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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员说:“它的花语是,执着、坚韧的爱。”

  这下怔愣的人换成了齐涟,但他很快恢复如初笑说:“就它了。”

  抱着一大束雪疏柳走在街上,齐涟后知后觉自己有些蠢了,人家都这抱着甜蜜蜜的花,到他这就一个人傻兮兮地抱着一大束藤条走在街上,看起来真是……蠢透了。

  太长时间没动脑,智商下降太严重,明明可以送货上门啊。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涟抱着雪疏柳打了一辆飞行器回到别墅。

  星舰模型他只见过两回,一次是受伤涂药时,一次是打碎时,处理完雪疏柳齐涟本以为自己会忘记模型的外观而无从下手,没想到真上手时他发现自己记忆力竟然还不错,除了模型的外部结构居然还记得各种细节。

  比如驾驶舱的平视显示器要足够大,这样才能看见宇宙星河,星云气团……

  再比如休息舱的床铺要足够柔软,足够宽大,这样睡觉才舒服……

  还有驾驶舱一定要双人位置,这样才能容纳下双人……

  嗯……为什么要双人位?

  齐涟看着这个初见成型的驾驶舱狠狠皱了皱眉,但最后也没改,只按照潜意识……习惯这样做下去。

  雪疏柳的枝条足够柔软,能轻易弯成各种形状,他没用任何定型剂,用藤蔓做成锁扣,相互交织、横穿来固定,这样不仅稳定而且保持了美观。

  星舰模型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其中细节却不知凡几,齐涟修修改改花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才做好。

  绿叶点缀的藤蔓做成星舰别开生面,盎然的、向上的生机扑面而来。

  齐涟坐在地上,周围是余下的雪疏柳枝叶,后背是柔软的沙发,前方是茶几,茶几上放着做好的雪疏柳星舰模型,在灯光下冒着绿意,让人不禁思考艾格斯星的春天是什么样。

  等到了春天他是不是已经回到主星了?

  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齐涟拍拍手站起身,拿着星舰出了别墅,他先到工具房中找出一块木本和一条麻绳,搭成一个简单托运装置。

  齐涟用力一扯麻绳确保安全后,把做好的星舰模型放在木板上,踩着树干与墙壁凸起向上攀爬,他倒是想直接把模型放在贺禛屋中,只可惜贺禛门上了锁,他进不去,只能用这种笨方法。

  齐涟熟能生巧推开窗翻身进入,向上扯着麻绳,拿下放在木板上的星舰,绿色枝叶上摘了点花园树木上的雪,齐涟轻轻弹掉雪花后将它放到了床头柜上。

  床头柜还堆放着碎片,现在一个崭新的模型放在上方,像是……

  齐涟笑了笑,翻窗下了楼。

  很快有车声出现,齐涟推开自己屋中的那扇窗看见一身黑衣的贺禛,他身量高挑又挺拔,从车上下来,沿着石子路往屋中走,踩着雪地上,仿佛听见了嘎吱嘎吱声。

  见贺禛抬头有朝这面看过去的迹象,齐涟眼疾手快蹲到窗下,过了三五秒才抬头,见石子路上没人松了口气。

  执行长官的工作并不轻松,熬到深夜是常态,遑论艾格斯星与主星关系交恶,不少星球长官为了巴结主星来搞些小动作,蚊子不大绕在身边也烦。

  主星那面也来了通讯,说是某个中将儿子结婚,送来了宴帖,名义上邀约,背地里图谋什么显而易见,贺禛心知肚明却不得不去。

  一番客套社交下来,耗神耗力。

  贺禛揉着太阳穴开了屋,一进屋过低的温度率先袭来,他蹙眉看见没合上的窗户,探究的目光在屋中绕路半圈陡然一停。

  那崭新的模型有着与齐涟一样难以忽视的存在感,立在一堆已经老化的藤蔓碎片中,带着别样的生机,都是柳叶的绿,却有不同。

  贺禛迈步转身开门。

  门一点点的开,门外的人也一点点出现。

  到最后,是门外的人先一步按耐不住,声音先一步到来:“好巧啊,长官……”

  贺禛先一步说:“有缘。”

  很奇怪,贺禛的声调音色还是与往日一般的冷冰冰,但齐涟却觉得挺逗,惊呼着靠了声说:“长官,你不讲武德,抢我台词啊。”

  贺禛眉梢轻佻了下。

  齐涟自动配上音,抢了那又如何。

  这样一想,齐涟又笑了,站门口和贺禛视线绕在一起。

  这么看了会儿,贺禛下巴朝床头柜上的模型一抬:“你做的。”

  齐涟学着贺禛样子也挑眉:“除了我还有谁啊,长官。”

  随即不等贺禛说话,齐涟就俯身趴在贺禛肩上,用一种我好难好累快快夸我的口吻抱怨:“超级辛苦,我做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哎。”

  贺禛垂在身侧的手指一动,正要做些什么齐涟先一步起身,“喜欢吗?”

  贺禛沉默了几秒说:“一般。”

  齐涟笑了,心说我信你的鬼。

  贺禛避而不谈开始转移话题:“你怎么进来的?”

  “翻窗进来的。”齐涟手摊开到贺禛眼前,另外一只一指窗外:“拽着绳子进来的,手都磨破了。”

  116大骂一声臭不要脸。

  齐涟全当听不见,笑嘻嘻看着贺禛。

  事实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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