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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可爱的,把你们换下去。”
韶北幽深的眼睛闭了闭,怒气压抑到极致。
姜予糖稳稳坐在后排,手一抬就开始训狗:“准备好了吗,小哈,耶耶!好了请说汪!”
李寻深吸一口气,玩世不恭地叉着腰:“汪。”
许辰显然对这个游戏和安排极有热情,他学着小狗一样吐了吐舌头:“汪汪汪!”
姜予糖得意地向韶北挑眉。
韶北忍无可忍,丢下拉环,长手长脚地作势就要过来拎人喂狗。
李棠急急地张开双臂挡在前面。
直直望进韶北眼里,刚刚平复下去的脸颊又烧了起来,脑袋里好似有烟花炸开。
偏偏姜予糖还在身后拱火:“你不叫有的是人叫。喂,那边的小鸡毛,要不要拉雪橇!”
不远处的吉米听到了,激动地挥舞着滑雪杖:“要!我要给妹妹当小狗!”
李棠:“……”
姜予糖向前搭上李棠的后背,一脸挑衅地看向韶北:“棠棠,他可不是什么好狗狗,换一只吧。”
少年的视线也落在她头上。
李棠脑袋瞬间空白,下意识反驳完:“不,少爷也可以是好狗狗!对吧……”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生无可恋地闭了嘴。
她扒着扶手埋下头去,等待韶北把她们俩都丢去后山喂狗。
吉米一阵风一样滑过来:“妹妹!我来了!”
“你可以走了,没你位置。”
身旁传来少年冷冷的声音,紧接着是吉米叨叨的抱怨。
李棠讶异地抬头,韶北已经倾身拾起拉环。
姜予糖扬了扬下巴,不依不饶:“小德牧,准备好了要说汪。”
黑色的滑雪手套被稳稳攥在掌心,韶北耳根红着,低头看向了李棠,薄唇轻启。
“……汪。”
李棠眨了眨眼,脸一霎爆红。
姜予糖在身后暗暗竖了个中指。
韶北视若无睹地转回身去,三个少年拉了拉手中的拉环,李寻喊了个口号,三人犹如三道橙色的光,齐齐向前滑去。
绳索瞬间绷紧,紧接着,身下的雪橇呼啸着向前飞驰而去。
不远处是蓝天白云,金色的霞光。
周身的一切呼啸着向后而去。
面前的三个少年修长的身影交错飞驰着,护目镜下是微弯的唇角。
少女畅快的欢呼响彻雪场。
——
夜里纽约又下了一场暴雪。
房间里温暖如春。
李棠洗了澡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少
年的薄唇落在耳根的触感。
她抬手捂住耳朵,翻了个身,嘴唇擦过柔软的被子,好似贴到少年脸颊的触感。
手滑到脸上,捂住嘴唇。
脑海里又浮现出少年握着拉环,视线落到她身上,低低沉沉的声音入耳。
“……汪。”
啊啊啊——
李棠倏地坐了起来。
四周万籁俱寂,安静得能听到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李棠拉开窗帘。
天空像是一张深蓝色的巨幕笼罩下来,地上的万物洁白一片。暖黄的路灯下,大片大片的雪花争先恐后落了下来。
她伸出指尖,想要去追随落下的雪花,却先触到了冰冷的玻璃。
凉意让思绪瞬间回笼。
满脑子少年挺立的鼻梁,薄而软的唇,脸颊的触感。
李棠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头:“你脑子坏掉了吗李棠?不就是不小心摔倒了碰到一起……怎么还忘不掉了。少爷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他是个很好的人,千万不要多想。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搞学习!”
盘腿坐回床上,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在脑内搜刮知识点:“abandon,抛弃,放弃。abandonhim——”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眼前又浮现出华丽的大厅里,少年揽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跳舞的模样。
他深邃的眼底倒映着她的模样。
李棠深吸一口气,脸颊烫的快要烧起来,什么也背不下去了。
她翻出手机,看一眼余额。
“不可以喜欢少爷,听到没。喜欢财神爷是要遭天谴的。”
说完,被子一掀蒙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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