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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一时张琬没有出声打扰,赤条条身上裹着薄被,视线落在阿贞姐姐对镜梳发娴静姿态,暗想果然人好看,做什么都透着赏心悦目呢!
阿贞姐姐做事通常一丝不苟,盘发梳妆更是如此,繁密乌发服帖柔顺,让她尤为雅静典雅,仿若画卷神女。
虽然张琬觉得阿贞姐姐无论什么装扮都是极好看,可挽着墨发的阿贞姐姐周身增添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婉柔美。
这是过去阿贞姐姐很少会有的感觉,张琬不由看的入迷。
半晌,张琬视线新奇的跟随阿贞姐姐动作落在梳妆盒,只见是胭脂。
最初张琬知道阿贞姐姐抹胭脂时,还很是意外。
因为阿贞姐姐以前是不会在意这些,尤其是装扮外貌,最为不屑。
待见阿贞姐姐玉手染着花桨研磨的胭脂,轻点薄唇,张琬看的有些喉间干涩,不自觉的吞咽。
这胭脂的味道,张琬再清楚不过了。
正当张琬低头反省自己太过好色时,阿贞姐姐缓缓偏过头,美目显露几分期盼的问:“琬儿,觉得这胭脂好看么?”
虽是询问胭脂,但是阿贞姐姐并未举起胭脂盒,张琬只得将视线重新落在那艳而薄的唇间,痴痴点头应:“阿贞姐姐抹什么都好吃、不对,是好看!”
秦婵看着散落长发裹着薄被的张琬,只见她一双漆亮眸间透着灼灼目光,美目轻弯,甚为满意。
这些年的朝夕相处,秦婵再明白不过张琬的喜好。
随即秦婵顾转过身继续收拾面容,视线透着铜镜望向榻上脸颊越发红的张琬,清冽眸间笑意更浓。
而张琬则恨不得把犯傻的自己裹成缩头乌龟,再也不出来见人!
半晌,张琬才重新抬起脑袋,想起阿贞姐姐先前言语,不免自作多情。
难道阿贞姐姐是因为觉得自己喜欢,才会如此装扮么?
越想越觉得没错,张琬心里掩饰不住的溢出欢喜,笑眼盈盈,一副痴呆模样。
秦婵透过铜镜瞧着张琬如此憨笑娇容,有些意外她会这么喜欢,心间微热的埋汰,真是小色鬼!
不多时,张琬自顾穿戴整齐下榻,还不知自己被误会成小色鬼,凑近到阿贞姐姐跟前,眼睛亮闪闪的张望,面热道:“阿贞姐姐今日真好看。”
秦婵动作微顿,美目落在眼前长的白净乖顺的张琬面颊,不自然移开对视目光,淡淡道:“贫嘴,我每日不都是如此么?”
张琬连忙绕到另一旁,笑着改口唤:“方才说错了,阿贞姐姐每一日都好看。”
只要想到阿贞姐姐是因为喜欢自己而装扮,其实别的反倒不那么重要。
秦婵面热,有些意外张琬的热切,抬手将染着胭脂的指腹递近她面前,轻抹在她唇间,揶揄道:“我看你是想吃胭脂了吧?”
幸好,这般总算是勉强堵住张琬的话。
张琬顺从的由着阿贞姐姐给自己抹胭脂,暗喜闺房乐趣,心间有些荡漾,却又觉得不妥。
大清早寻欢作乐,太羞耻!
一日之计在于晨,张琬觉得自己不能缠着阿贞姐姐荒废度日,这样还怎么给小长乐做榜样呢!
宫殿之外的蓝天,云团舒展,飘忽不定,时日变化,盛夏渐入初秋。
朝务繁忙时,农林牧渔等书集的推行发布,非但没有进展,反而闹出更严重的冲突。
午后,张琬翻阅送来的奏报,其间竟然出现殴打抓捕传授学识的书吏,诸侯封地和国都接连出现类似时间,简直可恶。
而齐锌去齐地办事调察,张琬便召见越炘,接连好几道诏令,她才入宫。
越炘进入大殿,看向高座隔着帷幔都难掩一副义愤填膺的张琬,犹豫提醒道:“陛下,这敢对朝廷官吏动手,恐怕在祭祀地位里身份不低,不如先跟大祭司通通气?”
本来越炘就不想掺和这起一看就很危险的新令推行,所以才频频请病告假。
那位太虚大祭司的手段,越炘再清楚不过,如果真出事,张琬是皇帝,她们又是两口子,怎么也不会没命。
可别的人,越炘觉得太虚大祭司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所以闲杂人等真没必要掺和两口子的不合,否则很容易误伤!
“放心,这事大祭司不会阻止,所以朕决定命你带兵抓捕国都之内的闹事者。”
“可这其中若是牵扯到祭祀相关势力,一般皇帝诸侯都无权越矩执法,臣觉得恐怕不行吧。”
语落,张琬目光落在推三阻四的越炘面容,眼眸微暗,轻叹道:“新令对百姓利大于弊,你若实在不肯帮忙,那就不勉强,走吧。”
越炘沉默,张琬性子不比那位太虚大祭司,向来是个极好说话的人。
自己这样拒绝她似乎显得太不近人情。
“其实抓人也不难,但是就怕会激化祭祀势力和皇权,陛下真有如此决心?”越炘并不是不知新令的优势,只是畏惧盘踞王朝数百年来的祭祀力量,不愿冒险。
更何况这事还是皇帝掀起,一般诸侯王更不会卷入,而是选择坐山观虎斗。
若非皇帝是张琬,越炘当初连密令都会烧毁,当做没看见,明哲保身!
“当然,只要你愿意帮忙,一切都会鼎力支持,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