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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话, 反倒和这些不想干地人扯了不少没营养的话,浪费口舌。
宴过三巡,终于临近尾声,贺禛捏捏胀痛的眉心离开。
车子隐藏在树木垂下时留下的阴影里,车门打开又和上,贺禛闭目靠在椅背上,车子久久没发动,睁开时看见对上不知盯他多久的齐涟。
不等贺禛开口,齐涟先一步说:“长官, 需要我给你按按吗?”
贺禛没有拒绝,极轻地嗯了一声。
比额头略高的体温抵在额角,指腹轻轻转动,一晚上不得消停的神经神奇地得到抚慰,一点点地舒缓下来。
齐涟看着越来越放松的贺禛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放低音量:“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来?”
贺禛一下就睁开了眼, 琥珀琉璃色的棕色眼眸宛如初见一般的锐利,但很快就松懈下来,一只手悄无声息攥住齐涟抵在贺禛太阳穴上的手腕。
齐涟另只手碰了碰贺禛指尖, 笑说:“我知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
“知道就好。”贺禛松开了齐涟的手。
齐涟不再按摩了, 发动了车子,车子平稳驾驶在街道上, “长官, 你知道我碰到谁了吗?”
主星夜间温度不低,车窗开着,两侧的风涌进来,只有风声。
齐涟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非得到贺禛回答不可:“我碰见地下城拍卖场场主了,并且看样子……还与一位中校交情颇深。”
贺禛半阖的眼再次睁开,瞥了齐涟一下:“老实点。”
齐涟挺无奈地摇摇头:“我还不够老实吗?”
“你老实吗?”
这话齐涟就不爱听了,车子拐了个道停在路边。
齐涟解了安全带,向贺禛俯身逼近。
贺禛没躲直面迎上去,目光一相接的瞬间齐涟想好的话都忘了。
冲动之所以是冲动,只因为那是一瞬间的事,就比如此时此刻齐涟相信不会有人能在贺禛的注视下逃离。
齐涟倏然转变想法,转为向下逼近,呼吸越来越近,气息也越来越缠绵,在距离贺禛嘴唇一厘米的位置时他陡然掀起眼皮,看见贺禛下垂的眸光。
齐涟临时改变注意,向上探去,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贺禛鼻尖,而后亲吻再次落在贺禛下巴。
“贺禛,我还不老实吗?”
他要不老实,刚才就不仅是蹭鼻尖和亲下巴这么简单了。
不出所料,贺禛不会回答他。
车子驶到庄园别墅区,两人一前一后地下车。三层别墅内没什么人,大部分人都留在婚宴上,争取抓个尾巴,齐涟也就无所谓会不会被人发现。
在三楼进房间前齐涟对着贺禛挥了挥手,再次保证:“知道啦知道啦,我会老实的。”
……才怪。
齐涟躺在床上迟迟未睡,时刻关注窗外,终于在一小时候后让他在窗外捕捉到一个人影。
那人影长得标准,在地上投上长长一道黑影。
除了他那位很好骗的长官还能有谁。
齐涟知道陆咏德住宅,没着急尾随,在屋中“老实”守了半个点后才行动。
陆咏德在会议大厦附近有一处住宅,别墅高达三楼,包括前后花园以及顶楼游泳池,搜查起来费时费力,但贺禛既然为了某些东西而来,那这些东西一定放在书房、卧室等地方。
打定主意后齐涟选中一扇幸运窗翻窗进入,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则如同走正门。
齐涟先去卧室绕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后绕路去了书房。
别墅内漆黑一片,三层楼的高度找起来费时费力,齐涟一间间搜查找去最终确定在一间上了锁的屋子。
书房用得指纹与虹膜双重解锁,齐涟只好踱步到厨房,从杯子上收集到指纹,而后摘下别在胸口上的胸针。
这枚胸针齐涟在出发前往主星时向冯聿桉索要的,冯聿桉不知道齐涟在计划着什么,但一定有不可预估的危险隐藏在暗中,齐涟费了一番大力气才同意冯聿桉拿给他。
指纹与瞳孔双重解锁后,齐涟手腕握上门把手下压,书房打开,里面浓厚的黑色向外涌来,齐涟没犹豫,踩着黑色走入。
书房的门没有关,齐涟向内走进了一步,第二脚尚未迈出,一阵凌厉的风陡然破空而来。
齐涟紧急闪躲,然后那阵风要比他动作快上两三陪,蛮力猝不及防袭来,双手瞬间被人绞在一起。
齐涟下蹲扫腿,那人避开同时扣住齐涟脖颈,被人卡住喉结的感觉太难受,齐涟赶紧说:“我错了,长官。”
胳膊的蛮力逐渐消失,双手也恢复自由。
书房可见范围不足五厘米,齐涟只能看清贺禛大致轮廓,一路向下摩挲,摸到贺禛手指,讨好地碰了碰,贺禛一把甩开。
齐涟:“……”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最适合发展什么,偏偏两人各怀鬼胎。
齐涟皱皱鼻子,按了下通讯器,给那位生气的长官发消息-
长官,我错了-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