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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坏女人表现的那么博古通今见多识广,没想到也有疏忽大意生病的时候呢。

  让张琬莫名觉得坏女人有些反差的呆萌。

  水榭外的浓黑夜幕,无声无息间变得越发明亮,而水榭里地面亦陆续投落斑驳陆离的光亮,晨光熹微。

  张琬皱着眉头醒来时,枕旁已经不见坏女人身影,连忙撑起身,张望内里。

  难道坏女人去忙了么?

  空悠悠的水榭里除却满室朝阳光亮,再没有其它。

  如此景象,往日里张琬经常看到,只是现在却觉得不太习惯。

  张琬,其实不怎么喜欢独自一个人。

  幼时,老嬷嬷说人长大都要一个人睡觉,所以往往守着张琬熟睡就会离开。

  老嬷嬷夜里守的很辛苦,张琬慢慢学会装睡。

  从那以后张琬就彻底学会一个人睡觉。

  前世母亲病逝,亲王府衰败,张琬送走老嬷嬷等老奴回故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府邸。

  可这一世细数时日的话,坏女人比老嬷嬷和母亲还要陪的多。

  张琬收拾着莫名情绪,亦没有心思多睡,自顾起身穿戴衣物。

  待从水榭内里出来,却见坏女人在外堂端坐品茶,她神情平静的看了过来,略带疑惑的唤:“这么早?”

  张琬恍惚的看着坏女人,茫然的出声:“怎么了?”

  “今日是祭庙沐浴休息日。”

  “哦,我忘了。”

  见此,秦婵目光里有些无奈,移开视线,淡淡出声:“那就一道用膳吧。”

  头疾的药汤有安神作用,所以嗜睡犯困是常态。

  只不过秦婵没想到昨夜会比少女更早入睡,那么毫无防备的放松警惕,有些别扭。

  张琬颔首,上前就坐,视线望着坏女人玉白面颊,关切出声:“头还疼么?”

  如果坏女人头疼很严重的话,按理该去看巫医才最安全。

  “嗯,好多了。”秦婵神态不自然的抿唇应声。

  “那就好,不过我觉得佩戴抹额会更妥当。”张琬小心的出声建议。

  那些妇人都会佩戴抹额,可见多少是有作用的。

  语出,秦婵收敛思绪,面露疑惑道:“抹额?”

  张琬颔首,欲言又止的看着坏女人幽深美目,其间浮现茫然,心想她难道不知妇人们佩戴抹额的防护作用么?

  “我听老嬷嬷说身子不适佩戴抹额会好很多。”张琬不敢把养胎说的太透,只能委婉劝导的解释。

  “那都是妇人养护生育受损的法子,你就别给我胡乱出主意了。”秦婵拒绝的坦坦荡荡,话语自信傲然,清冷面颊却带着隐晦的调笑意味,满是深意看着她。

  语调柔媚,宛若新绿柳枝拂过清静水面,灵动水声伴随涟漪阵阵,无形蛊惑,最为致命。

  可此时的张琬正陷入深深沉默,无暇细想,心间很是困惑,坏女人莫非是觉得孕育胎儿很容易,又或是觉得她自己不需要像寻常孕妇小心养护?!

  如果是后者,坏女人真是个狠人!

  第97章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没有别的意思。”张琬认真的解释道,并不太确定坏女人的真实心思。

  毕竟坏女人仍旧没有表露半点怀有身孕的消息,可能并不想自己多管闲事吧。

  原本张琬是不敢多问,但是现在见坏女人如此大意,更担心坏女人和她的孩子安危。

  当年娘亲难产去世,让小小的张琬听到生育就会害怕的厉害,说是提心吊胆都不为过。

  “我知道,只是一些不适而已,你倒也不必如此担心。”秦婵神情亦正经不少,玉白面颊稍微敛去清浅笑意,正色又道,“不过我喜欢琬儿的担心在意。”

  语落,张琬听的脸颊迅速发烫,视线看向说着直白言语的坏女人,目光迎上她清冽美目,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说:“可我做的都很寻常,想来别的人会做的更好。”

  秦婵神色未变,抬手触碰眼前人白净面容,指腹停留在她乖巧的眼角,力道轻柔,话语却有些淡漠,甚至毫不在意的说:“或许吧,但是琬儿跟旁人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哪里不一样?”

  “琬儿比她们要傻的多,恐怕当不成好巫医。”

  语出,原本以为坏女人会温情夸奖的张琬,整个人险些破碎风化。

  随即张琬偏头避开坏女人的玉手,脸颊气鼓鼓的出声:“用膳吧。”

  早知坏女人这么没心没肺,自己才不担心她呢。

  见此,秦婵美目溢出淡笑,似拂过山谷的暖风,清幽静美,心情愉悦的应:“可我看着琬儿都不需要用膳了。”

  这话说的过于古怪,没头没尾,张琬想要询问,又怕被坏女人捉弄取笑,所以没有应声。

  秦婵却极有兴致自顾自的道:“琬儿刚才是在攀比妒忌么?”

  “我才没有!”张琬连忙摇头,红着脸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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