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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秦婵无声望着毫无迟疑的小长乐,回想起张琬对她怜惜不舍,稍显缓和的说:“你就不怕吗?”
“长乐不怕,因为母后很厉害,所以长乐也想变的很厉害。”小长乐很崇拜母后,却一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可母皇说母后看起来很严肃冷漠,但只要不撒谎忤逆,母后会很宽和。
秦婵意外小长乐的直白,暗想她自小就性子沉稳话少。
想来除非张琬怂恿小长乐,否则她只会一问一答,再不会多言。
秦婵心间复杂,视线落在小长乐认真面颊,并不怀疑她的话语,抬手轻触她发间,柔和道:“你母皇心太软,并不适合大刀阔斧的赶尽杀绝,但母后相信你能完成你母后的新令。”
祭祀的权利必须要被牢牢把控,最好的办法就是小长乐将其合二为一,以皇帝袭承祭祀神职,那么她就可以将祭祀力量渐渐分化,合为皇权。
这件事在数百年的王朝可能从未有过,但是小长乐的血脉却恰好有机会,所以秦婵对她格外严厉。
毕竟那些守宫巫史虽然厌恶皇权,但小长乐如果亦是圣女,她们就会心存侥幸,猜想将来尚且有斡旋地步。
这亦是秦婵亲自给守宫巫史们布置的假象。
机会稍纵即逝,若是错过,那就会反受钳制,到时战事必定再起,小长乐就只能听天由命。
小长乐颔首,虽然还不太懂母后的深意,但是却能感受到母后的认真,心间更觉得自己要努力!
飞雪之夜,张琬等到心心念念的两人,连忙检查小长乐。
秦婵瞧着张琬一副自己会把小长乐送入地狱一般的担忧模样,心间很是不乐意。
张琬还丝毫不知自己惹恼枕旁人,视线见小长乐精神奕奕的模样,仿佛不像是去参加祭祀考核,而是背着自己出游?!
“今天忙碌一日,用膳吧。”秦婵自然自顾落座,没眼去看张琬宝贝小长乐的紧张模样。
巫长史听令,随即命祭徒奉膳,暗想皇帝真是一如既往的迟钝啊。
随即三人用膳,张琬询问小长乐今日祭祀事宜,关切道:“小长乐多吃些,必定紧张坏了吧?”
小长乐脸颊鼓鼓囊囊的咬住鸡腿,摇头矜持应:“母皇放心,长乐有母后陪同,不紧张。”
眼见小长乐应答如流,神色亦看不出异常,张琬才松了口气。
毕竟阿贞姐姐自幼就天赋异禀,难免要求过严,真的担心小长乐会因为无法通过祭祀仪式而伤心的一蹶不振啊。
待用膳后,张琬撑着伞送小长乐回住所,宫道飞雪飘落,分外冷冽。
“小长乐真不要母皇抱么?”
“母皇,长乐已经进入圣女考核,往后当更加严格要求自己,才能对得起母后的嘱托。”
张琬见小长乐如此奋发图强,只得牵着她行进,暗想她还真是听阿贞姐姐的话。
夜深时,张琬回到寝宫,没想内里灯火熄灭大半,一片寂静。
张琬独自迈步走到榻旁,只见阿贞姐姐早已入睡,猜想可能是太过忙碌了吧。
因而张琬并没有出声打扰,待梳洗过后,便躺在外侧睡觉。
可张琬没有想到阿贞姐姐往后接连数日都是如此。
迟钝如张琬,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某日夜间,直白询问。
谁想阿贞姐姐素衣内裳半躺在床榻翻看竹简,美目都不曾抬动的散漫应:“陛下多虑,休息吧。”
这话一出,张琬更加不安了。
平日里阿贞姐姐很少唤陛下,多数是心存不满的时候。
若是从前阿贞姐姐不高兴,她必定表现的极其明显,现在反倒让张琬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琬想不明白缘由却知道如何讨阿贞姐姐喜欢,伏身去亲薄唇,试图缓和不悦。
可这回却不怎么管用,阿贞姐姐兴致怏怏的不为所动,仿佛一尊清冷淡漠的玉像。
唇齿分离,张琬有些受挫与茫然,目光投落眼前熟悉的美丽面容,心生不安,低低唤:“阿贞姐姐不想要么?”
“最近有些疲乏,早点休息吧。”阿贞姐姐话语说的平淡,还不忘轻拍张琬的肩,温柔的拒绝。
张琬更觉蹊跷,暗想阿贞姐姐这般模样还不如冷着脸生气呢。
可张琬不可能去打扰阿贞姐姐,只能固执从身后抱住她。
大雪之中元日年节亦随之来临,夜里本该正是阖家欢乐的时候,张琬却因为伤寒而没有参加宫宴与祭祀仪式。
宫殿内的张琬心情沮丧的很,本以为生病阿贞姐姐就会恢复对自己的担心在意。
谁想阿贞姐姐竟然丢下自己去主持宫宴和元日祭祀。
一时之间张琬脑袋里冒出无数种可能,最终都指向一种的答案。
阿贞姐姐她可能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了。
越想张琬眼窝越发湿润,因而连带小长乐入内都没有察觉。
“母皇怎么不喝药,很难受吗?”小长乐穿着厚厚的冬衣,迈步上前,眼露关切的问。
“没、没,母皇已经好多了。”张琬连忙收拾情绪,从榻上坐起身服药,眼见小长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