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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盯得心头发毛。

  他拉开椅子坐下,双腿大敞,姿态慵懒肆意,骨节分明的手上夹着一根烟,烟雾升起,微微笼罩着俊逸面容,气场强得每人敢靠近,他自己坐,还要拉着梁西月坐,这么一坐,谁还敢上前?

  梁西月也无暇顾及他的举动,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嘴里喷涌而出。

  硬生生憋了几分钟,实在憋不住,立马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走到卫生间就趴在洗手池里狂吐。

  吐到最后只剩下水后,软弱无力的趴在那里,视野如同天旋地转,连最基本站起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被一个保洁阿姨扶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出来后,就撞入了坚硬的胸膛里。

  “喝得挺开心。”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帅哥敬酒跟领导敬酒,待遇都不一样。”

  梁西月努力的想了想,想起确实有位负责人年纪很小,二十多岁,长得还挺秀气,给她敬酒的时候,一整杯都喝下去了。

  “你管?”她仰头看他,“你来干嘛来了?给我挡酒来了?”

  她这醉醺醺、质问他的模样让他生气。

  想起刚才对着别的男人笑的模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拽着她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上车,扣好安全带。

  “陆祈宁!”她醉意朦胧的扯着安全带,“你干嘛!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他语气有些冷。

  车子徐徐朝着前方开去,昏黄的路灯打落进来。

  梁西月摇下车窗,任由窗外的晚风吹拂。

  陆祈宁见她那副半睡半醒的模样,单手张开虎口捏住她的脸,“行不行?”

  “烦。”她甩开他的手,“走开。”

  陆祈宁被她甩开手,黑眸沉了沉。

  车子一路开回家中,抱着醉醺醺的人走进大厅,隐隐约约的,他听到她说:“陆祈宁,你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那样对我是什么意思。”

  陆祈宁想了想,本来想说追你。

  但后来一想这个答案实在可笑,他追她三年了,婚内追她三年,她都没看出来,现在说追她,没太大意义。

  “你可以理解为——”他稍稍停顿,“我在刷存在感。”

  梁西月:

  第64章 “我要你。”

  他还需要刷存在感?

  梁西月想了想,还没想透,恶心感又涌了上来,身子歪歪扭扭的倒在他身上。

  陆祈宁扶着她往楼上走,每走一步就得停下来想事,酒精作祟,她已经很难分辨这里是她跟陆祈宁的家,还是画廊,只能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走一步想一步。

  陆祈宁陪着她走走停停,走到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候,她直接坐了下来,将头埋在膝盖上,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胡话。

  没办法,他只能横抱起她往房间走。

  将她平平稳稳的放到床上后,帮她脱鞋子、卸妆、洗澡、换衣服,做完一系列的事差不多凌晨,等他关了灯上床,实在忍不住问:“你们今天喝什么酒?”

  梁西月没回。

  陆祈宁回忆着步入餐厅时摆放在餐桌上的酒,记得不错应该是Pétrus2003年份的酒。虽然一瓶五六万的酒不算贵,但金额总归是由画廊出。他很关心他们画廊的开支,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不是怕她亏了。

  而是怕她亏了也不跟自己说。

  躺了一小时,又翻起身来去打电话,走到床边的沙发坐下,嘴里咬着烟,双腿交叠,身姿慵懒的陷入沙发中,头往后仰,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猩红的烟头也在暗色中显得格外刺眼,他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拿着电话。

  及时秒钟后,电话接通。

  对方似乎知道他打这个电话的意图,开门见山的说:“陆先生,太太通过港区离岸公司购入Vito的十件滞销品,按您吩咐走的保税区仓储式交易。关税部分由自贸区政策减免,物流走DHL艺术品专线。”

  陆祈宁咬着烟,抽了一口后,说道:“嗯,另外,通知M40的仓储中心,那批油画继续寄存,仓储费记在华祎基金账上。”

  对方愣了一下,陆祈宁这大半年来一直以各种正规渠道降低画廊支出平衡,但其实这种事跟联系也说一声就行,非得藏着掖着,以各种方式为她降低支出,他也不知道这夫妻俩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只能回:“那这次个展收尾的事还需要我们跟物流那边交接吗?”

  “不用。”他咬着烟,青烟漫过眉骨,“有人跟进。”

  “好。”

  挂断电话后,陆祈宁把一支烟抽完,将猩红的火苗摁进烟灰缸里,起身走向床边。

  刚躺下,迎着月色,他望着躺在身侧的梁西月,她睡得很安静,巴掌大的脸素净白皙,身上淡淡的果香味弥漫过来,冲淡了屋内的沉闷的空气,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跟她睡一张床,竟不觉得累,一直看着她。

  都说人失去过后会更珍惜,他觉得自己从来没得到过,所以也不觉得梁西月现在躲着他、避着他、跟他提离婚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大概是她睡得太好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巴不得这一幕永远被镌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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