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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禛的眼睛里。

  原来贺禛接吻没有闭眼。

  安静对视了两秒,齐涟伸手盖住了贺禛眼睛。

  分开之际,齐涟仍在贺禛身前,用近乎耳语的声音打趣道:“长官,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贺禛问:“不好吗?”

  齐涟愣了一下才说:“这东西有什么好不好的,是你就是好的。”

  贺禛的衣袖湿了,两人也没忘正是,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崭新的衬衫换上。

  贺禛衣着一丝不苟惯了,不是军装制服就是衬衫袖箍,看起来笔挺挺拔,但脱下规矩性衣衫就会发现贺禛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款,从背脊到腰窝都是极好的。

  齐涟做在休息沙发上吹了一声流氓口哨。

  贺禛转头看他,纽扣已经系到最上一枚。

  齐涟暗道一声可惜,慢半怕想起正事:“长官,我之前给你发的通讯你没有收到吗?”

  贺禛停了一秒才说:“没有,我担心不是你。”

  齐涟哦了一声,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他没说,只拉着贺禛交换了联系:“这段日子军部不太平,再等等我,等过到日子我就去艾格斯星找你。”

  贺禛说:“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齐涟皱皱眉,有一搭没一搭蹭着贺禛:“我都想死你了,你不会想我吗,贺禛。”

  贺禛沉默了。

  齐涟知道了,重重一亲贺禛:“我也想你。”

  贺禛任由齐涟的动作,只在最后提醒他说:“小心穆苍。”

  “穆副司令?”齐涟面色一凝:“贺禛,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齐涟以退为进道:“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贺禛无奈叹气一声,完全拿齐涟没办法:“陆咏德是穆苍的下属。”

  齐涟并不笨,经贺禛提醒也想通了关键,陆咏德只是一个小小的中校,而“武器”项目的根据地在τ星,无论是财力物力还是人力绝非是中校所能承担起的,背后必定有人支撑。

  齐涟看着贺禛,收了玩笑神色:“穆副司令为人瑕疵必报,你与他作对一定要多加小心。”

  贺禛说:“我知道。”

  又与贺禛聊了几句,齐涟带上仿真皮肤材料与贺禛一同下楼,在众人记忆中“许应摘”与贺禛八竿子打不着影,因此即便齐涟与贺禛的距离不超过二十米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偶尔借着喝酒掀眸的动作看贺禛一眼。

  齐涟真心觉得不会有人谈恋爱比他还憋屈了。

  宴过三巡,曲终人散,宾客纷纷离场,齐涟先一步撤离绕路到贺禛停车位,等了十多分钟后看见熟悉的身影,齐涟一把扯着贺禛到身前。

  不知道是不是晚宴到了尾声,受了情绪影响,一股浓重的不安莫名包裹齐涟全身,迫切地驱使他做些什么。

  齐涟只有抓住贺禛才能落在实地,仿佛这么亲昵都不够,齐涟连仿真皮肤材料都来不及摘,重新吻上贺禛,在接吻的含糊间隙里说:“等我,一定要等我。”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齐涟才停下,他额头抵在贺禛肩上还想说些什么,汽车的鸣笛声出现,齐涟抬头循着声音看起。

  他看见齐肇远从车上下来,站在树下阴影凝视着他。

  “等我。”

  齐涟松开贺禛向齐肇远走去,齐肇远打量了齐涟眼,声音听不出喜怒:“上车。”

  齐涟默不吭声地上车。

  “你可真是出息了。”齐肇远率先打破宁静。

  齐涟一碰鼻子:“一般。”

  齐肇远呵了声,开车驶离宅院。

  齐涟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很识时务地一路保持平静。

  从车上下来时齐涟摘了仿真皮肤材料,齐肇远让齐涟在客厅老实待着自己上了楼。

  门开了,躺在齐涟床上呼呼睡大觉的许应摘立马起身:“审……啊……爸,好。”

  齐肇远说:“别装了。”

  许应摘:“……”

  许应摘与齐涟分别端坐客厅沙发两头,接受来自审判长大人渗人目光的洗礼。

  许应摘如坐针毡,擦擦额头并不存在汗。

  齐涟试图讲理:“就算你在外面是大名鼎鼎的审判长也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

  “怎么,你要告我?”齐肇远轻飘飘道。

  齐涟:“……”

  恰好此时,戴在手腕上的通讯器传来一下震动,通讯器只有贺禛一人,齐涟顶着齐肇远刺目视线划开。

  通讯很短,只有一行,四个字-

  抱歉,齐涟。

  齐涟猛然起身,眼角眉梢的笑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若霜雪的寒意。

  这是很浅显易懂的一句话。

  连续上下文能轻易读懂贺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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