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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牙齿表面的黑线,实际却占据内里。

  牙齿,是人体非常坚硬的骨骼之一,却会被甜蜜糖浆这等细微之物腐蚀,甚至毁坏,某种程度真是奇妙有趣。

  不过秦婵排除自己的头疼是由牙疼引起的症状,只能怀疑是禾玉宝镜对于人的伤害,有一部分不可治愈。

  所以幕后主使找人来操控禾玉宝镜,想来亦是如此缘故吧。

  张琬禁不住好奇的问:“那被黑虫啃掉的牙要怎么治?”

  秦婵轻眨眉眼回神,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不急不缓道:“只能拔掉。”

  语出,张琬倒吸了口冷气,结实的咬牙闭嘴,生怕被坏女人窥测到坏牙。

  张琬视线看着坏女人清冷美丽的玉白面容,其间透着决绝果断,完全相信她绝对下得去手。

  坏女人,一看就是那种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狠人!

  语落无声,秦婵看出少女的胆怯,心间忍不住逗弄她,慢悠悠的问:“你不问问我怎么拔牙么?”

  张琬摇头,避讳的应:“不,我不想知道。”

  那场面怎么想都觉得是酷刑嘛!

  幸好不多时,马车缓缓停在亲王府,张琬才得以不再跟坏女人待在一处。

  见此,秦婵美目笑意更是浓烈。

  张琬先行下马车,意外的发现母亲和老嬷嬷都已经在府门前,看来坏女人好像早就通知拜访,并非心血来潮。

  天,该不会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吧?

  说起来,这种事坏女人她绝对做的出来!

  “母亲,午日节安康,近来可好?”张琬拘谨的上前走近,有些想念母亲,更好奇母亲态度。

  “琬儿有心,母亲一切都好。”张亲王看着小女面色还算康健精神,言语宽慰道。

  语毕,张亲王转而看向太阴圣女,眸间显露深色,抬手应:“有失远迎,圣女请。”

  秦婵余光看了眼乖巧跟在张亲王身旁的少女,两人距离一下泾渭分明,薄唇微抿,神情故作自若的移开目光,颔首应:“张亲王不必客气。”

  少女对她母亲还真是言听计从啊。

  语毕,一行人入府门,张琬跟在身旁,眼见母亲毫无异常,心里猜不准心思。

  而坏女人倒是颇为主动询问母亲,有几分关切,张琬心间迟钝想起她先前的话,面上有些热,脚步慢吞吞的落后不少。

  坏女人她真的是来跟母亲商定卜卦婚期!

  老嬷嬷离得不远,满面慈爱的看着王女,低声唤:“前些时日亲王就收到圣女的拜帖,这么久不见,王女真是瞧着比去年精神许多啊。”

  张琬回神,偏头看向老嬷嬷,才确认自己的猜想,报喜不报忧的应:“圣女一直都替我调理药膳,很是细心。”

  除了那绿油油的苦菜,张琬现在想想都觉得非常难吃!

  “今日王女同圣女去河道观龙舟,一定玩的高兴吧?”老嬷嬷眼露欣慰的询问。

  “嗯,河道人山人海,很热闹,不过就是太热了。”张琬心虚的想起两人先前的亲近举止,有种背着做坏事的心虚,没敢多说。

  老嬷嬷亦发现王女面颊红的厉害,担心她得暑热引起不适,出声:“王女,要不先去沐浴更衣?”

  张琬目光看着母亲和坏女人进入堂内,一时还真不好意思旁听,便颔首道:“好。”

  反正现在并不是用膳时辰,母亲跟坏女人应该有得聊吧。

  于是张琬便向母亲请询,果然得到同意,方才踏步去内院。

  可随着张琬的脚步声远去,亲王府前堂内却落得一番冷清,全然不复先前平和融洽气氛。

  张亲王视线落向太阴圣女,眸间透着审视提防,这位太阴圣女容貌生的柔美,心思却太过缜密,手段更是狠断诡异,哪怕她救过琬儿,亦绝非良配,便果断而干脆的出声:“请恕本王直言,关于婚事定期一事有些不妥。”

  太阴圣女抬眸,面上明显不复先前谦和,清冽眉目间溢出凌厉,话语却说的不急不缓道:“张琬是棺材尸胎出生,年前又陷入食人妖兽流言,如今才得以洗脱嫌疑,亲王难道觉得她往后能寻到更好的婚事?”

  “婚事并不需要最好,合适才是最重要,而国都近来传闻圣女跟宫中多位皇女往来密切,过去又曾同齐王私交甚密,往后恐怕琬儿不知要受多少非议。”

  “那些只是无关紧要的流言而已,若是张亲王不放心,本圣女完全可以处理,所以这些恐怕只是您找借口的说辞吧。”

  语落,双方各不相让,宛若刀剑相碰铮铮回响,危机重重,张亲王指腹摩挲着玉扳指,神情阴郁,心间更是不喜。

  当年张亲王是想借着太阴祭司护住张琬,可如今却反被钳制,更有被吞噬的危险。

  本以为太阴祭司阴鸷狠毒,现下看来太阴圣女亦不遑多让,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从去年张琬被带入祭庙,至今才得以出来一回,可见太阴圣女何等控制手段。

  张亲王眸间浮现怒意,掌心拍桌,质问道:“圣女觉得琬儿好拿捏挟制才不肯放弃,可是这婚事本王绝不答应!”

  语落,堂外婢奴们纷纷停下动作,老嬷嬷亦陷入惊诧,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情况。

  毕竟坏女人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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