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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毫不犹豫道:“不想。”
她说说而已。
两个字直接给人哄舒坦了,程赫东“嗯”了一声,才又徐徐道:“给你一个人看就足够了。”
许桉意不防被撩到,打了个哆嗦耳后爬上绯红。
谁要看他身材……
今晚芦川的路灯看上去像月亮,因为夜色太过于温柔。
十一月的芦川早晚温差大,小院里早上有凉气,许桉意吃过早饭窝在多功能厅的沙发上剪视频,程赫东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怕影响她便去了楼上房间。
接到电话时,许桉意听到了一耳朵,类似于什么程序、项目的字眼,她也没太仔细打听。
剪视频是个耐心精细的活,许桉意在这一方面有某种完美主义症,哪怕是配对字幕有一点位置偏差都难受到要重新调,每次剪视频都格外全神贯注。
习惯用手机抠来抠去,垂着脑袋半天,剪完视频,脖子也开始直泛酸胀。
许桉意仰着头用手轻捶着,吠吠从楼上跑了下来,直奔着她的小腿,开始使劲儿蹭。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在求摸,便伸着手来回帮他顺毛,但吠吠还是一个劲儿地拱她,冷不防地杵着脑袋,嘴筒子往沙发上一放,掉了个东西出来。
许桉意眉间微蹙,看清楚后才发现是个木梳。
原木梳身,弧形的梳齿,看上去像是新的,打磨得很光滑,仔细闻还有股淡淡的木香味。
许桉意捏在手里看了一会儿,隐约像是想起来什么,眉宇间的轻皱逐渐舒散,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惊喜,摸着吠吠的头小声笑着问:“是不是你偷偷叼出来的。”
吠吠哪儿能听懂,耷拉着舌头呼哧呼哧,以为这是在跟它玩。
恰巧程赫东这时候也打完电话,长腿垂迈,从楼上缓步下来。
许桉意看着他,坐直身体,拐弯抹角提醒道:“吠吠刚才从你房间里出来了。”
“嗯。”程赫东不以为意。
毕竟整个“云端”都是吠吠撒野的地盘,他房间更是来去自如,出入很正常。
见他没太大反应,许桉意抬着眼皮跟了句:“那你房间少东西了吗?”
这话就差点明什么了。
程赫东熟稔地坐到她旁边,伸着胳膊搭在她的后脖颈处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应该没少。”
他房间也没什么吠吠的玩具,不至于乱叼。
“视频剪完了?”程赫东反问。
许桉意被他捏得舒服极了,脸上都挂上惬意的姿态,被带偏话题胡乱地应:“剪完了。”
享受了几分钟,才终于是想起来了木梳,阻挡着程赫东的手示意他停下,转而慢悠悠地从背后掏出来木梳,佯装不知道:“吠吠给我的。”
程赫东这时候可算是有点儿反应了,眼底划过意外,出声道:“它什么时候顺走的。”
“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许桉意笑着应声。
程赫东脸色恢复淡定:“本来就是给你的,昨天就准备拿给你,时间太晚了。”
“你昨天上午去林叔家做的吗?”
“嗯。”
许桉意眼里涌上愉悦,明知故问:“为什么要送我梳子。”
程赫东眼尾轻扬,没戳破她的小心思,顺着她回答:“林婶说你喜欢。”
“万一是林婶以为错了呢。”许桉意嗫嚅地呐呐两声。
她记得当时在林婶家,她的确是随意地说了句梳子好用,林婶还说让程赫东给她做一把,但她拒绝了来着,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
“错了就错了。”
程赫东云淡风轻,接着眉间微动,嗓间含着笑意:“那你喜欢吗?”
许桉意顿了下,脸颊上染上不好意思,半天才吭哧了句:“喜欢。”
程赫东送她的东西她好像就没有不喜欢的。
许桉意捧着梳子盯着来回看,喜欢之情溢于言表,良久后才问:“你是第一次做这个?”
“嗯,头一回做。”
做梳子对他来说不算难,无非就是细致,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细致。
许桉意想起来那天他拿着画纸没让她看,原来是画的这个图,后知后觉的了然更戳心窝子。
她嗓间微堵,愈发觉得自己特别幸运,能遇上程赫东这样的男朋友。
没听到她的应声,程赫东垂着眼皮:“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做得不好。”
这姑娘的眼光标准跟他有偏差,就跟剪头发,他觉得她怎么都好看,许桉意不,剪短了会惆怅。程赫东见她这样还真自我怀疑了下,但当时做好林婶说挺好的。
许桉意没让他陷入怀疑多久,眨了眨眸子出声道:“你要是多做几把放在“云端”,有客人来一定会被抢着买完的。”
这算是变相的夸奖了,程赫东心下一软,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只做这一把。”
许桉意眼神困惑地对上他的视线,为什么不能多做。
“林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