梦。

  不过见着母亲和老嬷嬷的面上转忧为喜的笑容,方才知一切并非梦境。

  “感谢神灵护佑,王女可算醒了!”老嬷嬷抬手祈祷的感激不停。

  “琬儿没事就好。”母亲心有余悸的宽慰,掌心搭在张琬纤瘦面颊,没有再提退婚一事的后续。

  张琬身体太过虚弱无法过多言语,醒来没多久,便又昏睡了过去。

  最初张琬心里还有些遗憾,自己没能慷慨赴死,往后还得饱受坏女人摧残折磨。

  直到某日盛夏的午后,张琬被老嬷嬷等婢奴搀扶坐在窗旁躺椅晒太阳。

  原先一直受不住的盛夏热浪,这会竟然觉得分外暖和,张琬下意识的闭着眼,感受光阴变化,从来没有这么安宁。

  果然月亮虽美,却太过凉人,还是太阳更好呢。

  难怪花鸟虫鱼都爱晒太阳,真是有道理。

  正当张琬重新找回几分活着真美好的感慨时。

  忽地,许是云层漂浮遮掩烈日,眼前落下灰暗,略微带着些许凉意。

  张琬下意识拢紧身上的薄毯,抬眸,却见窗旁静立一道纤长高挑的清冷身影。

  真奇怪,哪怕金灿日光竟然都无法消融她周身浓郁到散不开的冷淡疏离。

  坏女人好像比那时更要纤瘦单薄,犹如薄刃般锋利,哪怕青天白日里,冷冽美目间都带着厚重阴霾,浓郁黑雾,不可窥测。

  仿佛,地狱索命的恶鬼,非要让自己死在她手里不可。

  这让张琬想起初次见坏女人的那个夜里,自己无知犯傻的问她是菩萨神灵还是地狱恶鬼。

  对此,坏女人并未任何言语应答,想来她应该是鄙夷嗤笑,不屑置辩的吧。

  如果再给张琬一次机会的话,自己宁愿被困在暗不见天日的石道,亦不会踏近坏女人半步!

  思量至此,张琬下意识心口吓的发疼,圆眸睁大的看着坏女人,却因她背对光而看不大清玉白面颊的神态,只得掩耳盗铃般闭上眼,打算视而不见。

  张琬甚至心间期盼是自己的错觉,对,一定是错觉!

  夏风带着独特的燥热气息吹拂而来,亦把坏女人那身凌厉冷香送入鼻间,那么强势,不可忽视。

  让张琬恍惚的想起自己昏迷时,亦曾闻到坏女人的气息。

  那时自己被血腥气味笼罩,按理除非离得很近,否则自己不大可能闻得到。

  半晌,张琬感觉到坏女人并没有退离的动静,只得睁开眼,缓声道:“你要来杀我就赶紧动手吧。”

  这么被坏女人一瞬不瞬的盯着,真是瘆得慌啊。

  语出,坏女人发出轻嗤不屑的淡笑,笑声很轻,几不可闻,薄唇轻启,清润嗓音泛着沁人寒意,喃喃道:“既然连死都不怕也要退婚,那杀你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你跟我成婚,到时岂不是比杀了你更解恨?”

  对此,张琬只想说真是个变态!

  不过张琬还是第一次见坏女人提到恨这个字,目光迎上她阴冷眸光,微微犯怵,心间有些破罐破摔道:“我是背弃约定在先,但是也日夜照顾你好一段时间,可你却只想欺骗玩弄以及挟制杀死我,按理该说恨的是我才对吧。”

  秦婵挑眉,很显然不赞同,眼露嘲讽,淡漠应声:“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背弃约定,我早就让你身首异处,何必耗费心神。”

  话语间,秦婵眸间复杂的看向单薄如纸人般的少女,方才见她闭眸无声无息的模样,竟然想的是不能让她就此丧命。

  明明少女撒谎毁婚,这般可恶至极,自己却拿她没办法,秦婵才更是恨!

  这话说的张琬不想跟坏女人讲理,整个人躺在躺椅里不好动弹,更不能回屋,只得问:“所以你既然不是来杀我,那是来做什么?”

  亲王府跟祭庙远着呢,坏女人总不可能又是顺路来的吧。

  “我当然是来看你体内的傀儡蛊休养如何?”

  “那你看完可以离开了吗?”

  语落,张琬目光落向坏女人越发阴沉的面颊,只得补充解释道:“你挡住太阳,我会觉得冷,傀儡蛊说不定就会着凉生病,到时就不听你号令杀我了呢。”

  对此,坏女人很显然不怎么满意,视线打量半晌,方才沉闷吐露气息,出声:“那日及笄宴上我没有施展傀儡蛊术,所以你是中du发作。”

  张琬震惊的看向坏女人,满是怀疑道:“不可能,母亲安排人事一向谨慎,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那么多的宾客酒水,没道理就自己出事。

  论骗人,没有人比坏女人更会!

  上回禾玉宝镜离魂失常一事发生的突然,现下张琬细想,只觉自己上大当!

  坏女人那么狡猾的人,明知齐王中招在先,她怎么可能因为自己或太阴祭司言语而真冒险赴死。

  前世坏女人从来没有闹出什么风波危险,可见她虽是听令服从太阴祭司,却也不是真心诚意赴死,她才没有那么天真!

  所以张琬很是怀疑,坏女人可能在做戏,不仅欺骗玩弄自己,其中可能还有太阴祭司,简直狡猾透顶。

  闻声,秦婵一副看笨蛋般的目光,视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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