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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把玩张琬白净耳垂,神情冷漠的幽幽应:“我又不像你那么孝顺,张亲王的喜怒与我何干?”
这话说的凉薄至极,让屋外的夏日艳阳都在一瞬间失去热意,张琬甚至觉得坏女人若不高兴会拧掉自己的耳朵,一时没敢出声。
毕竟坏女人现下很显然主意已定,自己言语冲撞,实在多说无益。
两人如胶似漆般亲密卧在一处,气氛却尤为冷寂生疏,张琬想起坏女人要孩子的话,抬手轻搭在身前,平坦的毫无变化。
这些时日坏女人都会来亲自喂药,可是自己一直没有变化,想来是身子不太行吧。
张琬心思乱飞时,坏女人忽地贴在脸侧耳旁出声:“你想做皇帝吗?”
这说的太过突然,却让张琬莫名有种熟悉的错觉,好似坏女人曾经亦询问过自己如此话语。
只是现下张琬一时想不起来,摇头应:“我只想母亲安全。”
语落,耳旁微微刺痛自坏女人的指腹触碰处传来,张琬察觉不喜,只得缓和道:“我从没想过做皇帝,你问这个做什么?”
坏女人并未移开指腹,力道却减轻许多,仿佛揉捏珍珠饰品般捏住张琬白嫩耳垂把玩,不急不躁道:“十二皇女和不少诸侯王女投靠幕后主使,明显是要争权夺位,太阳圣女还以为对方是自己党羽,毫无防范,现在正是隔岸观火的好时候。”
张琬原本还一头雾水,现下听坏女人如此分析,方才明朗局势,偏头看向枕旁清冷美丽面颊,出声:“既然如此,想来太阴祭司应该也有支持的势力吧,到时你打算要如何行事?”
语落,坏女人垂眸,沉敛美目宛若一方幽潭,直直倒映张琬桃红面颊,正经道:“我最紧要的事,自然是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这话说的张琬摸不着头脑,两人明明前一眼还在商量政务,现下她竟然又一下提到孩子,实在是变化无常。
“可你先前说你母亲太阴祭司对你的联姻有别的安排,那肯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到时岂不更危险?”
“放心,我自然会有法子护你和孩子的周全。”
张琬见坏女人言之凿凿,非要一意孤行,心生无奈,只得坦白道:“我母亲要夺权,若是失败,便是死路一条,你还不如明哲保身,何必非要牵扯其中?”
原本张琬只想尽可能**,根本不打算让坏女人因为自己而被幕后主使算计。
谁想坏女人突然如此行为,直接打破张琬所有的计划。
“你莫非是在担心我么?”坏女人神情微变的询问。
“当然,我、我想劝你千万不要胡来。”张琬有些不自然的避开目光,耳热解释道。
坏女人却将手臂伸展的更紧,薄唇轻弯,稍微缓和冷冽疏离,嗓音近乎呢喃般的唤:“其实你只要不负我,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去争,哪怕是皇位亦未尝不可。”
这温凉的气息轻盈落在耳侧,却尤为勾人,让张琬觉得心跳的厉害,羞耻道:“现在能保住性命都已是不易,你就别戏弄我了。”
语落,坏女人轻声低笑,清润声音似寒冰消融一般冷冽,却又带着些许媚惑,不急不缓道:“这可不是戏弄,我真的在替你思量谋取皇位。”
闻声,张琬一时陷入沉默,竟然分不清坏女人话语真假。
皇位,又不是寻常物件,哪有坏女人说的这么容易谋取啊。
第116章
张琬视线落在坏女人清冷面颊,并不像意气用事,只得出声:“可宫廷争斗太过危险,而且我也从没有想过皇位。”
其实张琬只希望母亲不要有性命危险,至于别的,从来不在期望之中。
哪怕是皇位,张琬都没有生起半点觊觎心思。
坏女人美目间显露无奈,直白道:“看来你还不明白如今局势,一旦参与皇位争夺就必须赢,你母亲若是失败,到时你岂不是要跟着寻死觅活?”
这话说的张琬险些无言以对,因为张琬确实就是如此设想。
“放心吧,我要是死,那也不会牵连你。”张琬迎上坏女人略带轻视的目光,有些低落道。
“你是可以跟我撇清关系,将生死置之度外,那孩子的死活也不在乎了么?”坏女人神情不悦的质问。
这话里没有多少温情喜色,仿佛只是在商量一件物件如何处置。
这让张琬想起先前坏女人的言语,她要孩子是想要自己有所顾忌,不会背弃她。
所以坏女人并不是喜欢小孩,而是想要用孩子来挟制自己罢了。
“我觉得以利用的方式获得孩子,实在是残忍,那孩子岂不可怜?”
“是么,可我自小就是被如此对待,有何可怜?”
张琬看向坏女人淡漠疏离面容,神态自若,一时竟然无法反驳。
论可怜,坏女人的娘亲被献祭,她母亲太阴祭司又是那么的不近人情,连她的性命都可以随时舍弃。
这样一个残酷的生长环境,想让坏女人宽和待人,简直犹如痴人说梦。
坏女人垂眸凝望而来,像是等待答案,又像是思索不得,自顾自认真出声:“你若觉得我残忍,那就残忍吧,总之孩子对我而言,只不过是用来维持你我的关系,除此以外,别无她用。”
张琬听的只觉得坏女人太过冷面冷心,竟然连亲生血脉都能毫不在意,这跟她母亲太阴祭司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