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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那琬儿方才怎么要问哪里不一样?”秦婵目光深深的打量,玉白面颊不复清冷,许是因着璀璨霞光映衬,而显得像是镀上金光的玉菩萨,清贵矜傲。

  张琬看的一愣,圆眸瞧着坏女人过分美丽面容,心跳微快,迟缓应:“我先前真只是好奇而已。”

  不过应该还不至于到妒忌那么可怕的地步吧。

  虽然张琬确实有些探究心思,坏女人是否会让别的人共榻同眠服侍照顾,以及跟别的人这般亲昵肆意的捉弄,甚至会跟别的人如此温顺柔媚调笑么。

  蓦然,张琬又想起那位十二皇女,她对坏女人这般痴缠,可是如今却被弃之如敝屐,闭门不见。

  张琬实在困惑坏女人心思变化的原因,再怎么喜怒无常,总有些缘由吧。

  语落,秦婵瞧着眼前人一双澄澈明眸,心间却渐渐有些冷意,纤长指腹亦离开她白净脸颊,话语说的缓慢,好似毫不在意的道:“那如果我跟旁人做亲昵之事呢?”

  这问的不复先前玩笑调侃,甚至有些过于严肃。

  秦婵本以为她近来的热切变化是对自己回应喜爱之情,可现下忽然又不确定了。

  此时仍旧沐浴灼人光亮的秦婵,只觉周身翻涌无尽冰雾,寒冷到有些窒息。

  仿佛只要对方的一句话,其中翻腾的冰雾随时都可以猝不及防的凝结锋利冰锥,轻而易举就可以将自己刺的遍体鳞伤,连头疼都有些愈演愈烈。

  张琬见坏女人突然这幅凝重严肃模样,一时才从她摄人心魂的美貌收回心神,满是认真的应:“你不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

  养胎,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却被张琬赶紧咽了下去。

  张琬看着坏女人越发冷淡模样,更不好透露自己知情,以免会被她杀人灭口!

  秦婵目光看着对方一副欲言又止却又畏惧的模样,鼻间恢复如常呼吸,连原本紧握的掌心亦舒展,只不过其间残留纤长指腹的印迹尤为明显。

  方才秦婵险些以为她真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神情缓和的出声:“怎么不说了?”

  “我、我觉得你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纵欲过度,很不好的。”张琬看着坏女人清冷面颊,尽可能委婉的应声,掌心端着羹汤递近,一幅关切模样。

  见此,秦婵神情微变,墨眸透着惊诧,薄唇抿紧,不曾言语,浑身都透着冷淡疏离的气场,玉白面颊却透着淡粉,几乎不可察觉。

  张琬端着羹汤的动作僵在原处,担心惹坏女人不高兴动了胎气,只能示软道:“我看你现在气色不太好,应该多补补,别生气嘛。”

  秦婵眸间翻涌惊涛变化,而后避开眼前人的讨好目光,美目低垂,抬手接过羹汤,冷冷出声:“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吧。”

  原来她说的照顾自己,真就是一板一眼的照顾,毫无杂念旖旎,反倒衬的秦婵过于饥渴,不知节制。

  张琬一愣,满眼无辜的看着坏女人,只得乖巧点头,闭嘴不再出声。

  唉,坏女人真的好难劝啊。

  两人这般沉默的用完早膳,因着无课,张琬决定回水榭内里待着,以免招惹坏女人的不高兴。

  可张琬还没起身,坏女人忽地开口道:“兰夜的安排定好了吗?”

  张琬迟疑的张嘴,无声做着口型道:[我还不能说话。]

  秦婵沉默的半响,才深呼气的平复心境,出声:“行,你可以说话了。”

  “其实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安排,你可以给些建议么?”张琬一脸真诚的望向坏女人询问。

  “我如果给你建议,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安排呢?”秦婵淡淡反问,光洁面容犹如凝结冰霜一般冷峻,散发银白寒光,宛若沉影壁玉。

  哪怕迟钝如张琬,此时亦察觉些许端倪,不敢再轻易言语。

  说起来,张琬亦觉得坏女人是在故意给自己没事找事。

  不过这话很显然不可以直说,张琬只得选择避开危险话题,出声:“可我真的没有邀请安排出游的经验,而且也不知你的具体喜好。”

  虽然越炘有说过许多情人私会的活动,但是很显然并不适合身怀六甲的坏女人。

  更何况坏女人并不是一个喜欢玩闹嬉戏的人,上回午日节出游就可以看出来端倪。

  坏女人不怎么喜欢热闹,也不怎么在意热闹,最后都没多看一眼龙舟关键赛点,仿佛喧哗闹市与她格格不入,无法吸引半分注意。

  若是非要找出坏女人的喜欢,张琬觉得恐怕只有戏弄自己的时候。

  坏女人有些像寒冰,又有些像烈火,又或者说像被冰封的火焰。

  寒冰使得旁人无法轻易窥测靠近,烈火使得靠近之人亦会被灼烧,变化无常,就是坏女人。

  寂静处,水榭内里再一次陷入无声的沉默。

  坏女人忽地轻叹,美目间显露失望,像是盛满细碎皎洁银斑的夜河,脆弱却美丽,淡漠道:看来你说的照顾,不过是一场敷衍罢了。”

  这话说的很轻,却尤其扎心。

  张琬哪里还敢再多说,只能自己去想别的办法。

  两人这般不冷不热过了数日,渐入七月,祭庙内的气氛随着热浪变的躁动热闹,王女们私下议论的都是兰夜出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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