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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永不磨灭。

  而在他的手掌落在她脸颊的时,轻颤的睫毛出卖了她。

  她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一直在装。

  陆祈宁勾了勾唇角,贴着她的耳畔,“演技那么差就别装。”

  “再装我就动手了。”

  梁西月还想装会儿,实在装不下去,慢慢抬起那双略带醉意的眼眸,准确来说,是被陆祈宁吵醒的,掌心温度那么烫,放在她的脸颊上感觉快要被烫化,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双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透着月色,两人侧躺着望着对方。

  看了几分钟。

  梁西月才发现自己跟他二十几年的感情,睡了三年,其实并不了解他。她对他所有的印象都是小时候那副又狠又坏、欺骗他们姐弟、打骂她的形象,是不是很可笑,即便这样,她还是义无反顾爱上他了,爱上他以后,他的形象就变了,变得做什么事都很有主意、做什么事都很成熟稳重。

  看了会儿,她慢慢支起身子,踉踉跄跄往门外走。

  陆祈宁见她这样,也起身,三两步走到她跟前,拦住她的去路,“这么晚了,你要走明天再走。”

  梁西月垂着头往右侧走。

  他高大的身子往右挪。

  她往左侧走。

  他就往左侧挪。

  两人来回折腾了几十遍,梁西月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陆祈宁的皮都被打厚了,竟也不觉得疼,拽着她的手往床边走,硬生生将她摁倒在床上,双手如千斤石头死死的扣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睡、觉!”

  醉意过后的情绪肆意放大。

  她连着对着他拳打脚踢了几十下才消耗完剩余的精力,斜着躺在床边,沉沉入眠。

  陆祈宁被她搞得一点办法都没有,脸都被抓肿抓花了还得把人抱回到原来的地方,盖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一早,等他醒来时,身侧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张便签[少出现在我眼前。]

  陆祈宁嗤笑一声,直接把那张便签撕碎扔进垃圾桶。

  少出现在她面前?

  想都别想。

  梁西月要去德国出差,打之前的版权案子,大约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出差前回了趟家跟梁言霖交代些事,大致就是叫他好好学习,等有能力了就可以早点脱离陆祈宁的扶持。梁言霖听着,没有插嘴,他一向听姐姐的话,姐姐说什么,他做什么。

  知道梁西月这次出差去得久,他特意上山为她求了一张平安符,就像当年梁辉和洪玉为她求的那一张。

  她看着他递过来的平安符,莫名想起为陆祈宁求的那张,已经被他戴得发白了,连上面的朱砂符文都有些看不清。

  她这会儿才意识到,其实她赠予他的东西真的很少,袖扣、皮带、平安符……没了。

  而他赠予她的东西多得数都数不清。这个人总是喜欢把他觉得好的东西都塞给她,塞到她都觉得,他这样送,是应该的。

  她捏着那张平安符,“好了,我知道了,在家好好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梁言霖看着她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默默送她去机场。

  而他们的身后跟着一辆低调大众,跟他们一路到了机场,看着梁西月进入大厅,那辆黑车才掉头离开。

  入春,雨水多,一道惊鸿闪电横跨空中,将整座城市笼罩在雾霾中,梁言霖按住西装下摆起身关窗,雨水裹着春寒扑在脸上,能闻到空气里漂浮着的、咸湿的海腥气。

  今天他跟陆祈宁出来谈项目,刚到地方就下起暴雨,会议室的气氛被压得较低,所有人正襟危坐,表情严肃。

  梁言霖跟陆祈宁这么久了,也没摸透他谈判的技术,只能总结——不拖泥带水,目光高远,会议内容进行到一层,他可能已经看到高更层的问题了,只能一边跟一边学。

  谈完出来,地方负责人想请他们吃饭,陆祈宁看了看腕表,确认还有时间,扭头看着梁言霖,冲着他扬扬下巴,问他的意思。

  梁言霖觉得都到地方了,没理由不跟对方吃,就点了点头。

  几十个人往停车场去,陆祈宁直接把梁言霖拽到了主驾驶位置,说道:“你开车。”

  “?”梁言霖看他一眼,“为什么不叫司机。”

  “因为叫了司机,你就得喝酒。”陆祈宁笑了笑,“别人不敢灌我酒,但敢灌你,明天一堆事,少给我掉链子。”

  实际上陆祈宁一句话,也没人敢灌梁言霖酒。

  问题是,梁言霖是他的谁呢?邻居?弟弟?还是小舅子?反正哪个他都不想要,不如用最笨的方法。

  梁言霖有些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到主驾驶位置。

  大雨如瀑布般冲刷着车窗,他启动车子徐徐往前开。

  梁西月不在,陆祈宁无所顾忌,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咬在嘴里,单手点烟,浓烈的烟味散发出来呛得梁言霖头疼,他咳嗽了两声,不满的说:“车内吸烟有害健康,而且你让我吸二手烟,让我姐知道——”

  “你还知道把你姐搬出来。”陆祈宁打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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