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原先探出去的腿被宜程颂用手扣在□□,还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只是彻底丧失了主动权。
云九纾抽不出,也挪不走,只能被迫承受着那滚烫落在肌肤上。
身份颠倒的滋味叫云九纾很不好受。
从来都只有她调戏别人的,现在反过来,心底莫名腾升起几分别样的感受。
而且眼前人这根本不是什么调情。
落下的掌心又烫又重,完全不得章法的乱揉,尤其是那常年打鼓的粗粝指节像抚弄琴弦似的,总是蹭过云九纾脚踝骨。
这个位置敏感易痒,就连云九纾自己都极少触碰,而此刻却跟玩具似的落入眼前人手中。
每一阵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擦过,云九纾的心就跟着颤几分。
失去主动权的滋味不好受,云九纾恶狠狠地瞪着眼前人。
可偏生那人是个读不懂眼神的。
云九纾越是瞪,宜程颂的手就越是加着力气,甚至还变本加厉地用指腹轻轻揉捏起来。
原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掌心的贴合,滚烫血液撞上薄凉肌肤,润玉似的腿骨竟意外的好手感,宜程颂原本是想用这个凉意压下心底的躁动。
可是此刻却意外勾起了她别的想法。
力气忍不住大一些。
再加大一些。
直到弄坏。
“咳。”
借着这声咳嗽,云九纾借了几分力气尝试着将自己的腿抽出来。
意外地,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阻拦。
宜程颂将垂下去的手又拿上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她的左手扣住右手,掌心慢慢顺着小臂滑下去。
分明那掌心都离开了腿,可瞧着这个动作,那烙铁似的感受又黏了上来。
明明没喝酒,云九纾却觉得平白被点了身火,她咬着牙问:“我讲话很难懂?”
最后一声尾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音和怒气。
那条被打中七寸的蛇就这样逃走了。
不动声色地掰回一局,宜程颂轻勾起唇,又为自己斟了杯酒。
眼睁睁瞧着那杯白酒喝下去,诺野终于回过几分不对劲的味儿来。
她的眼神流转在二人身上,突然迷糊了。
诺野跟云九纾认识多年,见着云九纾身边情人一个个换。
被叫出来喝酒的也不是没有过,但那些情人都是依偎在云九纾怀里,乖乖由云九纾执着杯子温吞着喂进去,那动作温柔地跟逗弄小猫似的。
哪有像这样上来就连罚三杯下去,气都不给人喘。
这动静不像是调情,倒有几分寻仇的味儿。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云九纾根本没对人有想法?
诺野心底嘀咕着,又将视线转在身侧人身上。
只见那喝完酒的人将空掉的杯子放下去,脸色仍旧如常,叫人捉摸不透她真实酒量。
唯有那原本健康粉润的唇被酒液浸透,像枝头熟透的果,泛着光泽的殷红等待着被采撷。
虽然残缺,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只是可惜了,没能入云九纾的眼。
诺野在心底叹,抬手给自己夹了筷子菜,暗自琢磨着新人选。
“九老板敞亮。”
心底头憋着的火气随着宜程颂喝下那三杯酒彻底散掉,凌烁心情大好:“正好我春城新季度合作商没定,如果九老板有意向,我们仔细聊聊?”
听到这声主动,云九纾将视线挪过去,脸上已经换上笑意:“当然。”
这次她不再叫宜程颂为自己倒酒,而且亲自满上。
被留下来的人最后价值也失去了。
诺野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菜,轻拍了把宜程颂的肩膀:“走吧,你不用待在这里了。”
......
......
云记私宴的阔气和名声早在开业前就已经传遍了全城。
慕名而来的客人络绎不绝,营业到快凌晨,云潇才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
她习惯性地回头看——
因为往往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时,云九纾就会从那红木楼梯上下来。
清脆高跟鞋声回荡,睡饱回笼觉的女人会伸个懒腰,习惯性唤自己的小名。
可是此刻入眼是仙境般的曲水流觞,和巨大的招财山水造景,根本没有什么楼梯。
云潇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现在她们已经离开叶榆,要在春城开启新生活了。
这不仅意味着云九纾不会再从身后那个楼梯上下来。
也意味着以后,她和云九纾再也不会回到曾经那种,需要二人相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