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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暗处的,不显山不露水,没人发觉,也没人知道。

  他想道歉。

  她心里清楚。

  所以从未把他给的好当做一回事。

  毕竟他可以给她,也可以给别的女人。

  “在想什么?”他单手点烟,嘴里咬着,说道,“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我这话有没有对别的女人说过?有或者是有没有喜欢上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不用你管。”

  “想知道也没事,大方问,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没有,我就对你一个人说过。”青烟漫过他的眉眼,他说,“你要不相信也没事,咱们还有几十年。”

  “谁跟你有几十年。”

  他将烟雾吐出来,唇角勾了勾,“不识好歹啊?”

  这本不是一句好词儿,略带威胁和警告,但从陆祈宁嘴里说出来,只剩下了狎昵和宠溺,听得梁西月的心跳了好几下。右手紧紧捏着肩膀上包包的带子,捏了几分后,说道:“你才不识好歹,你跟爷爷说我晚上有事,不在家吃饭了。”

  说完,她迈开步子就往停车场里走。

  陆祈宁也不恼,懒洋洋的跟在她身后。

  她察觉到他跟着她,就加快步伐往前走。

  走到停车场后,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坐上去。她坐上去的瞬间,副驾驶的门也打开了,陆祈宁大大方方的坐上来,自然的扣好安全带。

  这么死皮赖脸……

  还真是第一次。

  梁西月厌烦至极,不知道是厌烦他这般死皮赖脸,还是厌烦自己的心,她抬起双手去推他的肩膀,用力的推,却推不了半分,最后气得用手捶打了他十几下,捶到气喘吁吁,他仍然稳如泰山。

  气得她脸都绿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载着他回去。

  送他到家门口,鸣笛一声,他才慢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知道她不可能跟着自己回家住,没多说话,推开车门下车,目送她离开。

  两人全程零交流。

  梁西月将车掉头离开,透过后视镜,她看见陆祈宁站在家门口,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冷白腕骨上的银色腕表在路灯的照射下散发幽光,他站在那,目送她离开,好像知道她会透过后视镜看他似的,嘴型在说:“明天见。”

  “……”

  第二天,她返回画廊工作,抵达画廊大门时就看见一辆低调的奥迪S8L停在不远处,车窗摇下,骨节分明的手伸出车窗,靠在那里,陆祈宁探出头来看着她,用手指了指腕表,大致意思就是接她下班。

  他明目张胆得让她觉得害怕,头也不敢回的往画廊里走,走到二楼就看见门口满满当当的摆满了玫瑰花束,一路从门口铺垫到里面,整个画廊都弥漫着清爽的花香。应歌来得早,正捧着一束玫瑰花和旁边的员工聊天。

  “知道这什么品种吗?JulietRose,一支价格就超1500,这么多——”

  她话没说完,扭头看见梁西月,把后面的话收了回去,笑笑着说:“西月,你来啦。”

  梁西月正准备等应歌发问,这么多的玫瑰,显然已经不是隐瞒能瞒得过去了,可应歌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一束玫瑰花,叹息:“真沉啊……我家宝宝什么时候也能送我那么多玫瑰花?”

  “……”她回:“千金大小姐还需要别人买吗?”

  “哪能一样?”应歌闻着花香,“我家宝宝要是送我一支,我都很开心。”

  话是这么说。

  谈又时要真的只送一枝花,想来也不会太好受。

  画廊里员工多,从去年到今年扩张了二十来个人,库存管理员七人、展览协调员五人、布展技术员三人、活动策划三人、还有一些助理和管理人员,这些员工来得早,都在议论玫瑰花的事,只不过不敢在梁西月面前议论。工作结束后,她提前走出画廊,看见陆祈宁的车还停在那里,人站在车旁边抽烟,见她身影,便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冲着她扬扬下巴。

  她有意想走。

  陆祈宁笑着喊道:“我不介意过来扛你上车。”

  声音强势且具有穿透力,再喊一声,难免被画廊里的人听到。她停在那,停了几分钟,无可奈何的转身走到陆祈宁跟前,仰头看他,可就这么仰头间,话还没说,就被他摁进了车里,流利扣上安全带,再把车门关上,一气呵成。

  他绕到驾驶位置坐下,说道:“治你,还是得有点手段。”

  “送那么多花,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搞的动作,是吗?”

  陆祈宁沉默片刻,“你没看里面的卡片吗?里面的卡片已经写得很明确了——”

  他停顿,看着她略有些难看的脸,一字一句:“送,陆,太,太。”

  “!”

  梁西月听到这话,脑子像炸了一样,瞬间空白,红唇微张,错愕得连话都说不出。难怪,难怪她走进画廊里员工们看她的表情,以及应歌那意味深长的笑,原来早就看到卡片,也猜到是陆祈宁送的了。

  陆祈宁见她那样是真想去抱抱她,但没动手,就坐在那,眉眼上挑,身姿慵懒。

  缓了几分钟,她缓过来了,又气又恼。眼眸撞入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里时,气恼的怒火就像哑了似的,莫名熄灭,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什么心态,以前老想着公开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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