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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就寝时候,小长乐起身告离,母皇忽地捧腹出声:“方才喝多茶水,小长乐让母后陪你回住所吧。”
语落,母皇挤眉弄眼的提示,小长乐很想说母后不瞎,她看得见。
可随之母皇就匆匆行入内殿,小长乐木讷的站在一旁,指腹捏着衣袖,不知该不该独自离开。
半晌,母后亦从座位起身,清冽嗓音透着无奈的出声:“走吧,否则难为你母皇拙劣的表演。”
小长乐迟钝的颔首,待随从母后行进宫道,才反应过来,母后真的在送自己。
夜色朦胧,朗月繁星,宫灯摇曳照落母后身形更是颀长,小长乐视线落在母后垂落身侧的手,想去牵。
可是小长乐又怕母后会生气,只得乖巧的迈动小腿,努力跟随行进,以免落后太多。
忽地,母后顿步,小长乐疑惑的仰头问:“母后,怎么了?”
“长乐平日里跟母皇都是如此回住所的吗?”秦婵垂眸俯瞰眼前小长乐,一板一眼的问询,只见她的漆眸间有着谨慎与畏惧,无奈轻叹。
果然就不该答应张琬拉近关系的提议,秦婵真的不太会。
自小,秦婵没有娘亲,更没有跟母亲有过亲近接触,因而也不知如何相处,才算为人母。
幸好这一方面有张琬,她那人虽是算不得聪慧灵通,但很懂得关心照顾旁人,对小长乐更甚。
虽然秦婵并不喜张琬对于任何人都如此宽和亲近,但是张琬性情自小就如此,真是拿她没办法。
当年张琬因为一面之缘误会自己是被囚的哑巴,竟然就要带自己去亲王府,可见她真是善心泛滥成灾。
而此时的小长乐。只觉得今夜的惊喜太多了。
母后竟然会问自己跟母皇如何相处,小长乐视线又一次落在母后的手,纤长骨细,远比玉石更无暇莹白,鼓起勇气的抬手轻握,稚嫩声音透着激动而微弱的应:“母后可以牵着长乐吗?”
让母后抱自己,小长乐不敢,更怕被拒绝。
“可我的手很冷,长乐不怕冷么?”秦婵下意识想收回手,又瞧见眼前小长乐紧张的连细密眼睫都在颤,只得放缓话语,轻声提醒道。
雪蚕毒的存在,让秦婵总是体质异于常人,小孩子并不容易承受。
语落,小长乐倏忽间松开绵软小手,秦婵心间亦有些说不上的空落。
正当秦婵欲和手藏于袖间时,却再次被轻握住,只不过隔着薄薄的细软物件。
小长乐裹着绣帕握住母后的手,认真应:“母后,这样就不冷了。”
秦婵迎上小长乐亮着星光的眼眸,才发现她很是坚定,微愣,移开目光,牵着她行进宫道,轻声道:“你倒是比你母皇聪明多了。”
若是换作幼时的张琬,她只会瑟瑟发抖的抓紧自己的手,口是心非的说一点都不冷。
小长乐被夸的开心,仰头瞧向母后清丽秀美面颊,隐隐发现那冷冽眉眼里的柔光,心想母后提及母皇时,真的跟平日里完全不同呢。
夜幕深深,秦婵回到内殿梳洗,待入榻时,便看见一双满是澄亮期待的明眸,故作不知的放下纱帐,出声:“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小长乐性子和喜好并不像张琬,容貌也并不很像,眼睛却有几分相似,亮闪闪,格外招眼。
可张琬又不是只有几岁的小长乐,她的眼睛如今却仍旧熠熠生辉的亮丽,青春朝气。
而且张琬的眼睛有时瞧着比小长乐还要清亮灵动,大抵是她的性子有些过于纯真质朴缘故吧。
张琬满是好奇的拉着阿贞姐姐上榻,凑近念叨:“我在等阿贞姐姐嘛,怎么样,小长乐是不是很开心?”
秦婵并未立即应答,而是长身缓缓平躺一旁,任由张琬满怀期待的目光注视,薄唇微抿忍住笑意,半晌,淡淡应:“还行吧。”
幸好小长乐的心性比张琬要更沉稳,才不如她这般不知遮掩直白表露心思,就像只湿漉漉眼神的小狗狗。
当初在太阴圣殿的圣坛里见面,秦婵就觉得张琬很像可怜的小狗狗。
自己不理不睬,她也会跟在一旁喋喋不休,热切而莽撞,呆头呆脑。
“那阿贞姐姐有抱小长乐吗?”
“没有。”
语落,张琬还欲询问更多,没想便被揽入温凉柔软的怀抱,鼻尖嗅闻清香,有些心神恍惚。
可怜的小长乐,还是没能要到她母后的抱抱呢。
秦婵低垂修长玉颈,亲了下张琬喋喋不休的樱唇,幽深美目显露嗔怪道:“我说你怎么床榻之上总是兴致怏怏,原本全用去抱小长乐,难怪没力气。”
张琬无言以对,面热的被动接受阿贞姐姐夹杂有别于炎炎夏日的清凉热吻,迷糊的反思,自己哪有兴致怏怏,明明很有活力呀!
不过相比较阿贞姐姐的兴致体力,张琬真的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第148章
晨光熹微,轻盈霞光投落进窗棂,无声撒在寂静宫殿,驱除灰暗时清晰照出由珠宝玉石镶嵌的内里陈设,金光灿灿,富丽堂皇。
静谧处,梳妆台前一身素衣内裳的女子,身段昳丽,墨发垂落,秀丽容貌,整个人更显清丽出尘。
张琬迷糊醒来,并未在枕旁见到阿贞姐姐,撩开纱帐一角,探目望到的就是如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