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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心想坏女人果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啊。

  半晌,坏女人放下茶盏,不紧不慢的出声:“你打坏小皇女的琉璃水球就不应该解释么?”

  张琬眨动沉重的眼皮,偏头看向已经判定自己罪行的坏女人,心间有些不可思议。

  坏女人那么聪明狡猾之人,难道真被小皇女的眼泪给欺骗了?

  自己怎么可能去故意打坏物件,坏女人都不问一下当时随行的祭徒嘛!

  张琬想要解释,却见坏女人很是不在意的移开目光,美目低垂投落的暗影都过于凉薄,玉白面颊更显疏离,自顾道:“再有下回,以后膳食加一份苦汤,少一份肉膳。”

  坏女人的语气并不重,而且话里没有训斥怒意,却更让人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因为坏女人明显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她已经单方面判定自己的罪责,不容置疑。

  说罢,坏女人起身离开堂屋,徒留张琬坐在席团,仍旧觉得匪夷所思。

  夜半三更,张琬躺在床榻,睁着明亮圆眸,完全想不明白坏女人哪根筋不对!

  那个小皇女分明是在撒谎,坏女人竟然由着她骗,难道是中邪么?

  待天光破晓,薄日高升,祭铃悠悠响起,越炘看着书呆子眼底的淡青,叹道:“你不是都有情人了嘛,难道还念念不忘啊?”

  虽然那位太阴圣女说是王朝里绝代佳人都不为过。

  谁让太阴圣女容貌昳丽,体态窈窕,尤其是那清冷孤傲的气度,更是光风霁月,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很难有人能与之媲美一二,越炘心里默默补充道。

  张琬摇头,视线看着被养在琉璃瓶的壁虎,无奈的应:“你别乱猜,我只是想不明白,觉得奇怪罢了。”

  越炘探手撑着下颌打量,只觉得书呆子在强撑,一幅过来人的姿态,安抚道:“其实很正常啊,人的喜欢都是琢磨不透,所以多找几个看的顺眼,心里自然就会想开,你不必太费神。”

  “可能吧。”张琬思索不得喃喃道,只能放弃猜测坏女人的心思。

  语落,越炘用镊子夹着飞蛾投喂壁虎,转移注意的出声:“你看壁虎吃东西多有意思!”

  张琬视线落在用舌头卷住飞蛾生吞的壁虎,动作利索干脆,惊讶道:“它的舌头好厉害!”

  越炘动作一顿,嘴角抽抽的看着天真无邪的书呆子,清嗓出声:“咳咳、你倒也不必说的这么详细,很容易令人误会。”

  对此,张琬很是不解,茫然的问:“误会什么?”

  语落,越炘还没出声,前台的授课巫史忍不住的出声:“请两位王女不要交头接耳,扰乱课堂,另外把那些壁虎和飞蛾赶紧收拾起来吧。”

  闻声,张琬面热的点头,连忙探手帮越炘收拾课桌前的杂物。

  时日变化,午后的箭术课,张琬更换衣袍,探手拉弓,随即箭支脱靶,一气呵成的失败,让人心塞。

  真是不明白坏女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明明上回踏青时,她还说喜欢自己,谁想现下就言而无信。

  正当张琬心思分神,郁闷不解,齐锌迈步上前道:“我来教你吧?”

  张琬意外的偏头看向她,犹豫的应:“多谢,不过我很笨的。”

  齐锌抬手指点动作,于一旁矫正姿势,出声:“没关系,射箭要心静,你努力看着箭靶,尽力而为吧。”

  待张琬按照齐锌指点,将掌心箭支放出,虽然没有射中箭靶中心,却勉强碰到箭靶,不禁眼露意外。

  “你教的好厉害!”

  “其实我感觉你是没有足够的信心。”

  张琬微诧异的看着齐锌,没有想到她从前那般傲气蛮横,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询问:“为什么?”

  齐锌并没有立即应答,抬手抽出箭支,自顾拉开弓,力道强劲,眼神凌厉,不急不躁道:“因为我以前就是这样,射不中,就会越发急促,然后一次次的失败,陷入质疑。”

  语落,齐锌的箭支精准射中箭靶,她的面上却不再有当初的欣喜傲气。

  见此,张琬觉得她从老齐王病逝就变得越来越沉郁,远不如以前那个骄横跋扈的齐小王女朝气生机。

  丧母,大概对齐锌的打击看来很大吧。

  张琬视线看向齐锌仍旧缠绕着纱布的双手,出声:“你一直都很厉害,为什么还会觉得没信心?”

  印象里,齐锌从入祭庙起,她的箭术一直都名列前茅。

  齐锌偏头看了过来,迎上张琬目光,出声:“因为我有一个太过优秀的长姐,从小到大无论怎么比都是输,她继承母亲所有的权利和期望,就像巨石一样压的我无法呼吸。”

  随即,齐锌又拿起箭支,拉开掌心的弓箭,眸中流露嫉妒道:“射箭和剑术以及马术,我没有一样赢过长姐,而现在没有爵位的我甚至将失去跟她竞争的资格。”

  张琬看向齐锌的身影,没有冬日厚重衣物的包裹,她看起来原来这么瘦,视线落在她不甘的面容出声:“可她是你的长姐,为什么要竞争呢?”

  “你不懂,一个没有爵位的贵族女,最后只能落魄的仰人鼻息,才能赖以生存,怎么能甘心!”

  “或许你说的对吧,不过我自小就是被人嫌恶避讳的邪物,连活着都难以出门见光,哪有心思想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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