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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没白忙活。”
“对了,我看你现在也是步我的后尘,当上小经纪人了?”
李棠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帮朋友的忙,跟您的专业性没法比。”
“都一样,我早就说过你有天赋,现在看来不是不想当经纪人,是不想带某些人,对吧?”
李棠连连摆手,简直百口莫辩:“不是的不是的徐老师,我就是——”
徐竞笑出声:“好了好了,逗你的,还是这么可爱我就放心了。说不准,未来你真能超过我。”
那边似乎有人跟她搭话,她大方的把手机递了过去:“东西李棠收到了,她说谢谢你,要说两句吗?”
两端俱是沉默,李棠抓着手机的手收紧,尔后听到那人声音语调清冷。
“不用了。”
徐竞“切”了一声,嘟囔了一声“不说拉倒,跟你那个死爹一个德性”,然后把手机举到耳际,每句话都咬的很刻意,像是说给某个人听的。
“对了李棠,演唱会一定要来,许辰说他可想你了,他那首歌第一次唱现场,希望你能听到。先这样,到时候联系。”
挂断电话,寝室内爆发出一声尖叫,李棠推门出去,就看到三个人正在围箱跳舞,手里各拿了一个可爱的玩偶。
是Azazel五个人的官方Q版,出道曲《Azazel》造型的。
“棠宝,偶像连这个都寄来了!这个两年前就已经卖断货了,现在咸鱼上一只六万,呜呜呜呜——”沈春华手里抓两个怀里抱三个,简直顾不过来,“追星三年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周雨眠桌上放了四只,怀里抱着李寻的娃娃,反复轻柔摩挲,眼底含着泪光,给李棠都看呆了。
齐敛相对理智一些,她只脸颊红了,指了指李棠的床上:“你那五只我们给你放床上了。”
“什么?!”李棠炸毛,“李寻不许上我床!其他四个也不许!”
给正激动感动的周雨眠逗笑了,她语调软绵绵的:“棠棠,就算是你也不许这么凶我偶像的……”
“我哪里凶?你看这娃娃,怎么做的,比我哥本人还欠揍!”李棠看着娃娃那张贱兮兮的熟悉的表情,恨铁不成钢,话几度到嘴边,最终化为轻叹,“唉……算了,跟你们没有亲哥的说不到一块去。”
话虽这么说,晚上的时候,李棠还是没有把那五只娃娃踢下床。
排序半天,允许许辰待在离她最近的位置。
宿舍其他三人已经进入甜美梦乡。
李棠翻了个身,夜深无人时,隔着小夜灯暖黄的光,看到身畔整齐排列的五只身影,精准拎出黑发的韶北。
娃娃穿着精致的小礼服,头发的手感很好,明明是Q.Q小人的五官,却仍旧能看出漆黑的眉眼深邃漂亮,小小的线条唇紧抿着。
李棠的指轻轻抚过软绵绵的眉眼,脸颊,尔后是线条小嘴,蓦地想起傍晚徐竞的电话那头,他冷淡说“不用了”的样子。
不用就不用。
李棠怒了,一拳把韶北娃娃锤到墙上。
背过身去躺着。
关了小夜灯闭上眼睛。
大脑却越发清醒。
隔壁床的沈春华突然憨憨笑了一声,很清晰地大喊道“Azazel,我爱你们!”
李棠倏地睁开眼睛,几秒后,等来的是三人绵长的呼吸。
看来确实足够兴奋,都说梦话了。
她轻笑一声,尔后又翻过身去,按亮小夜灯,韶北娃娃正委屈地栽倒着。
她抬手扶正了,把他摆在枕头旁,蓦地红了脸,小小声道。
“看在礼物的份上,原谅你这次。”
李棠从枕头下摸索出来电话手表,点开定位,看着绑定的另外两个人,在地球很远的另一端,双指放大,显示两个橙色的小点都在纽约的某个富人小区。
她往下缩了缩,夏凉被软软的蹭着脸颊。
这块电话手表她一直带着,但只有很难熬的时候才会看一下,似乎能证明那段无人知晓的亲昵不是她一个人的梦境。两人的定位几乎没变,也对,韶北和许辰的身份和地位,肯定早就不用了。
李棠把手表塞回枕头下,合眼,这次终于睡着了。
余宋接的客串的那部剧是知名文艺片导演拍的一部正剧,《顺乡往事》。
讲述了靠自己努力走出大山的男女主,多年后回到家乡,目睹了童年好友沦为智力残障,被同村儿童欺负。二人深入调查,这才发现当年好友发现校长伙同村长,将二人的助学名额掉包,好友偷偷将名额改回去,事成被发现,被打成了这样。
余宋演的就是这个智障人士。
11月的山上已经有了凉意,晚上更是寒气入骨。
李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辅导员很爽快地就批了。
破旧的泥砖搭建的茅草屋,篱笆扎就的院墙,间或响起鸡鸣狗叫。
傍晚时分,带着植物和泥土气的沁凉的风吹过来,激得人手臂起了薄薄的鸡皮疙瘩。
院子里架了好几个机位,导演和场务正在指导着群演和各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